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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煜倒是淡定,重黎楼要马没用, 他本就是为了温初白抬的价。那一对马不值一百五十万, 他这样喊了, 江決肯定不会再喊,之后他便能把这马转给温初白。
倒没想到,他还没提转让的事, 温初白竟然自己叫了价。
“汶雏哥……”温初白感觉有些玄幻, “刚才那个叫一百五十万的, 是我恩公?”
汶雏点了点头。
那她不是和恩公抢货了?
温初白顿时万分尴尬, 盯着眼前人的背影直念叨, “恩公对不起,恩公我不是故意和你抢东西的, 我以为叫价的是江決才抬价的,恩公你原谅我……”
她自以为声音不大, 可前一排习过武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细密连续的道歉声就像幼猫的绒毛挠在江煜心间, 他实在没忍住, 微微侧过头去,低声道了个:“无妨。”
温初白愣了一下, 瞬间爆红的脸色, 就是隔着那层面皮也一清二楚。
“恩……恩公……”她小声开口, “昨天谢谢你啊。”
江煜面具下的眉毛微微一挑,他倒从来没想过,在他面前天天撒欢作怪的人,竟然还有这样羞怯的女儿家一面, 不看那令人生厌的面皮,仅那神态,便叫人十分心动。
“举手之劳。”他有些不自然地说完这句,便扭回了头,可身子却忍不住微微后仰,像是下意识地想离她近些。
——那便是喜欢了。
师父那日的调侃忽的在脑海出现,江煜微微怔住,喜欢……
他想起自己胸口带着的金丝平安扣、腰间系着鸳鸯绣香囊,想到小厨房里抵在自己嘴边的鸡肉、皇宫中那巧妙的洗脱,又想到……新婚夜那个歪打正着的吻。
他......喜欢她。
重安疑惑地瞧着自家主子在拍卖会上发呆,又听后面温初白惊呼,“哇,这个簪子也太漂亮了。”
江煜也听见了,拍卖师手上拿着一支点翠金步摇,晶莹透亮,上边一只湛蓝的翠色雀儿,下面零零散散的挂着碎玉,架在金质的钗上,十分耀眼。
云岚抚了抚温初白的手背,提醒道,“小姐,您刚那双骄飞燕马,可把全部家当都花出去了。”
温初白点点头,这次出来她也没想着给自己买什么,只是觉得好看,一时惊叹。
没有大拿争抢,这只点翠金步摇的价格爬升得很慢,叫了几轮才堪堪到了十六万五。
江煜举手,“二十万。”
小声议论又冒了出来,毕竟这是重黎楼参会以来,第一次对女儿家的饰品出手。
温初白也有些惊讶,她拍着云岚的手,“你瞧,我就说着簪子好看吧,连恩公都觉得好看。”
云岚:“……”
拍卖会持续了一整天,重黎楼看上的三样东西全都收入囊中,收获颇丰;温初白拦了江決一盏琉璃灯,两匹飞燕马,四件瓷器,也是乐在其中。
唯有江決脸上阴沉如锅底,虽然拍卖会他只是玩玩,但被自己未婚妻伙同外人抬价、抢宝了一整日,他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去查。”
旁边人立即领命,“是。”
江煜带着人回了客栈,叫人又续了两日房。
得令的那人摸不着头脑,续住两日作甚?重黎楼从不在鉴宝盛会上卖货,再说了,楼主之前不还恨不得住在王府不回来了么?
江煜吩咐了续住的事,便坐在了桌前,手中把玩着那只刚到手的金步摇,一言不发地沉思。
他喜欢温初白。
可直接告诉温初白自己是江煜?
不行,骗了她这么久,一定会惹她生气。
那……
以重黎楼主的身份追求她?
江煜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似乎可行。
他打定主意,将那支簪子收入盒中,打算明日在街上装作偶遇,再追求她。
重安在梁上挠头,与重康对视。
主子要用重黎楼主的身份与王妃相处,这是打算一辈子不摘面具了?王妃又不是没见过主子的长相,也太容易露馅了吧......
重康瞧他一眼,注意力还留在包房走廊上,“有人来了。”
……
温初白在房中正纠结着。
她买的那一堆东西,又是瓷器又是马匹的,实在不便,干脆叫马夫与汶雏连夜带着东西送回怀川皇城,自己与云岚在房里收拾带来的面霜。
“大哥真是机智,我才发现,这两瓶面霜刻的是龙泉窑,那两瓶刻的是未安官窑,这样一来,卖出去一盒,两个窑都能推广。”
云岚本就是何瑞的人,闻言面色也带上了笑,温温柔柔的,“何瑞……主子他一向在经商很有天赋。”
“是啊……”温初白握着一只面霜,叹了口气,“云岚,你说我到底要不要去找恩公道歉啊。”
“道什么歉?”
温初白恹恹的,一双眼满是愧疚,“我抢了他的马呀,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人家前一日才救了我的命,今儿我便和他对着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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