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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何瑞问。
“具体时间云岚也不知,就是那夜异象之后的早晨, 温姑娘做了噩梦, 天还没亮就说想要沐浴, 云岚是在那时发现的。”
“我知道了。”何瑞蹙着眉头,瞧云岚要退下,又嘱咐道, “之后初白若是又做了噩梦, 你尽快告诉我, 我去陪她。”
云岚抿抿唇, 想让何瑞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可话到嘴边,还是只道了一个淡淡的“是。”
等她出了房间, 何瑞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翻看,那册子瞧着有些年头了, 可也许是内容精湛晦涩, 所以虽只有寥寥几页, 他却反复翻了数遍。
等翻够了,何瑞又拿出纸笔来, 写了一封不长的信。
他写地入神, 以至于听到门口忽然传来的敲门声时笔尖一顿。
“大哥?”温初白在门外叫他。
何瑞将写好的信反扣在那本薄册子上, 低咳一声,“进来。”
温初白笑嘻嘻的,两手背在身后,凑到了何瑞身边。
桌上被掩住的册子露出“命术”两字, 她瞧了一眼,笑道“大哥在给自己算命呢?”
何瑞一怔,也瞧见了桌上露出的两个字,失笑道,“是啊,最近诸事不顺,我迷信一下。”
温初白在他对面坐下,“我给大哥借的钱不够用吗?”
何瑞摆摆手,“不是,幸亏你给我借了钱,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不然我这会儿就不是在算命,而是要找块豆腐撞死了。”
“哈哈,有用便行。”温初白笑了起来,“对了,我刚才房间里无聊,忽然想到,你之前是不是说要找重黎楼的左护法?”
何瑞眼神微闪,“之前是要找,不过,已经不用了。”
“啊……”温初白有些遗憾,“我还想着告诉你是谁,吓你一跳呢。”
何瑞配合道,“是谁?”
“是我娘啊!是不是很惊讶?”温初白笑着,“不过我问我娘,她说之前应该没见过你,你是不是记错了呀?”
何瑞摇摇头,“没有,的确是她。”
“那不应该啊……”温初白想不通。
“不说这个了,反正也不重要了。”何瑞弯起嘴角,“你自打一进来就把手背在背后,可是藏了什么好吃的?”
“不是……”温初白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到身前,“我是在雕刻上出现了一些问题,想来请教一下大哥。”
“哦!我明白了。”何瑞点点头,故意笑她道,“所以你才告诉了我左护法的事,想让我拿人手短?”
“不是啦。”温初白瞪圆了眼睛,“我是那样势力的人吗?我是真忘了,和木雕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哈哈,逗你的。”何瑞温润地笑着,“给我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温初白不好意思地伸开了挡着那木雕的手指,掌心一个小人,矮矮胖胖的,倒是承袭了何瑞的一贯作风,虽然雕得有几分粗糙,却也能从着装上判断出来是个男子。
“这是……?”何瑞眼中带着期颐。
温初白笑的有几分害羞,“是江煜。”
何瑞脸上那两份期颐顷刻散尽,他面沉如水,将那小木人捏在了手里,不带感情地评价道,“衣着刻的还可以,就是面容不大明晰。”
“是啊是啊。”温初白好似没察觉到何瑞的变脸,仍在一边点着头,“但是五官什么的太难刻了,我怕一不小心,掘断了木雕的鼻子,但我知道大哥最是心灵手巧,便来寻求大哥帮助了。”
正打算掘断“江煜”鼻子的何瑞手下一顿,轻抿着唇地道了个“好。”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诡异的气氛,两人对坐着,却都格外安静,不知过了多久,何瑞将手中的木雕还给了温初白,“好了。”
那小人经过了何瑞的手,边角的毛躁不平都圆滑了许多,只不过,许是温初白之前打下的底子太差,她总觉得这木人乍一看有点像江煜,但仔细看又哪哪都不太像了。
她正想着这怪异的感觉是为何而来,忽听何瑞道,“初白,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说。”
温初白心中一跳,隐隐猜到了何瑞要说的话。
“这番话,早在半年前,你要去鉴宝大会时我就想和你说了,但当时你说:回来再说,便一直耽搁;后来你回来,我又打算和你说,结果被司恶给打断。哈……今天没有别人,也没有事情,我……”何瑞犹豫了一下,双眼静静地凝视着温初白,“初白,我心悦你。”
温初白今日本就是想来和何瑞说清楚这件事的,可饶是她自认做足了心理准备,也还是一惊。
而比惊讶更多的,是奇怪。
明明眼前说话的人是何瑞,表白的人是何瑞,她却在心中募的忆起了江煜。
——我想与你生孩子!
——阿白,我喜欢你。
——阿白,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相信我。
在山顶,在月下,在透过窗口掺着灰尘的阳光里,有大笑,有委屈,有一次次梦里相会。
那天司恶说,江煜觉得温初白并不喜欢他。
她没有反驳,甚至装作了没听见。她两世为人,从未有人教过她什么是喜欢,她朦朦胧胧地对江煜有好感,但她又不确定,那到底是什么。
但此刻,许是有了何瑞作比,她竟然一瞬间看透了自己的心。
她顿时有些羞愧于自己的迟钝,“大哥,我和江煜……”
“我知道。”何瑞打断她,“你和他虽然结了婚,但我也知道你们当时那个情况,你……”
“不是的。”温初白说得坚定,“我和江煜,是两情相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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