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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夜色降临, 市中心人民医院VIP病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却并非是林沫,而是白茹。
白茹是医院体检部的耳鼻喉医生, 一听说沈煜为了个小明星抛头露面还英雄救美住院了, 这么个天载难逢的好时机, 她怎么可能不出心里的恶气, 要知道, 平日里, 她想见到沈煜, 那是难上加难!
平日里装的一副正人君子,不近女色的样子, 还不是色令智昏, 为了个小明星出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连续为任家生了一儿一女,可是, 杨淑珍始终不同意她嫁入任家,她永远都被冠上的是任家铭的女朋友。
而这一切, 都拜任钊铭那个前妻沈筱菁生的儿子沈煜, 死老太婆满心满眼里都只有沈煜。
白茹对沈煜,是恨得牙痒痒, 那是挫骨扬灰。
走廊里, 周唯峻派来的保镖,散了人群,因林沫蹲守的记者们也都被强行驱散。
只余下几人守在了楼梯和电梯处。
林溪云出去的功夫, 沈煜没让人守门。
这才让穿着白大褂的白茹钻了空子。
她先在门口观望了会儿,见没什么人守,这才走进病房,一想到之前回回受的窝囊气,憋在胸口,烦的紧。
好不容易逮到沈煜落单还受伤,自然是要幸灾乐祸一番的。
“原来你这是瞧上了大明星林沫!你跟老太太这一手好牌,一边吊着人外孙女,一边又瞧上了人家的女儿——”
沈煜靠坐在病床上拿着手机看信息,连头都没抬。
白茹只觉得心口就像是被热油煎过似的,她反而翘唇讥笑。
“是不是林沫瞧不上你那副鬼样子,你才挑了个跟她长的像的?原来你也会英雄救美呢?只是人家知道你美人看得上你吗?”
见病床上的男人,居然丝毫不为所动。
她变本加厉了,“你说她若是知道这一切后,还会不会做林沫的替身……”
沈煜用那双深邃黑不见底的眼睛,盯着她,“出去。”
语气不咸不淡。
沈煜漠然的态度,彻底刺激了白茹的神经。
白茹心头被点起的焦躁恼火,一口恶气卡在喉头,啐道,“你狂什么狂!你就是个怪物!连你爸你都能赶尽杀绝!沈煜!你没人性!我告诉你!凭什么任氏就是你的……”
“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被爱,你这种阴暗狠毒的人,只怕让人家知道你那些狰狞的疤,就只剩下恶心了!”
沈煜猛然抬头,那双黑瞳,冷若寒潭。
他轻笑了声,眼底却无一丝笑意,语气嘲讽,“这么快就忘了我的警告?”
白茹:“你别想再威胁我!我家睿睿因为你受了一个月的罪……”
可惜,不待她继续,沈煜嗤笑,“任钊铭,你觉得腻味了?想打野食,倒是没想到市场部经理金玉坤……你倒是不嫌弃,都能当你爹了!”
白茹气的发抖,他他他……知道了什么?
不!她没有错!
她这一切筹谋都是为了儿子任睿。
任钊铭那个不争气的东西,自己不也经常出去风花雪月找场子,“你你你……竟敢血口喷人!我好歹也算是你半个后妈!”
跟金玉坤……那件事,只要她咬死不说,沈煜他不可能有证据……任家人能把她如何。
沈煜冷笑,眉眼带着几分不羁与冷酷,继续低头看合同。
“你倒是不妨告诉你儿子,他那不干净的手乱伸一次,我剁一次,挪一次,我剁一双。”
——————————
林溪云在卫生间里恰好听到洗漱台上有两个不知道是女医生还是护士的在八卦。
一道悦耳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压低道,“刘医生,你说那个白医生又擅离职守,院长也不管管?”
另一道中年女声轻笑,“管什么啊?任氏在我们医院捐了起码两个实验室了,还有一堆医疗器械,可不是大股东,金主吗?不供着,怎么可能会管?”
“唉,你说她可真有手段,出身贫寒,医科大学研究生毕业留院几年都没有机会,怎么就攀上了任氏这种豪门?还生了一儿一女,儿女双全,为了打发时间居然还在我们医院里工作。你说啊,这人跟人真是不能比啊!”
中年的声音讥讽道,“攀上?白茹现在都还没结婚呢!说到底就是个同居的罢了,想当年她想当豪门阔太……那些无耻操作,可真是三观都震碎了!”
“她没结婚?那她不是天天戴着那鸽子蛋的钻戒晃来晃去?”
“她当年逼疯了任钊铭的正室,任家也是倒霉,紧接着任钊铭的儿子就被绑架,然后有人送了份亲子鉴定报告,说非父子,那时候白茹正好怀孕了,你说巧不巧啊?”
“那后来呢?”
“后来,都传任钊铭儿子跟老婆死在了外面。白茹生了个女儿,可惜她还是没能进任家大门!”
“她每年在任家老太太身上下了多少功夫,每年的寿宴、公司的年会,哪一次不是大手笔,可那人老太太就是不同意她进门,还把他们一起赶出了任家。这些啊,我还都是听以前离职的老主任说的。”
随着流水声的停止,外面的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每个人都有想要掩盖的伤疤,总会有腐烂滋生在无人之地。
对沈煜来说,任钊铭和白茹便是。
林溪云对白茹的印象,便是那么个尖酸刻薄的嘴脸。
也难怪沈煜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传言,冷酷无情,六亲不认,世上人心凉薄,连有血脉相连的父亲都可以立马翻脸无情。
沈煜是他的儿子,还是亲儿子,宁愿信一份不知哪里来的签字鉴定书,放弃沈煜性命于不顾。
再怎么说,即便不是亲儿子,养了那么大,也该养出感情。
可是他作为一个人,可以冷情冷血到什么地步,放着生命不酒,舍不得赎金!
难怪任景琮说这对夫妇“吝啬爱钱无敌霹雳狗男女”。
就是普通人家里养只小猫小狗,也都跟主人有感情!
林溪云的心里很不舒服,还有着一股子自己都没法控制的怨气。
她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也这么行动了。
夜色渐浓,住院部大厅通往体检科的走廊。
高跟鞋敲击在大理石地面笃笃笃的响声渐渐逼近,林溪云把自己藏在拐角的阴影处,静静等着来人。
手中刚买好的意式浓缩咖啡,热的烫手,还散发着馨甜的沁人味。
那脚步声,近了,再近了。
林溪云突然起身,朝着来人的方向撞上去,对面的人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瞧着滚烫的浓黑色的意式浓缩滚过干净的白大褂,烙下灰黄色的印记。
几滴溅起在下颌上。
白茹胸前像是着了火,立马色染成丑陋的图案。
她“啊”了一声,尖声骂道,“你走路不长眼啊!”
林溪云就站在她面前笑了,“不好意思,白医生,手滑。”
许是太过震惊,竟看着身上咖啡印渍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林、溪、云!你敢故意泼我?”
声音尖锐,有几个路过值班的护士经过,不由得看了好几眼。
林溪云把咖啡杯丢进一旁垃圾桶里,白皙的面色上隐隐有几分凛然,“嗯,故意的。”
白茹见她这幅样子,白茹心里又怨又恨。
想到肯定平日里,任家那老太太没少说她坏话,此时被一个林家扫地出门的扫把星用咖啡羞辱,怎么可能忍得下,张嘴:“还真把自己当任家大少奶奶?也不看看你是个东西?替沈煜打抱不平?这就想管我头上……你还真以为他——你不知道,他其实有病——”
“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自白茹的脸上。
林溪云厉声道,“管的就是你!”
白茹捂着被打的脸,眼神冒火地朝着林溪云的方向看过去,“你居然敢打我?”
尖锐的声音里带着的不置信又一遍重复道,“你这个小贱人敢打我!”
继而又笑的极轻蔑,“林小姐,你管的可真宽!还没进任家门呢!”
林溪云觉得跟这种人浪费口舌真是恶心,可心头那股子莫名的气随着那个巴掌,消散了一半,“你不也没进。”
这可以说是白茹这辈子最不能容忍他人提的一个字眼,就是没进任家。
想当年白小姐费尽心机,趁着任钊铭原配夫人沈筱菁失踪,任钊铭孤单寂寞冷,爬床成功,一举得男,生下任睿。
可惜即便如此,她也没能如愿跨入任家大门。
白茹快气疯了,若说她最讨厌的事情,那就是被人说进不了任家的大门,口不择言,“你!你给我等着!”
与此同时。
这一幕,被下了晚自习匆匆赶来的任景琮给撞上了。
林溪云离开时,自然是看到了楼梯口拐角的任景琮。
脸上那精彩的模样。
任景琮后背有点凉,他刚想说什么,就被林溪云一记白眼给堵住了,“你最好别乱说话。”
“怎么会呢?我不也有把柄在嫂子手上?”任景琮都快憋成内伤了,嘴上呵呵笑。
一直觉着这嫂子是个贴心小绵羊,老太太整天夸她知书达理,温柔可人,可这分明就是只披着羊皮的小狼崽!
这么霸气的场面,他怎么可能不去说!
哈哈哈,这可是敲诈生活费的天赐良机,他不说,除非脑子真是被门挤了!
实在是压抑不住内心旺盛的小火苗,任景琮在空中朝白茹竖了个中指,“嫂子,走不?”
林溪云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往楼上走去。
待两人身影完全看不到,在原地爆炸的白茹拿出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劈头盖脸就骂,“我让你们查林溪云,这都半个月快过去了,怎么还没给我回复……”
——————
刘滨拉住林沫没去病房的代价,便是第二天,他亲自登门。
可惜,徘徊半日,直到傍晚时分,都没敢敲门。
任景琮在学校里参加完考试,就待在沈煜病房里补觉。
他睡得不沉,被门外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
他爬起来开门出去,就见病房门外走廊里,中年秃顶的男子穿着皮鞋走来走去。
人还迷糊着,吆喝了声,“这位大哥,你谁啊?能走远点吗?”
刘滨转身,就看到是任景琮,还正要开口介绍。
门“啪”一声关上了。
任景琮转身回屋里,没了睡意,见沈煜靠坐在病床上在办公,一脸认真的模样,他没敢打扰。
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开始玩游戏,边玩边腹诽:明明是伤了手,轻伤从不下工作线的人,高大颀长的身影窝在小桌子上。
这病房,再怎么宽大,对于他哥那个办公室书房来说,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一局结束,见沈煜还是那个动作没变过,他实在没眼看,“哥,你要不直接回去办公得了?亦豪哥不是说你这点小伤不碍事的么!”
已经下午六点多,夕阳透过窗棂洒落,整个病房沐浴在柔和的光里。
沈煜静坐着,没理他,直到被他烦的紧,这才淡淡回了句,“休年假!”
任景琮看了眼气定神闲的沈煜。
“哥,有件事我一直没想通,你居然有一天会助人为乐?还救个好多直男的梦中女神林沫?你就不怕人说你有所图谋?门外那男的都快在外头念经半天了!”
沈煜声线冷淡,“你觉得,我对她,有什么可图?“
此话一出,任景琮顿时语塞。
若是林沫对他哥有所图谋,还说的过去,但是反过来,他哥这人吧,说好听点,专情致性,心上唯一人,他人不入眼。
说难听点,就是一冷面阎罗,雌性生物勿进,谁近谁遭殃!
绅士风度,那得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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