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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36章
最近宴氏正忙于收购一家外企, 洽谈过程十分顺利, 如果不出意外,这次收购成功, 很可能成为宴氏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忙到下午四点多钟,最后一场会开完, 处理完邮件, 宴柯靠在椅子上常常叹了声气。
周祺来给他送文件, 见此情此景不由一笑, “怎么,这就把你身体掏空了?你算知道我之前有多忙了吧?”
“你就是来说风凉话的?”
“不是, 宴伯伯让我来给你送个东西,他叫你注意一下这家公司的财政问题,不要盲目求成。”周祺点了点文件袋, “你看完之后会明白。”
宴长丰身体状况好转以来, 两父子还是保持着原来不冷不热的关系,没有丝毫进展或转变。
不过得到郑岚的提点之后,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宴父确实有小小的改变。比如他每周都会叫宴柯回老宅,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而且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摆出一副严父的姿态来对宴柯的生活指指点点。
从前宴父总喜欢把自己摆在一个制高点上, 认为自己就算是对儿子缺乏关爱和照顾,但血浓于水,毕竟是他的孩子, 无论如何都应该乖乖听他的话,不论做什么都必须按照他的意思来。
从宴柯接手宴氏和险些同韩家联姻来说,都将这一点体现的淋漓尽致。
宴柯冷笑一声,语调冷淡,“他都退居二线了还要插手,既然这么不放心当初何必非要我接手。”
“老三……”周祺发出叹息,“宴伯伯虽然是霸道了些,但他做的每一个决定,一定都是为了你好。”
“为你好……你知道这话其实是种道德绑架吗?不是你为我好就可以随意的决定我的事情,也不是只要你打着所谓为我好的旗子,我就必须要感恩戴德的接受。他所谓的为了我好,只要不是我想要的,就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让人徒增困扰,那我又为什么非得接受?”
周祺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这件事从来都是宴柯的死穴,不允许任何人轻易碰触,是不可逾越的雷池。
选择回国,空降锋线,再到接手宴氏。
每一步,都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宴柯会做出来的事。
宴柯并不是恨他父母,只是没有谁能豁然大度的当作什么都未曾发生过,对几乎从未插手过自己人生的人还能摆出笑脸,心里的怨,是永远也无法填满的无底洞。
宴柯介意,甚至是憎恶宴长丰郑岚,他们分明可以为了事业十几年对他不闻不问,在他因为埋怨不接他们电话时摆出教养的姿态来指责他的无礼。
自以为是,高高在上。
他不是不原谅,只是无法释怀。
周祺不由想到,时隔多年,他第一次从宴柯脸上看到笑容,是那种真正发自内心的高兴,那种,无法掩盖的张扬恣意。他说他好像看上了一个女孩,只不过她吃完就跑,像个风筝一样,转眼就不见了,他得找回来。
那晚意外春宵一度后,梁浅躺在宴柯怀里,嘴里喃喃的喊着一个人的名字,不停的掉眼泪,那一晚宴柯耐心的拍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哄着直到她彻底入睡。
可是第二天起来,人走床凉,什么也没有了。
宴柯大发雷霆,让周祺帮忙搜找当晚在那间酒吧的消费记录,然而如同大海捞针,她。消失的无影无踪,调查也没有任何进展。
一直到,他后来回了国,重新遇到了梁浅,原来满布阴霾的生活,重新照进了阳光。
以前,周祺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会因为爱情改头换面变得不再像同一个人。
直到现在,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周祺:“最近,怎么样?昨天你朋友圈恩爱秀的,多少少女的芳心都碎了,我手机都震个不停,都跑来问我你发的美女是谁。”
宴柯仰面看着天花板,笑了笑:“我偷发的,她还不知道。”
这笑莫名腻歪,看的周祺手臂起了鸡皮疙瘩,浑身恶寒,嫌恶道:“靠,你别露出这种表情,恶心死老子了。”
“你怎么撒个狗粮还要偷偷摸摸的,我可看出来了,人家一脸的不情愿,真要让你发出来才有鬼。”
“不是。”宴柯叹了口气,说:“她还没答应做我女朋友。”
“合着你们还没正式在一起?那住在一起算什么意思?同居炮友?”
宴柯踢了他一脚,目含警告,“我赖进去的,近水楼台懂不懂?蠢货。”
周祺啧了啧嘴,一脸的不苟同,“你这战线可真够长的,全垒打都在两集内搞定了,现在还搞的跟高中生搞暧昧似的,拉个小手秀个恩爱都要瞒来瞒去的,真不知道在玩什么情趣。”
“滚——”
晚上宴柯想要找梁浅一起吃日料,她最近忙的厉害,人瘦了一圈,腰上摸起来都没什么肉。
有时宴柯想带梁浅去吃饭屡遭拒绝,她要跟员工们一起吃食堂,但事实是,她一忙就什么都忘了,吃饭喝水也能抛却脑后。
几通电话打过去又是没人接听的状态,宴柯走出电梯,坐进车子里发动引擎,那边还是没有人接听。
心里隐隐起了不好的预感,驱车一路驶到南安街,却被告知梁浅早已离开,从下午过后就没了人影。
宴柯立刻返程,回到家中,玄关处还是早上离开前的模样,没有她的高跟鞋,屋里也没有任何痕迹。
眉心突突直跳,担心的再度拨过去,仍然无人接听。
重重吐出一口气,再度回到车里,宴柯开始思考她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到这时才发现,他对梁浅的了解,实在是太过浅薄。
他这么喜欢她,缠在她身边这么久,却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好好的去试着了解她多一点。
他颓丧的靠在方向盘上,心情复杂。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震动起来,他看着屏幕上的名字,立刻划开接听:“你去哪里了?怎么一直不接电话?找你也找不到,我也不知道你究竟会去哪些地方,很担心你知不知道?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动不动就玩消失,就算再忙,也不要不回我的消息。”
他一连串说了一堆,电话对面却安静的过分。
直到他试探着“喂”了一声,对面传来一道男声,“不好意思,梁小姐喝的烂醉,现在整个人都意识不清了,我们不知道该联系什么人,刚好她一直哭着要找弟弟,您的电话又一直拨进来,我就顺势打过来了。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过来接一下?这里是东宁路四十一号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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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柯来的时候,梁浅正趴在吧台边跟长相清秀的小酒保念叨他们这里的酒不错,说以后还会过来。
她一喝醉就这样,跟个小孩似的,软乎乎的,不设防,很可爱。
站在原地看了会儿,在梁浅试图摸小酒保的手之前迅速过去,准确抓住了她的手。
看清来人是宴柯,梁浅扬起笑,张开双臂高兴的往他怀里扑,“你来了呀?我们……”她扳着手指算了算,软绵绵的用冰凉的脸贴他锁骨,“我们已经十一个小时零四十八分钟没见面了呢!”
“数学跟体育老师学的?”轻刮了下她秀挺的鼻梁,脸上挂着笑,“想我了?可我怎么看到你在调戏小男生啊。”
小酒保还没成年,托关系才能进来兼职赚点零花钱,社会经验不足,没什么定力。本来被一个长得这么漂亮的女人一直缠着就已经脸红心跳的快要不能自已,现在还被对方男朋友撞见这幅场景,更是分分钟要自燃,“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打横抱起怀里的人,宴柯一边往外走一边在桌上扔了几张纸币,“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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