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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行之跨出南明楼院门时被叫住了。
他头也不回,脚下不停,只冷哼一声:“不知伏尸谷的人找我有何贵干?”
“咱们方才不还好好的么,怎的现在一副不认得我的模样?”千阴娘曲着腿坐在墙头,白衣上有斑斑点点猩红。
见越行之没有理会自己,她又道:“饶了南曲星的命是为着能逮住他身后的人,这个道理,越少主不会不明白吧?”
他当然清楚得很。
自己还没沦落到要被一个女魔头提点。
瞧着越行之的脸色,千阴娘便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越行之停下步子。
“我笑什么?”千阴娘听了这话笑得更大声了些,笑了好一会儿,她才幽幽开口:“我笑你到现在还没发觉自己被人骗了。”
“你什么意思?”
千阴娘闻言还要再笑,见越行之神色愈发难看,便扯扯嘴角,凉凉道:“越少主莫不是真以为南曲星这番动作是为了星命图?”
越行之这下终于转过身来,“有话便快说,我现在没空跟你猜谜。”
“南曲星背后是有人,可目的恐怕不是星命图吧。我看……还得逮住那队行商人才行,也不知现在溜去哪儿了。”千阴娘笑吟吟道:“说来那孽障可真是生了一张利嘴,竟说得连越少主都信了他。”
“你是说方才那个穿红衣的。”越行之回过味儿了。
那个半路不知从哪儿杀出来的谢姓男人。他一来就像个泼妇,又吵又闹,说话看似乱无章法实则是循序渐进的就让在场众人都被他牵住了鼻子走。
包括越行之自己。
他先前被那少年钳住时就感到了一股极强的内力,一时竟压制得他动弹不得。否则在自己那般盛怒之下不会有人能拦得住他,再看,他的手腕关节处已青紫一片。
如果那祸害那时下狠手,自己只怕已经废了。
“那个小子也不知什么来头,来得快,溜得倒更快。南曲星得罪了他,这下也是恶有恶报了。”千阴娘道。
“恶有恶报?”越行之冷笑一声,“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够反胃的。”说罢,再不看千阴娘一眼,眨眼间便不见了身影。
千阴娘坐了好一会儿,晃晃悠悠站起来,衣袂翻飞,她的声音夹杂在呜呜的寒风中。
她说:“不听人把话说完最后可是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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