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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那样毅然决然,半点犹豫也无。像是全然不清楚自己如今什么状况似的。
但魏老爷知道,这个外甥女比他想得还要聪慧。
还要大胆。
面对许文茵直勾勾的眼神,他心底突地升起一股羞愧。自己曾那般保证让她只管在府里待着,结果现在出了事又立刻就要把人撵走。
“倒不必这样急,在舅舅这儿待到年后再……”
“舅舅。”许文茵打断他的话,“我意已决。外甥女再留在府里,也不过给舅舅舅母徒添不快。表兄和表妹亲事已定,这是表妹在家里过的最后一个年了。舅舅和舅母还有表兄表妹,一家人应当好好聚在一起才是。”
言下之意,她这个从头到尾都是外人的人也该走了。
她说得这样干脆,也这样不留情面。
魏老爷想起魏氏,就觉得这话像刀子,狠狠刮在他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埋着头,皱紧眉关,最后艰难地缓缓地吐出一句:“也罢,你一会儿回去后便收拾行李。舅舅找人快马加急给国公府报信。”
许文茵其实一点也不怪他。也觉得对不起魏成影。
没有人能想到龙椅上那位动作会这般快,这样狠。一出手就拿魏老爷的独子做质,来逼许文茵从魏府退出去。
就算许文茵方才不提,今日魏老爷,高氏,总会有人提。与其等魏家人将话放到明面上,还不如自己先提出要走来得痛快。
这是许文茵最后的一点高傲。
她也从没想过魏老爷会不顾家人来保她。她的亲生父亲都不曾这样做,又怎么会指望一个舅舅呢。
许文茵踏出书房门时,外头又下起了断断细雨。
她抬眼望着阴霾的苍穹,雨打在她的面颊上。可她并不觉得冷,反而奇妙地感到了一丝轻松。
自由来得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快一些。
许文茵回到院子里,就叫人收拾起行李。
芍药对许文茵和连七的计策只知道个七七八八,此刻也不多问,只招呼着小丫头们将带来的东西一应装上车。
丁妈妈却是不知道的。
倘若要解释便说来话长,许文茵捏捏周妈妈的手,只说“妈妈放宽心,我心里有数。”
丁妈妈知道许文茵是个万事藏在心里的主,自小又有主意,问过两句,见她不愿多说,也只得罢了。
许文茵又招来若夏,“大夫可有说表哥的伤势如何?”
许是没料到许文茵会问,若夏嗫嚅了一下,“只说一条腿不大好,但约莫是能保住的。只是最近天冷,要下床走动恐怕得修养到明年了。”
许文茵没想到这般严重,她顿了顿,想说些什么。
可自己如今一个害得魏成影被牵连的罪魁祸首又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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