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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随即低头,磨磨蹭蹭地走过去,比蓝初云还要慢上许多。
魏濯在门前等了一会儿,直到小姑娘在他面前不情不愿地站定,“进去。”
阮阮无奈地走进去,她不敢抬头乱看,以免看到不该看见的东西和场景,听说看见后会长针眼。
身边卷起一阵风,魏濯走过来,顺手关住了两扇门,他跟门口的小太监问的是一样的话:“怎么晚上来送?”
“殿……皇上的吩咐,不敢耽误。”
魏濯掀起衣袍,坐下去,“地上有什么好看的?”
阮阮直了直肩,努力管控住自己的眼神,事实上只要脖颈抬起来了,眼睛怎么管也管不住,直愣愣地朝着魏濯看了一眼。
最先看的是他的衣领,整整齐齐,没有丝毫褶皱,再看发冠,安稳地在发上戴着。
魏濯指了指她腰间的锦帕:“先用你的。”
阮阮直愣愣的眼神瞬间渡上一层疑惑:“什么?”
“我脸上有东西,先用你的帕子擦一擦。”
“……你,您脸上没有东西。”
“你看得过于认真。”
阮阮收回目光,“奴婢知错。”
魏濯拧眉,“你我之前认识,不必再称奴婢。”
“这不合规矩。”
魏濯充耳不闻:“你在这里,没有规矩束缚,像从前一样就好。”
像从前一样抄家规吗?阮阮不自觉地去揉右手腕,国律宫章可比家规厚多了。
魏濯:“……不用罚抄家规,以前,是我做的过分。”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既然没什么事的话,那我……我就先回去了。”
“有事,龙袍在卧房。”
阮阮深吸一口气,跟着魏濯走了进去,这里空旷而安静,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件必用桌具,一点也不像是一国之主该住的地方。
她四处看了一圈,魏濯提醒:“在衣柜。”
就连衣柜,也是空荡荡的,四件里衣,三件玄色龙袍,还有两件备用的常服,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它们紧紧地挤在一个角落,留出一大片空白。
这对一向喜欢漂亮刺绣的她来说,有些可怜,按照衣服的计数排列顺序,魏濯也算是京城中的贫苦之家。
她微微错愕,为什么要觉得魏濯可怜,以前自己的衣服那么多,这时候也只有宫女装了。
直到魏濯轻咳了一声,才回过神来,恰巧外面传来小太监的报话:“皇上,蓝小姐出宫途中晕倒了。”
魏濯神色泰然自若,语气却有些讥讽:“既然晕倒了,日后就好好在家养病。”
那些上首的人,说话总是不清不楚,还薄凉无情。
晕倒,在家养病,重点是在家而不是养病。没请御医轿子,没赐补品药材,没嘘寒问暖,那便是禁足了,还是暗地里禁足的那种。
小太监把话意摸地一清二楚,琢磨着该怎样才能把圣意传达给蓝家人,不怕他们听不懂,就怕听懂了装不懂。
阮阮却是半分也不懂,还以为是魏濯冷血惯了,她默默离地远了些,生怕自己也染上无妄之灾。
但对面的人越靠越近,眼眸蒙上一层雾,不知名的情绪在内里缭绕翻腾,让人心惊不已。
魏濯握住她的右手腕,那层温热似乎格外地烫手,阮阮下意识地甩开,双肩抵墙,背上一片冷,声音发紧:“我不说出去。”
“不把什么说出去?”魏濯从一开始就感知到她情绪不太对劲,也不知道小脑袋瓜里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阮阮犹豫一番,才道:“你和蓝初云的事。”
“我和她,怎么了?”
阮阮老实回答:“那个了。”
魏濯反应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心口涌出许多复杂的情绪,掺合在一起,硬生生气笑了,“那个是哪个?”
小姑娘耳朵红成一片,声音越来越小:“那个就是男女之事。”
“男女之事又是什么?”
步步紧逼果然逼出了她的小脾气,像是被逼急了的小动物,又羞又燥,脸颊绯红,生硬地说道:“是交配!”
“……”
“……!”
魏濯脸色沉了又沉,一而再再而三地转阴,看到她委屈巴巴的眼神后,情绪全没了,缓声道:“我跟她之间没什么,没有那个。”
“她腰酸腿软,被人搀扶着走路。”阮阮大概已经忘了自己现在是个宫女,据理力争的同时小声补充道:“画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
魏濯大概也忘了自己是个皇上,“你来之前,她一直在地上跪着,是跪成那样的。”
“她还流汗了。”阮阮目光偏了偏,“这也是画本子上有的。”
魏濯沉默良久,“可能是被我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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