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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凌考虑过要不要去艺术馆找易无澜。
那天和阮逸见面后,盛凌把所有当年被掩盖的资料全找出来了, 不多, 打印出来也只是六页纸,盛凌点着烟, 看了一遍又一遍。
然后把几张纸珍重摆在桌上,郑重得像是对待什么宝物。
但再怎么宝贝, 也就是几张纸, 他已经丢掉了他最该放在心尖上的人。
时至今日,就连尹松都不敢相信,盛凌居然就这么陷进去了。
毫无征兆的, 所有关于爱情的情绪突然涌来, 跟随着易无澜的动作上下起伏。
不,其实不是毫无征兆的。
盛凌想,在易无澜喝醉那晚, 他就陷进去了, 或者更早,在易无澜在工作室二楼扔玫瑰时候。
甚至更早也说不定, 易无澜大学时候认识了盛母,有天晚上两人陪盛母吃了顿饭,易无澜喝了一些酒。
盛母要回老宅, 司机接了回去, 盛凌送易无澜。
易无澜那段时间偏爱白衬衫,清清爽爽,许是心情好, 坐在车上,轻声哼歌。
车外斑斓的灯光照在易无澜白衬衫和细白的脸上,很艺术。
盛凌有时候觉得,易无澜很艺术,整个人都是他参不透的那种艺术感。
下车时候,盛凌坐直和他道别:“你刚才哼的是什么歌?”
易无澜眼里有碎落的光,说:“是地久天长。”
他又说:“晚安,祝你好梦。”
晚风都有暖意,盛凌想那时候可能已经有了预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只不过当时他不懂,他总是不懂。
现在能见到易无澜的机会不多,半月后易无澜办的品牌联动活动能远远见一面。之后易无澜或许会去那场舞会。
能从直播间里听到易无澜去哪儿?是个意外,而盛凌还是不想放过这个意外。
于是盛凌坐了半小时,还是披上大衣过去了。
艺术馆一楼围观群众越聚越多,嘈杂的。
舒林青愣愣看着盛凌,心脏猛烈地跳动,自他回国那天见过一面,两人就再没见过面。
就算是那天,两人也没接触很久,大概十几分钟,盛凌略坐了坐,还有事要先走,舒林青看着盛凌离开。
男人转身的身姿英挺,看过来的一眼冷冽又熟悉。
舒林青说:“再见。”
盛凌头也没回的应了声。
像是真的只是来看他一眼就走。
易无澜不耐烦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盛凌交谈,他虽习惯注视,但这种视线他宁可不要。
老宋这会儿还被摔着呢,懵了片刻,捂着脑袋大喊,粗声粗气:“你谁啊,打人,打人!我要报警,报警!”
盛凌分了一丝眼神给他,黑沉沉的眼神:“盛凌。”
老宋跟被掐脖子的鸡一样,瞬间住声了,本来眼都睁得鼓出来,现在活活要忍下去,整个人成了个鼓到一半又憋回去的人。
那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徐春秋本来还伤心着,看到他这模样,反而开始怀疑自己了。
当初怎么就眼瞎为了这么一个人要死要活?
易无澜礼貌对盛凌道谢,转身就要离开。
却被盛凌按住肩膀:“你是不是低血糖犯了?”
盛凌从侧面能看到鲜艳灯光下易无澜唇色的苍白。
易无澜莫名其妙抬头看了眼盛凌,皱眉开口:“你怎么?”
莫名其妙的。
来的莫名其妙,现在第一句话也说的莫名其妙。
侧过头看到舒林青专注的眼神和惨白的脸色,易无澜神色古怪,又感觉自己明白点,看来盛凌想着让白月光吃醋。
难为盛凌也会玩这种心机?
盛凌解开外套,没看到易无澜的神色,直接把外套脱下披到易无澜身上:“我去找点甜的热饮品。”
易无澜体质不错,然而低血糖这个毛病一直在,又不爱老老实实吃饭,经常发晕。
而易无澜的艺术馆里只有酒,毕竟都搞艺术了,就不讲究什么养生了,冰块加酒,神仙滋味。
围观群众碍于盛凌的威势,不敢太明目张胆,但眼神止不住往那边飘。
还有好事者手机都拿出来了,三人齐聚一堂,会不会有好戏呢?
舒林青脸色发白,盛凌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仿佛完全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人。
以前,两人在一起时,盛凌从来第一时间注意到的都是他。
时间真的会磨平一切。
易无澜挑起眉:“我们都离婚了,不用如此,盛凌,你要找的人在那边。”
他偏头点点另一边。
易无澜连嘲讽挑眉都不显刻薄,反而精致得很。
盛凌目光跟着转过去,舒林青勉强温和笑了笑:“好久不见。”
怎么会这么巧?
盛凌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碰上舒林青,他眼光沉下来,低声:“好久不见。”
这句好久不见都有点盛气凌人的味道,很盛凌的高高在上。
不像在说好久不见,反而复杂难言。
也是,盛凌和舒林青的关系,本就复杂难言。
一对旧情人,中间隔了十多年的时光。
围观群众兴奋了,哎呀呀,来易无澜的艺术馆就是好,这个艺术馆鱼龙混杂,兼容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时不时有好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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