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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无澜猛地把自己的门一关。

舒林青刚好端了一盘菜出来：“怎么了？”

易无澜神色冷凝，看到他出来缓和一些：“没什么。”

易无澜和舒林青坐在里面吃饭, 易无澜心情不算好, 没怎么说话。

盛凌被向九明按在地上，从头到尾都没还手。

本来准备再揍几拳的向九明也觉得没意思, 把手收回来，坐着喘粗气。

向九明：“你知道吗？盛凌, 我看你第一眼就讨厌。”

“你就是装, 什么都知道就是装，装那副有礼温和的样子，其实就是高高在上,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你他妈到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你自己错在哪儿了, 憨批！”

向九明说完不想再说，不屑于和憨批共沉沦。

还没走几步，整个人被盛凌扯住：“说清楚。”

向九明定好型的头发全散了, 领带都是松开的, 挥开手继续往前走。

盛凌：“说清楚，向九明, 我不懂什么？”

向九明回头大吼：“盛凌，你他妈想追人还陷害我，还让我告诉为什么, 你是不是人, 是不是人？”

“给我滚！”

盛凌很冷静：“没陷害你，这件事迟早会发生，你类似这样的风流债很多, 这个人本来是带了刀子准备遇见你就捅你一刀，我给他机会来这里，反而能让你正常解决。”

向九明气笑了：“所以我还要感谢你？”

盛凌：“嗯。”

向九明：“……”

真不要脸。

两人沉默站在走廊里。

易无澜隔壁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个男人，看了他俩一眼，愣了下：“呵呵打扰了。”

然后迅速关上门。

向九明低头看了自己衣冠不整被盛凌制住的样子，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盛凌不动声色：“换个地方说。”

向九明翻了个白眼：“我没工夫跟你扯，盛凌，你让我说，那我做个好事，告诉你。”

“盛凌你现在说你爱无澜，你猜我信不信，你猜广大网友信不信？”

“我告诉你，大部分人都不会信。”

向九明一拳砸向盛凌的心脏位置：“你以为伤害是说几句话就能抵消的吗？还是你觉得你现在的行为就能称上爱，自作多情什么呢？”

“你给易无澜挡木仓，你让他知道我以前的风流债，你让我给他送饭，你问过他要不要吗？”

向九明对于盛凌的厌恶，除了那点与生俱来，还有更深层的因素。

向母是生长在向家日益枯萎的向日葵，向家那座宅子，冷酷无情到了极点，向父自小教育向九明的就是唯利益论。

向九明一边往自己脑子里塞，一边反感。

盛凌身上自带那股冷酷无情的味儿，向九明在人堆里打滚，一眼就看穿了他。

舒林青是不谙世事所以没看透。

那易无澜呢？向九明后来和易无澜接触越多，越觉得，易无澜就是看透，依旧愿意放下一切去爱这个男人。

怎么能有人这么傻呢？明明看着挺冷漠精明的。

好在易无澜已经脱身而出。

向九明吐出一口气：“别在那里装深情了，你就没懂自己给易无澜造成多大的伤害，盛凌，你就是没有心的，不适合和人生活在一起。”

“你懂吗？”

盛凌愣愣站在走廊上：“我以为，”

“我以为那就是爱了。”

盛凌对于爱情来源于他的父母，荣慧当初嫁入盛家，冷酷点说，就是为了盛家的权势，她天生聪颖，有想要改变世界的野心。

但光会做科研不够，她需要更多的筹码。

刚好盛父原配离世，也需要一个帮自己照顾孩子料理家事，好掌控且不蠢的对象。

各取所需刚刚好。

盛父对于荣慧各类要求一向能满足就满足，甚至很支持荣慧的事业，两人一直是外界的模范夫妻。

向九明说得也没错，小时，大院里的部分小孩总爱喊他是怪物，说他是个没人爱的可怜虫，盛凌索性就打回去，也就没人敢说了。

有时候拳头比言语更有力量。

要说爱，他确实以为自己理解的就是全部。

向九明仰起头歪到一边，很怜悯看着盛凌懵着的表情：“说你蠢你还真蠢。”

“你就算丢了命也没用，你什么都无法为易无澜做到。”

连自己为什么痛苦都不知道，不是蠢是什么？

蠢得让人可怜，像个无家可归没人要的可怜虫。

向九明转身走了。

不比盛凌，向九明知道易无澜现在心情不好，不会见他。

盛凌愣愣站在那儿，认真地想，他给易无澜造成的伤害，易无澜那晚给他他的电话。

“你喜不喜欢玫瑰？”

易无澜说：“盛凌，你不懂。”

电光火石一样。

心间泛起细细密密的疼，和往常不一样，往常他只是为易无澜的离开而无法自拔的难受，一阵一阵。

现在反而像是蚂蚁啃噬，一点点吞噬，慢慢往里面扎。

盛凌恍惚间想起来，他和易无澜真正熟起来，是他决定常居江城。

其实江城的气候他不适应，很早就被派出去各地跑，更多时候泡在环境恶劣的的地方，或者是干燥的训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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