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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第一抹晨曦升起,王都也仿佛一瞬间喧嚣了起来。
讼玉揉了揉眼睛, 从他的小床上坐了起来。
“小福子, 你在哪里呀?”
小福子从殿外应了句,“殿下, 我在,您是要洗漱了吗?小福子马上为你准备。”
“嗯。”讼玉晃晃尾巴, 游了出去, 享受第一抹阳光的温暖。
玉华宫里平常除了小福子常住之外,并没有几个人,讼玉其实还挺喜欢这样子的, 他本来就不是很喜欢人多的地方, 玉华宫安安静静的,但偶尔也会有人声,这样子就挺好。
这样想着, 讼玉忽然想起了深海的国王爸爸和王后妈妈, 还有归浩哥哥,以前, 要是阳光刚刚升起,国王爸爸总会给他带来新鲜的海草还有鱼虾,瓦刺姐姐还会带着他去看着太阳光慢悠悠的照进深海……
他们看着鱼儿慢悠悠的游, 鲨鱼略过他们, 鱼群飞舞着,几条人鱼总是开心的嬉笑,飞驰的划过一片一片的海面。
可是, 现在只有他自己了。
讼玉忽然好想他们,可他现在还不会变人腿,离开水会死的,他不能离开皇宫回到大海,也不能见到大家。
讼玉叹气:“唉——”
讼玉托着腮,摇了摇荷叶的茎,看见小福子走了进来,他只好先停下,去洗漱去了。
讼玉保留着人类的好习惯,每天都是要刷牙的!他可是爱干净的人鱼。
“殿下,今天的话本好像讲完了。”小福子脸色有点不自然干笑道,“小福子给殿下换其他的东西讲成不?”
“可以,随便你,反正有故事听就可以了,不是话本其实也没什么。”讼玉听到这话也没什么意外,话本本来有趣的就不多,而且讲着讲着其实也挺无趣的,他都是当困睡的晚间故事听的。
到是小福子自己找到了事,讼玉吃饭时、嬉水时、入睡时,他都可以讲。讼玉见他讲得入神,也就随他去了。
小福子笑了笑:“那奴才就开始讲了。”
“话说啊,前儿个奴才说过的那个左凝香啊,她被关了半年禁闭,没想到却有人捉到了她一身黑衣出现在陛下的寝宫外。”
“结果殿下你猜怎么着,左凝香还没有到陛下宫内,就被人揪着告发了!”
“陛下顿时盛怒,左凝香当时就被打入了天牢,据说啊,第二天早朝左相也被狠狠的斥骂了一顿,并罚俸一年。”
“这还没有什么,这其中最有意思的是,那告发之人竟然就是尤亚娟,右相嫡次女!这朝堂之中,左相右相可是不和好久了。”
讼玉听得有点懵。
小福子挠头笑了笑:“其实小福子也不清楚这些事情的真假,就听大家都在议论,就回来和殿下讲了。索性就看个乐子,反正那些人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不过啊。”小福子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我听有人说了,那个左凝香似乎并不是左相的亲生女儿,而是一个暗卫!”
“光她身上的武功就很值得怀疑,这一次的行动听说就是为了趁着陛下不注意,仗着武艺高强,欲要偷盗传国玉玺!”
“真的吗?”讼玉将信将疑,玉玺那么重要的东西,是随随便便就能偷的?那个左凝香脑子有坑吧?
“不知道啊。”小福子一脸单纯的眨眨眼:“这是大家猜的嘛,宫里的八卦太少了,大家都爱瞎想,不过啊——”
小福子笑嘻嘻的说:“小福子到是觉得这个十有□□是真的,我记得左相总爱给陛下送美婢才子,陛下也总会气恼的隔几天便会杀掉他们几个,也没说由头就说是试图触及禹朝机密。”
“奴才觉得,陛下不会是那样残暴的人,陛下定是有他的考量才会砍了那些人,说不得,那些美妾才人就是干了什么顶破了天的大事,陛下才会那么生气,例如叛国这种……”
讼玉哦了一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不过这些事情,谁知道呢。”小福子摇了摇头,“朝堂上,左相右相争锋相对也不是一时了,这次也说不定就是尤亚娟得了右相的指示,陷害于左凝香。”
“可是,那样子不是很明显吗?”讼玉疑惑,“一看就知道是右相搞的事情,左相不会反攻吗?”
“哎呀……这个小福子就不知道了。”小福子嬉笑着,端起讼玉洗漱后的盘子,和讼玉说道:“殿下,奴才要收拾东西咯”说着,他就端着盘子走了出去。
讼玉却听着他的话陷入了沉思。
这皇宫还真是冷酷无情的地方……
那些美人到底是为什么被杀呢?讼玉脑子转了转,半天也都没想出什么来,他总觉得自己的脑子变小了,现在是一点也不够用了!
萧乘那么残暴,到底是真的是那样,还是装的,或者其他?
讼玉无从得知,他现在只知道,每天和他笑脸相迎、从没对他重口说话的萧乘,他也许从未认识过其真正的一面,也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
讼玉忧愁的皱起了眉,整条鱼无意识的围着池子游着。
直到小福子领着人送来了早膳,讼玉也没挂上什么好心情,他面无表情的吃完了小鱼,就又回到了水里。
忧愁着忧愁着,讼玉忽然更想大海了。
阳光下,金灿灿的玉华宫透着琉璃的炫彩和美丽,讼玉的身影在闪光中慢悠悠的移动着,蓝色鱼尾偶尔闪过蓝光,隐约可以见着一双洁白笔直的双腿,只是一闪而过,看得不太真切。
讼玉这一忧愁,连带着萧乘来了,他也没有如往常一样冒出头来。
萧乘有点错愕,皱着眉招手问了小福子,“你家殿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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