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楚把自己的手机朝桌上翻扣,“李念说她十五岁就喜欢你了,在认识的时间上我的确比不过你,可李念说了,她喜欢的早知道错了,现在认输了。”
易轻尘手里的木杆签字笔应声而段,断裂声湮灭在家长高亢的询问声之中,手指的痛感被全然忽略。
他朝着睨曲楚过去,反问道,“谁他妈的说我十五岁的时候,不喜欢李念了?”
仅这一句,曲楚得到了他想要的回答。
人家青梅竹马,离婚分手不过是赌了口气,这口气李念注定了能赢回来,还是大杀四方的赢法,他曲楚着实没必要再纠缠了。
不好看。
“哦,走了。”曲楚留下这句话,还真就起身从后门走了。
李念仍被家长围着,短期内估计是消停不了。
“……”易轻尘垂眼,看着折断的笔,没全断,还有丝塑料外皮撑着,摇摇欲坠,他两指微微使力,彻底掰断了。
冷静以后才意识到,这他妈的得赔,不能给李念惹事。
易轻尘摸出钱包,抽出一小沓钞票,想塞桌洞里赔偿了事,奈何刚刚他听李念说话说的认真,家长会开完,这群学生就开始放暑假了。
冲动是魔鬼。
这辈子脑残事都在这几天干完了。
最后易轻尘握着残存的小半截笔,在自己的名片背面写下联系方式。
注明了联系务必联系自己,赔付这只无辜的签字笔。
夏日昼长夜短,直到天色全部暗下来,李念才送走了最后一位学生家长。
她松动着僵硬的肩胛骨,单手去收拾摊开来的讲话材料,没有理会易轻尘的意思。
教室里开了灯,白炽灯明亮却晃眼。
男人的影子打在座位之间,同数年前坐在自己身侧的少年人渐渐重合起来。
李念有一瞬失神,理智飞快的把她扯回现状。
“你还不走?”李念问,她今天说了太多话,保温杯早空了,嗓子在冒烟。
易轻尘起身,从桌洞里掏出来瓶矿泉水,拿在手上。
他走的非常慢,眸里映着李念的身影,每一步都踩碎了时间。
矿泉水被易轻尘稳稳地放到讲台上,李念又一次嗅到熟悉的香水味。
Aa Kappa 白苔,还是李念为他选的。
“本来想要等你一起回家的。”易轻尘苦笑,低声说,“后来觉得应该说是想要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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