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如此眷恋娘家，我不介意把令尊、令堂一起接去。」

我瞬间安静下来。

绝对不能再牵连爸爸、妈妈和弟弟！

见我终于顺从，戴着玉镯的手也放松下来。

「穿好啦！」一个纸人兴高采烈地拍起了手掌。

「美丽姑娘真美丽！」另一个纸人附和道。

我穿着烧焦的婚服，感觉到死亡的味道正包裹着我的身体。

「美丽姑娘，你想怎么走？」一个纸人殷勤地问我，「我带了毒酒，喝下去通体顺畅，七窍流血！我还带了匕首，一刀下去，遍地红光，十分喜庆！」

「我看美丽姑娘十分恋家，还是用熟悉的事物最好。」另一个纸人聒噪道，掏出了一个打火机——正是我那日烧婚服所用的那只！

「不，不能烧！」我惊恐万状。现在是夜里，如果起火，我们全家都难逃一死！

「那我们就干净利索、痛快淋漓、快刀斩乱麻。」第一个纸人在我的房间内到处张望了一会儿，兴高采烈地说，「有啦！」

27

他跑到垃圾桶里，取出黑色的垃圾袋，向我招了一招，如同小孩拿到了心爱的气球：「就用这个！嘻嘻嘻，我可真是个大聪明啊！」

另一个纸人也赞不绝口：「哈哈哈，你可真是个大聪明啊！」

纸人拿着垃圾袋走过来，就要往我头上套。我闭上眼睛，突然听见弟弟颤抖的声音：「姐……你在做什么？」

坏了！弟弟起夜，看到这一幕了！我心中叫苦。

但是，王俊秀却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屋里的纸人和窗外的迎亲队伍，只是借着窗外的月光紧盯着我。

「你大半夜拿着垃圾袋子做什么？你穿的是什么？」

我似乎听到陆少煊在窗外不耐烦地「嘶」了一声。

他等急了。

不能让他伤害弟弟！

我冲过去，一把关上房间的门，将其反锁！

「姐，姐，你到底要干什么啊！爸，妈，快来，我姐出事了！」

「俊秀，以后你照顾好爸妈，」我隔着门，凄声说道，「如果想姐姐，就到梦里见我吧！」

我听着吴俊秀的哭喊，任由两个纸人将垃圾袋套在了我头上。

28

我坐在喜轿中，四周一片漆黑，似乎在空中浮动。

「我挺喜欢刚才那个小子的。」轿子外，一个纸人说。

「是吧，我也挺喜欢他的。」另一个纸人接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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