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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他是我老公
陆酒烧的厉害,在车上就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他说的是扬州话,楼见微听的不是太明白,只能连猜带懵地听出几句“妈妈别走”和“外婆我怕”。
楼见微心疼死了,他打了电话给陆乘风,对方在一片喧闹声中接起了电话。
“陆乘风,你妈在你身边吗?让她和陆酒说说话。”
“什么?我妈不在,我在外面,陆酒怎么了?”
“他在发烧,在叫妈妈。”
“天,我从来没看见过他发烧...”
陆乘风惊讶的语气没来由地让楼见微心头火起,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把火给压下去。
“你把你妈妈的电话给我,我打给她。”
“好好好我现在发给你,怎么会突然发烧呢,他在外面也不好好注意...”
陆乘风手忙脚乱地把秦月的手机号码发给他,迟疑了一会儿才对楼见微说:“我再把我外婆的手机号发给你吧,陆酒和她更亲。”
“好。”
陆乘风似乎是听出了楼见微语气中掺杂着的不满与怨气,隔着手机听见陆酒在电话那头的抽噎声,沉默了许久。
“楼见微,你是真心喜欢我弟弟吗。”
“你管我呢。”
“如果是真的,就认真对他...我和我爸妈欠他太多了,真的。”
楼见微握着手机,用手指蹭掉了陆酒眼角的泪痕,在他眼尾处轻轻抚摸。
“我才不管,你们欠他的,要自己来还。”
陆乘风似乎是低笑了一声,语气稍微轻快了一些:“那还要你说吗,我是他亲哥哥,他是我们家供着的祖宗。”
楼见微对这位大舅哥的态度稍微满意了一些,挂了电话之后犹豫了一会儿,拨了陆酒外祖母的电话。
没一会儿电话就被接起,楼见微试探性地喂了两句,那边传来了年迈却柔婉的女声。
“谁呀?”她的声音即使不再清脆,却依然带着江南女子的婉约。
楼见微急忙出声:“那个,外婆,我是楼见微...”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楼总在见家长的时候都会有些慌乱,但是他还是花了三秒钟整理思维,把陆酒生病的事情向她说了,外婆听说了之后啧啧了两声,埋怨中带着嗔怪。
“我们囝囝怎么这么不乖。”
“没有,他很乖。”
楼见微下意识地反驳,随后陷入了尴尬,好在外婆没有太在意,反倒是笑呵呵地对他说:“你把扬声器打开,手一定要在囝囝的背后轻轻地拍哦,不能停。”
楼见微听话地照做,外婆在电话那头给陆酒唱了一首扬州小调,还夹杂着琵琶的声音,大概是她边弹边唱。
陆酒安**Y/Q/Z/W/5/C/O/M**静多了,不哭也不闹,缩在楼见微怀里像只兔子,微微颤着的时候怪招人疼的。
陆酒一直在做梦。
他梦见自己小时候在外祖家的宅子后花园里被鹅追着跑的时候,他躲进了一个巨大的米缸,顺便在里面睡了一觉,外婆找了他好久,最后才在米缸里把他抱出来。
池子里的锦鲤被他折腾死了好几条,外公站在旁边气得打他手掌心,他哭着找外婆撑腰,然后美滋滋地看外婆数落外公。
他还听见了外婆给他弹琵琶的声音,唱的是他从小听到大的童谣,歌里面有扬州。
是他的故乡。
没一会儿,他又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块培根,被放在烤架上翻来覆去的烤,他有点热,扭动挣扎着想跑,却被人死死摁在烤肉架上。
陆酒嘤咛着醒了,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楼见微正给他换额头上的退热贴,见他睁眼还帮着用手遮了光。
“醒了,饿吗?”
“几点了?”
“三点。”
陆酒的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他眼睛有些聚不上焦,只能涣散地看着楼见微胸口的纽扣。
“毛茸睡衣,兔子耳朵...”
他小声地嘟囔着,听上去像是在撒娇,楼见微把他乱动的左手握在掌心里,有些无奈。
“左手在打针,不能乱动,睡衣在家里,回去再穿。”
“你穿,不要打针。”
“我穿不上,”楼见微的耐性出奇的好,哄孩子一样地劝着他:“生病了就要打针,不然会好不了的。”
陆酒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外面黑透了的天,过了三秒才问:“现在是晚上三点啊?”“是,凌晨三点钟。”
苏良躺在vip病房的沙发上睡得特别死,鼾声听上去像是打雷,也就是陆酒发烧反应慢了半拍才注意到这点。
“醒了就吃饭,快来,你喜欢的海鲜粥。”
陆酒靠在病床的床头,左手不能动弹,楼见微帮他拿着碗,他自己右手一勺一勺的喝粥,喝了两口才问:“海鲜粥里的海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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