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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难以言喻、无法抵抗的麻痒感直冲骨髓。
它腿软时, 自己完全没反应过来。
桃乐丝以为自己弄疼它了:“对不起, 我弄疼你了?”
海克斯懵懵的摇摇头:“没、没关系, 妹妹, 我, 不疼。就是,长尾巴, 有点, 痒。”
它撅起屁股, 偏头瞧了瞧自己小揪揪的尾巴。
以前尾巴掉了, 也没这么痒。怎么妹妹一摸, 它就这么夸张呢?
白嫩嫩的尾巴在二人的目光下,欢快的摇了摇。
等尾巴再长长些,海克斯将尾巴抱在怀里, 满怀疑惑的摸了又摸, 什么感觉都没有。
“你这样好像抱小宝宝,我们玩家家酒吧。”桃乐丝现在不敢出去玩滑滑梯,“你当爸爸, 我当妈妈,你的尾巴就是咱们的小宝宝。”
桃乐丝拉着它回房间,从床底下的玩具箱扒拉出一块柔软的方布,包裹起它的尾巴:“好了, 你在家带孩子,我要出门工作。”
她还扯了块花布,包住海克斯的脑袋, 自己则找了条白毛巾,系到脑门前。
“咳咳。”她把小手蜷成拳头,放到嘴前装模作样,“老公,你生孩子辛苦了,我要给你做饭补补身子。”
海克斯点点头,十分配合。
这是他们之前陪奶奶看电视,一起看的穷苦老农种地的戏码。
所以它直到接下来该怎么演。
“老婆,我,好饿,我想,吃鸡。”
它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拍“宝宝”的后背。
“吃的,好了,我,才有,奶水,给,孩子,喂奶。”
桃乐丝举着两根手指,假装夹着一根烟,放到嘴边,做出吞云吐雾的动作,露出纠结挣扎的表情:“……好!就次鸡。”
她又从玩具箱里拖出尖叫鸡,摇头晃脑的颇为愁苦道:“鸡啊,咱家唯一一只老母鸡,杀了就次不上鸡蛋了。”
“可是不杀,我老公次不上饭,我孩子就没奶喝。”她伸直手掌装刀,手起刀落,砍下尖叫鸡的脑袋。
“啊——啊——”
鸡死了。
她抓着尖叫鸡左顾右盼,没在房间里找到锅碗瓢盆。
“老公,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她拎着鸡走到浴室,将尖叫鸡泡进洗手池里涮了涮。
“老公,鸡汤煮好了。”
她拿起海克斯的刷牙杯子,盛满一杯给海克斯端过去。
海克斯接过,假装喝了一口,放下杯子。
眼巴巴的桃乐丝:“怎么不动了?”她还等着看喂奶呢。
“我、我……”
总觉得哪里都很奇怪的海克斯,在妹妹的注视下,缓缓解开上衣扣子,露出胸膛,抱着尾巴喂奶。
桃乐丝露出笑容,凑过去捏捏尾巴宝宝的小脸:“看咱孩子次得多香啊。”
“次饱饱,睡觉觉。”她对小尾巴说,“睡了觉觉长大个儿。”
“妹妹。”海克斯有些不好意思,“我饿。”
长尾巴需要能量,吃东西是最简单快捷的补充途径。
他们在玩游戏,它却说出游戏角色以外的话,有点不应该。
说起饿,桃乐丝这才想起来,他们为了体检还没吃早饭。
便打开父亲带回来的零食大礼包,与辛苦奶孩子的奴隶分享。
“次吧,垫垫肚子。”
桃乐丝还没从角色里走出来。
“家里穷,现在只有这些,等中午了再带你次顿好的。”
等中午,海克斯的尾巴已经完全长好了。
桃乐丝去叫父亲吃饭,没叫出来。
“再忙怎么可以不次饭?”桃乐丝在餐桌上向奶奶抱怨,“不可以,身体会坏掉。”
“你爸爸他有工作要忙。”奶奶安慰她,“我已经让铁皮人送了饭过去,别担心,桃乐丝。”
即便奶奶这么说,桃乐丝对没有与父亲一同吃饭的怨念,依旧让她闷闷不乐了一下午。
直到地下室传来一声巨响,把家里人吓了一跳。
桃乐丝拖鞋都顾不上穿,和海克斯急匆匆下楼,在地下室门口碰到了脸色镇定的奶奶。
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奶奶朝门里喊:“儿啊,啥又炸了?”
“帕帕,帕帕。”桃乐丝紧跟着说,“你没事吧?”
海克斯在她们身后握紧拳头,浑身紧绷。
它的听力范围比人类广,这意味它能听到一些人类听不到的超声波和次声波。
现在,它就能听得到,门里是阵阵哀嚎。
过了一会儿,父亲普通憋着一股气用力般说道:“我没事,让海克斯进来。”
奶奶皱起眉:“它一个孩子……”
“进来!”父亲厉声打断她。
海克斯没有选择,将桃乐丝护在身后,正面走进地下室。
大门飞快地在它的身后合上,奶奶和桃乐丝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地下室很乱,椅子、仪器和玻璃渣,碎得满地都是。
不知名的液体倾倒在桌上,浸湿部分纸张,散发出阵阵异味儿。
而门外两个女性都十分担心的父亲,他正死死攥着一条幼儿胳膊长的蜥蜴的脖子,卡着它,让它不能挣脱逃窜。
海克斯听到的尖叫,就是这条小蜥蜴发出来的。
显而易见,地下室如今的模样,就是这只小蜥蜴造成的。
这条蜥蜴的模样,与它之前的兄弟姐们十分神似,但又与众不同。
它身上没有鳞片,手掌脚掌具是五指,骨骼和肌肉分布,更偏向人类。
海克斯忍不住问:“父亲,它是谁?我的弟弟吗?”
父亲不回答,只说了一句:“过来,杀了它。”
海克斯没有反抗,十分顺从的扭断蜥蜴脖子。
轻松得就像在扭奥利奥。
父亲长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不过很快就进入记录数据的状态。
“……成年男子可制服。”父亲的小声叨念停了停,“你出去,尸体留下。”
“是。”海克斯低头走出地下室,手上残留的,是它和妹妹的味道。
父亲在拿它和妹妹的血肉做实验?
还造出了这么一个四不像。
“怎么样,帕帕没事吧?”桃乐丝急切的问道。
“没事。”海克斯摸摸桃乐丝的发顶,“妹妹,不用,担心。”
早已习惯儿子在实验室嘭嘭爆炸的奶奶松了一口气,琢磨晚上炖汤给儿子补补脑。
他都好些年没炸过实验室了,看样子不吃饭会真的导致智力下降。
“那帕帕叫你进入干嘛?”桃乐丝好奇的追问。
海克斯与她对视,忽然露出一个笑容:“捡玻璃。我有,鳞片,不怕。”
“那辛苦你啦。”她亲亲它的脸颊,当做奖励。
晚饭时,父亲依旧没出来吃饭。
桃乐丝很怨念,不过她不知道,这份怨念一直持续到父亲离开。
“帕帕,为什么今天就要走?”
桃乐丝抓着鼓鼓囊囊的面包服,跟在父亲身后。
父亲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蹲下身,与桃乐丝对视:“对不起,桃乐丝,爸爸的工作出了问题,不得不去解决。”
能让他着急的,自然是大问题,他本以为在基地准备半年,能完美度过这个坎儿,现实却给了他迎头一棒。
错?他的实验怎么会错!他的猜想、他的验证,明明无比完美,到底哪里错了!
桃乐丝低下头,避开父亲的视线。
工作问题,每次都是同样的借口。
“对了,海克斯这次也要跟我走。”
默默跟在桃乐丝身旁的海克斯猛地抬头。
“它病了,我要带它去治病。”
父亲起身伸手去拉扯海克斯,海克斯不敢反抗,跟随父亲坐到车上。
“妹妹……”它趴在车窗上,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掉落到身上。
它不想和妹妹分开,而且这次离开,它很怕父亲是要销毁自己——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妹妹了。
原本对带走奴隶感到不满的桃乐丝,一听到它身患重病,顿时露出紧张的神色。
她踮起脚,用袖子帮奴隶擦掉眼泪,嘱咐它:“你病了,要好好治病,治好了我们再一起玩。你乖乖的,别让我担心你。”
海克斯想摇头,可是视线却舍不得离开妹妹:“妹妹,我要是,不乖,你会,想我吗?”
桃乐丝闻言,瞪起圆圆的眼睛:“你要是乖乖的,我才会每天想你。”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态度太严厉,便温柔的安抚它,小声说道:“我会每天想你,毕竟你可是奴隶,要永远当我的奴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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