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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晨,陈凌想跟肖炀算算删好友的账,到校特别早,还没进教室,就被里面传来的震耳欲聋的读书声吓了一跳。
上学第一天的画风不应该是麻木不仁的丧尸状么?
果不其然,离早读还有二十多分钟,老高已经到教室了,坐在讲台上,端个保温杯,嘬一口枸杞菊花茶。
一见陈凌,杯盖都来不及拧就喊,“你先别进来。”
陈凌在教室门口懵逼地停下脚步,谨慎地问:“高老师,怎么了么?”
老高背着手,跺到陈凌跟前,那双中老年人稍显浑浊的眼睛里闪动着锐利的精芒,“周三,你跟肖炀在门口罚站,一转头就干嘛去了?”
陈凌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居然把对口供这茬给忘记了。
但是他不慌,一慌就完了。视线沉着冷静地迅速扫过自己座位。
肖炀果然还没来。
老高顶着个老干部的老实人设,其实是个玩手段的大佬。
这招各个击破很溜啊。
陈凌迅速回想,之前两人说的是生病,至于到底谁病,谈崩了。
但也不复杂,肖炀这逼肯定要说“陈凌病了,我送他。”
这波心理分析,非常稳。
陈凌心里稳得一批,面上却刻意浮起一抹的愧色,“对不起高老师,请你原谅。我那会突然难受得厉害,肖炀来不及解释就赶紧送我回家了。”
“是这样么?”老高不动声色地盯着他。
盯得陈凌心里发毛。
他最近翘自习好几次,老高一直本着对好学生的信任,睁只眼闭只眼。
如果今天落下了什么把柄,肯定多少是要给点惩罚的。
“高老师,真的是这样。”
欺骗老高,陈凌愧疚。
但网络辅导这事打死都不能说出来,只得昧着良心说谎。
没猜错,老高下一句果然是“那我们等会问问肖炀同学。”
所有同学的目光都落在陈凌身上,密切关注着局势发展。
没两分钟,肖炀背着书包走到教室门口,见陈凌站那,扶着他肩膀就想往里挤,“来,凌哥,让让路。”
老高挪一步,不偏不倚地挡住他,“肖炀同学,先别急着进来。”目露精光,狡猾得跟老狐狸似的,“肖炀同学,你来说说,上周三跟你同桌罚站时一起逃课干嘛去了啊?”
肖炀愣在门口,扶在陈凌肩膀上的手都没来得及收回,听到老高这话,一抹惊惶从面上一闪而逝。
他偏头去找同伙的视线,奈何陈凌不动声色,只好竭尽全力回忆两人周末的谈话内容。
几秒后,迟疑着开口,“那个……高老师,是这样的,站着站着我突然特别难受,就让陈凌送我回家了。”
教室里响起一阵难以忍耐的窃窃低笑,陈凌的表情也瞬间多云转阴。
肖炀立马知道:这波是送了人头了。
老高捉凶成功,露出舒心的笑:“你们两怎么回事啊,都想同桌送?年轻人,身体这么虚怎么行,今天开始,放学一起去打扫年纪组的办公室吧。”
老高走向讲台前,又补充了一句,“对了,要打扫一周啊。”
整个早读,30分钟,后排没传来半丝人声。
铃一响,老高刚踏出教室,赵驰就忍不住回头,一脸痛惜:“你两怎么不对对口供啊,我不是提醒凌哥了么?”
陈凌头都不抬,冷声说:“我跟傻逼沟通不了。”
打扫卫生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他现在特别烦。
昨天贺叔去春日幼儿园问过,九月份入学的报名已经开始了。但是一合计,两个小孩的学费还差着几千。
陈凌之前想的是继续翘两周自习,早点回家抓经济,还把晚上的辅导增加了凌晨0点到2点的一段。
现在被老高这么一整,打扫完回到家七八点。
还辅导个鬼。
肖炀的心情好像也不太好,摆下手机,侧头看向陈凌,“我不是配合你么?”声音说不上多狠,却听得出压着火气。
“配合个x!”陈凌瞬间没忍住,嘭一下把笔记本摔在桌上,起身冷眼盯着肖炀。
这一波摔东西吼人瞬间把整间教室镇住。
打闹聊天的声音一点点消失,大家迷惑又惊悚地看向后排这个危险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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