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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入v三合一
浮黎觉得傻宝的表现可一点都不像没事人的样子, 他不禁严肃了神色, 目光沉沉地逼视傻宝:“是吗?可你都哭了呀,还要说自己什么事都没有?”
“我没哭。”傻宝揉了揉眼睛,坚决不承认自己红了眼眶是因为哭鼻子, “是有蚊子飞进眼睛了。”
浮黎刚想说哪里有蚊子, 脑海中就闪过一副眼熟的画面。他记得......刚才打自己脸的时候,随口扯的理由好像就是拍蚊子。
“......好好好你没哭,都是蚊子惹的祸。”浮黎不能驳了自己的面子, 只好敷衍地顺着傻宝的话走,顺便极其不要脸地卖一波惨,“可是我在幻境中遭受了什么你知道吗?我差点就死在里面了!所以我很担心你也在幻境中发生了什么事, 从而导致你幼小的心灵遭受到什么难以挽回的伤害啊!”
这一番话果然奏效了, 傻宝急切地握住浮黎肩膀,上下打量他:“你碰上什么了?伤到哪儿了?”
浮黎自然不可能说梦到几个量劫以前你的祖宗还不知道在哪里的时候,你男朋友我因为偷别人家的东西没成功,反过来被搞到七窍流血,最后像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一样,让一个不知名男人给抱走了吧。
不,不可能的, 死都不会说的。
于是浮黎将真实情况删删减减, 拼拼凑凑, 最后说出了一句大实话:“我梦见了一个男人。”
傻宝:“???”
浮黎舔了舔唇,稍微美化了一下事实,继续说:“是这样的, 那个男人拿出了一个很厉害的法宝说要和我单挑,结果谁能想到他太菜了,被我打到七窍流血跪地求饶不说,连法宝都被我打成了齑粉,然后我就顺利出来了啊。”
说完,浮黎挑眉看向傻宝,眼神嚣张极了,也坦荡极了。
可傻宝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谎。
浮黎可能一直没发现,自己撒谎时总会做出一个不经意间的小动作——舔嘴唇,把嘴唇舔得水光泛滥,让他看得心猿意马。
但浮黎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却没什么其他动作,表示第一句话很可能不是假话。
也就是说,浮黎真的遇上了一个男人。
傻宝当然不会怀疑浮黎跟那个男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要知道,在遇到他的千万年之前,浮黎一直都是个清心寡欲的直男,钢管直到对任何男女都提不起性趣的那种。
但幻境中出现的陌生男人显然不太寻常,这让他不得不在意。
“没事就好,可是......你一开始说的‘差点死在里面’又是怎么回事?”
“呃......那个男人的法宝很强,我刚进去还没反应过来,一时不察就着了他的道,不是什么大事。”浮黎掩唇咳嗽了几下,心中泛起了淡淡的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为了卖惨说自己差点死掉的,真丢人啊!
“这样啊......”傻宝眼神凝重,觉得整件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但浮黎明显不想对此事多谈,他也不好一直问,便主动转移话题,“其实我也在幻境里碰上了一个男人。”
浮黎闻言倏地抬头,一脸紧张地问:“什么男人?干什么了?上面下面?”
“你啊。”
浮黎一愣,指了指自己:“我?我干嘛?”
男人把温热的手掌贴上了他的脸颊,用指腹蹭了蹭上面的泥痕,缓缓道:“我遇见了你啊。”
浮黎以为接下来男人又要说出什么土味情话,没想到男人再次开口时,说的却是:“我看见你和别人走远了,看见你握着剑,一剑挑开了我的心脏,看见你说要我滚,从此和我割袍断交,永不往来。”
还看见天道降下玄紫劫雷,白色身影化为天地间的一缕灰飞......
而我却连你的一片衣摆都没能抓住。
说到后来,大概是真的从骨子里害怕发生这些事,男人的身体又开始小幅度颤动起来,紧绷的面颊流泄出一丝难以遏制的痛苦。
浮黎的心便也跟着抽痛了一下。
这次换他扑上去抱住男人,一下一下轻轻顺着男人的背,语气极尽温柔:“没事了,没事了,你不是说,我抱抱你就好了吗?”
“嗯。”男人反手圈住浮黎,嗓音闷闷的,听得浮黎心里难受,“我没事了,所以浮黎也不要担心了。”
这样的傻宝,简直乖巧地让人心疼!
但同时,通过傻宝的讲述,浮黎也发现了幻境中会出现什么是有一定规律的。
他又用力抱了一下傻宝才推开,拿起玉珏反复摩挲,通过上面残留的阵法痕迹,浮黎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这上面的阵法应该就是为了触发我们心中最害怕的东西,然后把这种东西变成幻境里的场景,也就是说越害怕什么就越会看到什么,如果没能成功破阵的话,幻境里的结局......很可能就是现实肉身的结局。”
“所以——”浮黎拖长了调子,揶揄地看了男人一眼,忽然伸出双臂勾住男人的脖子,把自己整个人挂到了男人身上,“说!你是不是爱惨我了!特别舍不得和我分开!!所以才会在幻境里想出这种事来折磨自己的!”
傻宝急忙托住浮黎的屁股不让他掉下去,无奈地亲了他一口:“是,我恨不得把你栓在身边,让你哪儿也别去,看到那些男男女女盯着你的眼神,我就想把你藏到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一辈子只属于我一个人。”
“年轻人,志向远大啊!!”浮黎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其实他心里是很高兴的,但还要贫嘴两句,“唉,都怪我这无处安放的,致命的魅力呢。”
他可一点儿也没觉得男人的占有欲太重,甚至可以说,他极度享受这种被索求被需要的感觉,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漫长的生命有了一个支点,不再孑然如海上浮萍,不在随时可以抛下这具沉冗的肉身。
结果男人的下一句话又将他打回原形:“所以浮黎为什么会在幻境中看到一个男人?”
浮黎身子微不可查地一僵,这男人......表面上不在意,其实心里还是很在意的吧!随即褥了褥男人的头发,强行挽尊:“重点不是男人,而是他的法器!我是怕他的法器!不不不,也不是怕,就是觉得被打了难道不丢人吗?像我这么强的男人,生命中就不该有失败二字!”
其实浮黎对自我的认知还是十分准确的,身为混沌魔神的他确实一辈子难逢敌手,除了那俩早就死得不能再死的家伙。
傻宝尤其喜欢浮黎的这份张扬,像个小太阳,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他轻轻笑了下,脸颊一侧露出了一个小酒窝。
浮黎微微低头,伸手戳了戳他的酒窝,余光却瞥见男人的衣服后摆短了足足一截,一大片劲瘦的腰线明晃晃地露在外面。
浮黎从傻宝身上跳下来,绕到身后去看他的衣服:“你这衣服怎么了?少了一大片。”
经他一提醒,傻宝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少了一截,怪不得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他想了想说:“可能是割袍断交的时候,被你割走了吧。”
浮黎:“......哦。”
这种情况是有的,一些被打破也依旧不会消失的幻境,不小心留在里面的东西就不会自动传递出来。如果玉珏触发的幻境刚好是这一类,那么割下来的布料确实有可能留在了幻境中。
只不过话虽这么说,浮黎听着怎么就这么不爽呢?
他警告地看了男人一眼,威胁道:“不许再说什么割袍断义了!那种事情用脚趾头想就知道,不可能会发生的!”
傻宝抿了抿唇,意味深长地反问:“那如果我做了错事呢?”
“嗯......这就要看错事有多错了。”浮黎掰着手指一一细数,“不滥杀,除非那人屡屡挑事,不劈腿,敢劈我就打断你的腿!不偷抢,当然我想你也不至于做这种事.....差不多了!”
浮黎说的这些事有不少都是他自己在混沌干过的,但他都金盆洗手这么多年了?还不能让自己男朋友学个好了啊?
就在男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浮黎忽然补充:“对了!最重要的是,不能骗我。”
“我最讨厌有人骗我了。”
男人的脸色在这句话后,肉眼可见地灰败下来。
浮黎古怪地看着傻宝,觉得不能够啊,自己的要求也不高吧,便郁闷地问:“你什么意思啊?我说的话很过分吗?脸色怎么这么臭......”
“没有!”傻宝在浮黎没看见的地方擦了擦手心里吓出来的冷汗,强行扯出了一个笑,道,“我只是在想,有没有做过什么你不喜欢的事。”
“哦,那你做过没?”
“没!应该,没有吧......”说完的那一刻,男人心想,完了,他又做了一件错事。
***
因为进入幻域的时间是有限制的,浮黎他们就没有在一个地方多待,拿到玉珏,弄明白了上面的阵法后,马上准备转换阵地。
浮黎依葫芦画瓢地按照老办法放开灵识,本意只是想探查一下灵修的方位,没想到这一探,却在河岸附近探到了一阵熟悉的灵力波动,有点像......不,应该说明显就跟手上这块玉珏一模一样。
本来空无一物的河岸边,凭空出现了另一块玉珏。
傻宝见浮黎神色有异,便问:“发现什么了?”
浮黎收回神识,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只说了一下发现刚才过来的河岸边上有一块玉珏。
这么一说,傻宝就明白了:“所以浮黎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把玉珏放在河边?”
浮黎点了点头,转身向河岸走去:“有这个可能,虽然我没感觉到附近有人,不过总有些灵修有自己的隐匿功法,说不定他们现在正在暗处蹲守,看会不会碰上两个实力不济而且刚好已经有一块玉的冤大头呢?就用那句成语怎么说来着......守株待兔?”
傻宝:“嗯,就等着兔子自己送上门,可惜我们不是兔子。”
浮黎赞同地举高双手:“对,我们是农民!两个等兔子的农民!”
傻宝:“......”其实他刚才想说,他们是猎人来着。
行叭,农民就农民了。
于是半主动半被迫成为农民的二人施施然下了山,一派气定神闲,这倒不是装出来给暗处的人看的,他们是真的很悠闲,很嚣张,很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结果在看到那块青色玉牌的时候,浮黎发觉自己保不准想岔了。
当他又想用灵力把玉牌勾起来看看时,却被傻宝抢先一步捡了起来:“我来吧。”
看到傻宝急切的模样,浮黎明白他是怕自己又一不小心着了幻境的道,浮黎心里一阵暖流涌过,就着傻宝的手去看玉牌,顺便解释:“不用担心,这上面的阵法已经被人触发过了,应该不会触发第二次。”
傻宝摇了摇头,说:“不是阵法的问题,是怕弄脏了你的手。”
至于弄脏的原因,并非是因为泥土和草屑,而是好端端的青色玉牌上——竟然带血。
这也是浮黎敢笃定阵法被触发过的原因之一。
“看来我们不是农民,也不是兔子了。”浮黎说这话时的语气竟然还有一丝遗憾,“应该是有两伙人为了争玉珏打起来了,结果打着打着太忘我,把玉珏落下了,倒便宜了我们,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那我们现在要出去吗?”傻宝问。
浮黎嫌弃地扯了扯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他在幻境里被造化玉碟折腾了一番,现实中的身体也跟着倒在地上沾了很多泥,便点点头说:“出去吧,提前结束还能去换个衣服。”
***
有了玉珏就能出幻域,没有玉珏的灵修只能等到比试时间结束,幻域关闭后,被自动传送出来。
不过因为浮黎他们总是外出郊游一般东看看西瞧瞧,什么都不急,等到出来的时候,外边儿已经或站或坐着十多个人了。
有些人浑身干干净净,想来不是走了锦鲤运就是实力超群,也有些人脸上挂着彩,衣服破破烂烂,划满口子,看起来经历过一场恶斗。
碧落刚把浮黎和傻宝的名字记在册子上,旁边就传来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带着点熟悉的拿腔捏调:“哟这不是神兽白泽吗?天呐!怎么把身上搞得这么脏啊,难不成是在里头跟人打起来了?呵呵,能把自己打得这么狼狈,看来传说神乎其神的白泽也不过如此嘛!”
会在屡次吃瘪后还跟一张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挑衅的人,除了喜欢在挨揍边缘来回试探的孔雀精,浮黎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了。
浮黎甚至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问碧落:“登记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碧落点点头,说了一句可以,就回收了他们的玉珏,让身后的接引者带他们回青荇殿休息。
孔雀精没想到自己都这样说了还会被忽视,愤怒地攥紧了染着蔻丹的指甲,但他又不敢当着接引者的面动手,只能到处大声嚷嚷:“神兽白泽?我看是就是个萨摩耶吧!把自己弄得一身脏不说,你们看看,他身边的男人居然连衣服都破了!哎呦喂笑死了笑死了,真不知道那种修界之光的传闻怎么传出来的,我说我放了个屁都比这话可信啊哈哈哈哈......”
身边几个依附他们孔雀一族的灵禽也叽叽喳喳地附和:
“就是就是那腰都露出来了,真不害臊!”
“脏死了!要是我一身华丽的羽毛弄成那么脏,我都不想活啦!”
“吸溜......可是那腰真好看啊,一看就是个公狗腰......”
“没错没错,白泽不一定是修界之光,但孔缘少主您肯定放屁了!少主牛逼!”
旁人说什么话浮黎已经不在意了,反正都是一群跳梁小丑,蹦跶地越欢,凉得越快。他现在只想把身上的泥清理一下,再换身干净的衣服。
回到房间,浮黎终于再也忍受不了,直接三两下把脏衣服剥光,又半弯着腰,光溜溜地去翻衣柜,微微撅起的屁股在空气中晃出了一片惹眼的白。
浮黎先是找到了一件衣服,把它挂到了臂弯上,又去翻找裤子,却没找到,闷声嘟哝:“嗯?我的裤子呢......”
没办法,他只好一边找一边喊:“傻宝啊,你把我的裤子放到哪里去啦!”
结果傻宝半天没动静。
浮黎感到有些奇怪,扭过头去看发生了什么。然后就看到傻宝正呆愣愣地站在离他十步之遥的地方,手上提着他找不到的裤子,脸色薄红,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一处地方。
顺着傻宝目光所视的方向,浮黎缓缓低头——视线就不出意料地落在了自己身后的两瓣白面团上。
浮黎瞬间就明白了傻宝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第一,他没穿衣服。第二,他是傻宝的男朋友。第三,傻宝爱惨他了。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完蛋了!连他自己看到这幅美景都会把持不住的!傻宝肯定要欲.火攻心,对他一惩兽.欲了!!
果不其然,男人的呼吸明显粗重了起来。
他一步一步走向浮黎,在浮黎身后一拳之隔处站定,低头,对着浮黎下半.身伸出了手......
要来了吗?!这就要来了吗!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呀!
就在这个万众瞩目激动人心的时刻,浮黎却忽然觉得屁股上一闷,脸上期待的表情也随之一僵。
......什么臭男人居然用裤子挡住了他那圆润白皙的屁股??
不好看吗?不好看你喘什么!弄得他白兴奋一场!
败人兴质是要不举的!
“裤子在这儿,拿着,我先出去外面等你。”傻宝低沉喑哑的声音在浮黎头顶响起,明显是饱含情.欲的,这总算让浮黎自尊受挫的小心脏好受了一点。
浮黎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羞愤,没好气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行吧你快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结果等了等,男人却还赖着没走,浮黎翻了个白眼:“你还要干嘛?”
男人顿了顿,下定决心一般问说:“请问,我可以摸一摸你的屁股吗?”
浮黎:“......?”
“你给我滚出去!!!”
赶走傻宝后,一股气血终于后知后觉地从脚底直蹿到天灵盖儿,让浮黎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尤其是脸颊和耳垂,爬上了一层艳丽的红霞,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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