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夜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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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夜探

“好。”年宇尘看着自家师父伸手一把抱住了。

贺黎岳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没有动作,等到年宇尘一松手,贺黎岳立刻马上将夜来搂进怀里,宣布主权。

年宇尘翻了一个白眼,这人真小气,没眼看他。

虽然有些嫌弃,但是年宇尘知道,自己打心底是隐隐在羡慕的,当然这句话年宇尘是不会说出来的。

夜来一把拍掉了贺黎岳的手,蹭到自家徒弟身边去了,两人说说笑笑,一路上倒也算的热闹。

徐儿来同年宇尘唠嗑,年宇尘自然是给他这个面子的,徐儿好吃的好玩的全都送过来,夜来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其实他很希望自家宝贝徒弟能够和徐儿在一起。

因为司白配不上自己的宝贝徒弟。

吃着徐儿给买的糖葫芦,年宇尘反应再慢也应该知道有些事情当断得断。

徐儿的表现已经非常的明显了,各种讨好,让年宇尘应接不暇。

“徐大哥,我们没有可能了,也许这对你非常的不公平,但是真的很不好意思,我……”

年宇尘的话到了这里,徐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着年宇尘一脸纠结,徐儿的心狠狠地疼着。

“我明白了。”徐儿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年宇尘一个人手里头攥着一个糖葫芦不知所措,自己这么说,是不是让他伤心了。

夜来远远的看着,自家徒弟傻子一样的站着,徐儿则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没忍住,走上前去拉着自己徒弟在街上走着,两人说了很多,回来的时候,年宇尘脸上也有了笑意。

一连接着几天,徐儿都没有出现在年宇尘的面前,就好像是故意躲着他一般,年宇尘自然是明白,但是他又不能说些什么。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终于来到了圣元国京城。

挑着帘子往外看,外头是一如既往的繁华,今日似乎比往日更热闹些。

因为这次夜来同贺黎岳是光明正大过来的,圣元国自然是整个京城都沸腾起来了。

年宇尘的小动作落到了下面的人眼里,都纷纷猜测那个秀丽的少年究竟是什么身份。

马车一路上接受了很多人的洗礼,年宇尘一开始还觉得很有意思,后来渐渐的就没了兴致,也不高兴掀开帘子往下看了。

外头闹腾腾的,年宇尘头一歪,倚着马车就睡着了,贺黎岳看着年宇尘呼呼大睡的模样,没忍住抽了抽嘴角,这人是怎么回事,这么吵居然还睡得着,真是人才。

马车一路行驶进了皇宫,宫里头更是热闹,但是却依旧没有影响年宇尘分豪。

只是停车的时候因为惯性,年宇尘突然滚了出去,一下子惊醒了,贺黎岳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年宇尘还有一点懵,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哪。

“到了,下车吧。”贺黎岳开口提示道。

“哦,好的。”年宇尘满脸睡意的就跳下了马车。

还没站稳,司白的马车迎面就过来了。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年宇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被搂住,只听到一声熟悉的年儿。

猛地回头,就看到徐儿站在自己身后,几日不见,这人似乎换了新衣裳。

“没事,别怕,我们都在呢。”徐儿说话间伸手将搂着年宇尘的肩膀,两人一副子很亲密的模样。

司白本来就是因为听到了夜来的名字才会过来的,但是掀开帘子就瞧见了这一幕,怎么可能不闹心呢。

想要去质问,却又没有这个资格,自己凭什么,以什么身份过去问。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自己身边走过,心痛,却又无可奈何。

宫宴上,年宇尘同徐儿坐在一起,旁边是贺黎岳和夜来,司白的目光一直盯在年宇尘身上。

夜来不悦的皱着眉,似乎有极大的意见,但是贺黎岳在一旁一直安抚着他,这才没当场摔桌子。

年宇尘窝在原地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司白,即便是偶尔抬起头,那也只是四处瞟瞟,并没有将放在司白身上。

旁人不知,但是徐儿却心知肚明,年宇尘从坐在这里开始,手就一直在颤抖,那是控制不住的那种颤抖。

徐儿心疼极了,不善的眼神一直盯着司白,似乎要从他身上看到什么。

司白自然是注意到了徐儿的眼神,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这人,这人居然一直盯着自己看,就像是有大仇一样。

一旁的年宇尘看起来淡定极了,无论是吃东西还是其他,都是徐儿喂他。

司白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是无限的酸楚,他们两人看起来是如此的相配。

事实上是因为年宇尘手抖,为了不露出破绽,这才同意让徐儿喂他。

司白别过头,看着一旁的世家小姐,没来由的心里一烦,随手就接了一家小姐递过来的酒水。

恰好这时候年宇尘抬起了头,入目就是司白同一个年轻女子对饮的场景,不知为何,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若不是有徐儿扶着,年宇尘恐怕连坐都坐不住了。

“徐大哥,我想出去缓缓,有些晕了。”年宇尘巴巴的看着徐儿。

徐儿自然是能够感觉到这人的情绪已经不太好了,若是再待下去,很有可能会出现什么意外。

“嗯,好,我陪你出去逛逛。”徐儿看着年宇尘这样开口道。

“嗯嗯。”

年宇尘同徐儿相继起了身,从侧面离开了大殿。

司白看到年宇尘离开了,心情更差了,旁边的世家小姐围了一圈敬酒,司白来者不拒,通通喝了。

贺黎岳暗自奇怪,这两人怎么突然几天走了呢,一抬头可不得了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圣元王爷身边是围了一群女的吧。

这也难怪年宇尘会离开,毫不怀疑,若是自家夜儿瞧见了,不掀翻桌子才出鬼了呢。

夜来一直在看自家宝贝徒弟的背影,自然是没有功夫去看司白在做什么,等他回过头却发现贺黎岳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干嘛,撒开我!”夜来气得不行,简直想一个大嘴巴抽死这人。

贺黎岳终归是干不过夜来的,慢吞吞的放下了手,当看到司白的行为时,夜来感觉自己脑瓜里好像炸开了花。

“!!”夜来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贺黎岳,气的连话都说不出了。

“别气,别气,好好说话,乖。”贺黎岳不住的安抚,生怕这人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举动。

贺黎岳一个不留神的功夫,夜来冲上去就和司白打起来了,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谁都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瞧见夜来突然就冲着过去,贺黎岳反应过来之后自然是跟上去护着,万一自家夜儿伤到了,自己可是会心疼的。

贺黎岳是不是不太清楚夜来的战斗力,还被别人欺负,他不欺负了别人都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夜来同司白的战斗就像是单方面的殴打,因为夜来实在是太强势了,司白真的招架不住。

过了好一会儿,夜来才慢悠悠的收回手,看着地上狼狈的司白,乖巧的一头扎进了贺黎岳怀里。

这个举动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一愣一愣的,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制止。

年宇尘回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瞧见了司白倒在地上的模样,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徐儿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然后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

年宇尘一直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那人到底伤的怎么样。

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去想着他,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去想,想一次心就跟着疼一次,心一抽一抽的疼。,简直要无法呼吸了。

闹了这么一场,夜来位高权重,倒也没人敢说他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贺黎岳出来是做什么,一场宴会结束了,也没有得到什么有利的消息。

年宇尘一直魂不守舍,简直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徐儿在一旁看着也难受的紧,那人怎么配年宇尘死心塌地的对他,他不配!

心情抑郁了好一阵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过来,心里头一直惦记着,却因为横着那口气,不愿意过去找他。

心气郁结总是会憋出毛病的,这可不,夜来两人还在等着年宇尘他们自行处理,看看后期是怎样的一个状况。

可是谁知道他两人居然耗着了,到最后年宇尘都病了,夜来哪里还有闲工夫去考虑别的,自家宝贝徒弟生病都够心疼的了。

年宇尘病怏怏的口中还在念着司白的名字,仿佛司白成了他心中的一个过不去的心结。

司白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年宇尘病了的这个消息,心里纠结的很,生怕年宇尘会厌烦,又怕气到年宇尘。

但是到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要过去瞧瞧了。

晚间,年宇尘睡的正香,司白翻窗户悄悄的进来了。自以为没被发现,却不知道从他靠近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发现了。

贺黎岳悄悄的观察着司白,还得安抚着自家夜儿那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绪。

“你瘦了……”

第一百六十一 逃离

年宇尘突然睁开眼睛,倒是吓得司白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来了。”年宇尘的声音无悲无喜,听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态度。

“阿尘……”司白轻轻地开口唤着年宇尘的名字。

“如果没有什么要解释的话,那你就出去吧。”年宇尘看着司白,他已经放低了身段,但凡司白愿意给他一个解释,他立马同意跟司白回家。

可是就到了这个时候,司白犹豫了,他居然面对年宇尘的质问,他犹豫了。

“阿尘……我……”

“既然没有什么要说的,那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年宇尘闭上了眼睛,一副子送客的模样。

自己只是想要一个态度,但是这人就连态度都不愿意给自己。

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再放低自己的身段了。

“阿尘……”

司白诺诺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同年宇尘解释,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这人才会相信。

“如果没有别的话同我说的话,那就好走不送了。”年宇尘睁开眼,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失望。

这人已经让他失望至极了,不怕他说假话,只怕他连假话都不愿意同自己说。

既然这样的话,那互相折磨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早断了好。

外头的贺黎岳真的服了,年宇尘很明显只是想要一个态度,可是司白偏偏就不给他这个态度,让人屡次失望至极。

若不是至爱,谁愿意大老远的过来,因为喜欢,所以才会在意。

年宇尘简直要气死了,委屈的不得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抓起身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

“你非得让我低到尘埃里你才善罢甘休吗!”年宇尘身边的东西扔个不停,直到身边没有东西了这才罢手。

眼瞅着年宇尘就要翻身下床,想着这人身子不适,若是受凉了,又要生病了。

就这样,司白顺理成章的说服自己将年宇尘拥在怀里。

年宇尘也就试探性的挣扎了几下,就再也没有别的动作了。

夜来本来听到动静打算推门进去将司白扔出来的,但是却被贺黎岳给制止了。

“他俩之间的事情,应当由他俩自己解决,若是那个司白欺负了年宇尘去,我们再出手也不迟。”贺黎岳温柔小意的说给夜来听。

夜来自然不是那种听不进话的,只是遇到自家宝贝徒弟的事情时,总是会心情焦躁。

点点头,妥协了,两人就在外头的角落里,时时刻刻关注着房间里头的动静。

摔摔打打一阵子,房间里头突然安静,是那种不正常的静,夜来都快要冲进去了,却听到了熟悉的嘤咛,脚步生生的止住了。

仰头看着贺黎岳,一副子不可置信的模样,贺黎岳也感觉不可思议,这心得多大呀,前面还吵着呢,现下又睡一起了。

只是房间里头的声音越来越大,由不得他们不信,贺黎岳可没有听人墙角的不良嗜好,立马扯着夜来,马不停蹄的退远了些。

年宇尘还在病着,司白倒真不敢对他做些什么,但是亲亲摸摸还是可以的。

渐渐的这嘤咛就变了味道,骂人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虽然中气不足,缺还是能够让人听的清清楚楚。

贺黎岳再也听不下去了,拖着夜来就离开了这里。

年宇尘夜间又起了热,司白衣不解带的在床边照顾着,听到这人迷迷糊糊都在喊着自己的名字,是不是夹杂着几句叫骂声。

天色渐渐的亮了,门被推开,看着床头的人影,徐儿默默的退了出去,昨儿***Y***Q***Z***W***5***C***O***M#言&&&情#中文&&&&网的动静自己听在耳中,本来以为这人已经离开了,却不曾想到这人居然还在。

司白被吵醒了,看着被关上的门,陷入了沉思,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那个人就是之前搂着阿尘的那个男的吧。

年宇尘睡的正香,司白看着这人四仰八叉的睡姿,当真是随心随意。

没过一会儿,房门又被推开了,进门的是夜来,看着自家宝贝徒弟还没醒,哼了一声,将饭菜放下转身就离开了。

贺黎岳守在门外,瞧见自家夜儿出来之后就一把搂着带走了。

司白轻轻地喊着年宇尘,虽然年宇尘已经醒了,但是他却不想睁开眼睛看着司白。

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无论司白怎样喊,年宇尘都不带搭理他的。

司白的手逐渐的不老实,年宇尘气急败坏,扯着司白的手腕上去就是一口,直到嘴里头出现了血腥味都没有松口。

撒气般狠狠地咬着,仿佛要把他咬死这才罢休。

司白也不动,就任由着他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被子上。

许是觉得没意思了,年宇尘默默的撒开了嘴,看着司白手上的血印子,心里头一阵畅快,接踵而来的就是那隐隐的心疼。

年宇尘哼了一声就别过了脑袋不愿意搭理司白,看着人这态度看起来就是还没有消气。

蹭着来到了年宇尘身边,故意将那染血的手凑在年宇尘眼前,试图惹他几分怜惜。

年宇尘本来对司白就有情,所以这招用的很成功,虽然还是生气,但是却一把将司白的手扯过去细细的查看着。

“怎么就能任着我咬了呢,我心里没数,难不成你心里还没数不成?”年宇尘看着司白的伤口一阵儿心疼,暗自后悔。

“不疼。”司白趁机伸手揉了一把年宇尘的脑袋。

年宇尘也顺坡下驴,旁的话都没有再说了。

虽然没有再提,但是两人心里头都明白,这个问题横在两人心里,并没有烟消云散。

司白没有开口问年宇尘什么时候跟自己回府,因为他很清楚,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自己已经不配同他说这句话了。

年宇尘撑着身子坐起来,突然脑袋一晕,很快就不省人事了。

司白吓得不得了,这人怎么会突然晕倒,无论怎么喊都没有回应,就在这个时候,夜来和贺黎岳一下子就冲了进来,不**Y**Q**Z**W**5**C**O**M**分青红皂白,直接就将司白赶了出去。

当触及年宇尘的脉搏时,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什么大碍。

过了好一会儿年宇尘才悠悠转醒,不过是身体太过于虚弱,一时间有些体力不支,这才导致晕倒。

夜来将司白轰了出去,司白很在意年宇尘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但是夜来怎么可能把这事儿告知,吩咐人将门都堵上了,消息更是传不出去了。

贺黎岳自然是知道自家夜儿只是想晾着司白几天,并不是起了不让他们在一起的心思。

年宇尘乖乖的听着自家师父的话,好好吃饭,好好吃药,也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

司白也只是关心了几日,过了那几日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他说想要寻找年宇尘的消息了。

纵然是夜来有心放水,却也无能为力,但是这件事情夜来不敢同自家宝贝徒弟说。

这个究竟要怎么同他交代,难不成说自家徒弟眼瞎信错了人?

正当夜来犹豫的时候,年宇尘那边却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听说司白要成婚了。

是一位高官之女,这件事情年宇尘知道的比夜来还要早。

等到夜来知道的时候,年宇尘已经平复完心情了,慢条斯理的在房间喝着小酒。

若不是提前得知,夜来都以为年宇尘今日心情极好。可是当知道一切之后,就愈发的心疼自家宝贝徒弟。

“师父……”

“我在。”

“他成亲了……”

“嗯。”

年宇尘也只是说了这几句话,说完话之后就再也不愿意开口了。

酒一杯一杯下肚,年宇尘隐隐有些醉意了,神志也不清醒了,口中开始念叨着司白的名字。

到最后居然摔了杯盏,闹着要离开这里。

夜来看着自家宝贝徒弟伤心的模样,疼的心都要碎了,哪里还会说些什么,自然是要什么都答应的。

按照夜来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了司白,自然是没有可能的,既然他不稀罕自家宝贝徒弟,以后即便是哭着求都不会再回来了。

司白以为一切都按照自己想的那样发展,可是并不是这样,他没想到年宇尘一行人居然会动身离开这里。

影卫传来消息,说几人已经快要出城门了,疯了一的策马去追,却被等在一边的徐儿给拦住了。

徐儿没有任何一句话,只是上来就同司白打在一起,临了还说了一句不配。

司白眼睁睁看着徐儿走远,年宇尘应该走的更远了。

这和自己想的根本不一样,什么都不一样,就根本没有一样的,他以为年宇尘会吃醋跑过去大闹一场,殊不知年宇尘已经懂事到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资格过去闹。

当然,司白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一个人骑着马追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家酒楼里,年宇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身边守着的不是夜来又会有谁。

一开始,夜来是打算带着年宇尘离开**Y_Q_Z_W_5_C_O_M**这里的。但是后来想想,即便是要做些什么,也得等自家宝贝徒弟醒了问问他真实的感受。

只要年宇尘敢开口,就没有夜来不敢做的。

第一百六十二 欺骗

看着这人追出了城外,也幸亏他追出了城外,日后他若是解释,倒也能听上两句,若是今日他连追都没有追出门,那日后,即便是他解释出了花,都不会再听他分毫。

年宇尘还没醒,自然是不知道这一变故,司白不眠不休追了好久,却怎么都没有寻到他们的消息。

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凌枫策马追过来正好遇到往回走的司白。

现在这个天气,没事的话谁都不会说跑出来闲逛,更何况凌枫又不是没家,自家小孩儿还在家里头等着呢。

若不是自己的...........y......Q.....Z........W..........5..........C........... O........M..............言...............情.........中...............文..........网...好兄弟出了这样的事,像凌枫这种懒鬼,怎么可能会跑这一趟。

本来计划的好好的,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是却没有想到年宇尘会是这样的反应,让人有些意外。

其实想想,倒也不难理解,自己欢喜到骨子里得人突然要成亲了,想想也是无法接受的。

司白想着,年宇尘这么骄傲的人,若是得知自己成亲了,自然是会闹到王府去,夜来和贺黎岳两人定然都会跟过去。

再替年宇尘换了衣裳,到时候不用解释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然而终究是司白高估了年宇尘,这人并不是骨子里的骄傲,相反,年宇尘已经没了平日里的张扬,自己同那人有太多太多跨不过去的坎,自己也同样没有资格去插手那人的生活。

不管他成亲也罢,纳妾也罢,都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找到了吗?”凌枫看着打马而来的司白这样开口。

司白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的神态就可以看出来这一趟并没有什么收获。

“别担心,会找到的,总会找到的。”凌枫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毕竟这件事情做的就比较欠考虑。

“他走了,不会让我找到了,不会了……”

凌枫突然脑瓜子一转,也不知是安慰还是什么,突然开口说:“你想想,万一他当真没有走呢。”

听到这话,司白先是一愣,紧接着是狂喜,就像是突然豁然开朗一般,就连凌枫都感到莫名其妙。

司白突然想到,方才自己追了这么久都没有追到,按理说,他们是马车,就算是早一步走了,也不可能那么快,要么他根本就没有出城,再不然就是他们躲起来了。

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司白心中又燃起了一丝丝的希望。

回到了城内,四处搜索,但是却丝毫没有收获,难道他们真的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铃儿趁着凌枫不在,偷偷跑了出来,却一不小心被某些心思不正的人给盯上了。

“师父,我想开医馆。”年宇尘倚着床头这样对夜来说。

“好,打算开在哪里?”夜来看着自家徒弟这副模样,哪里还有不依着的。

“就在闹市里头吧。”年宇尘看着外头闹哄哄的这样开口。

一声尖叫声入耳,陌生却又如此的熟悉,年宇尘突然翻身下床,推开门扒拉着窗户向下看。

外头不是铃儿又会是谁,这下哪里还会有什么顾及的,披着衣裳就要往下冲。

夜来被这一变故惊呆了,丝毫不知道自家宝贝徒弟究竟在做些什么。

凑到了窗户处在下看,突然就理解了自家宝贝徒弟为的啥。

拿着斗篷紧跟着就出去了。

酒楼门口倒了一大片,年宇尘气呼呼的站在一旁喘着粗气,身边是受到惊吓的铃儿。

年宇尘虽然生气,但是却还是不住的安抚着铃儿,这人年幼,怕是吓得不轻吧。

铃儿只抱着年宇尘不说话,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

“乖,哭什么,没事了。”看着怀里头的铃儿,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铃儿呜呜咽咽的哭,倒是吓得年宇尘不知所措了,这人怎么这样,自己也整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不哭,乖,先跟我进去。”年宇尘看着铃儿,立马搂着他进房间,丝毫不去管外头躺在地上的小混混。

夜第九中文网来看了一眼自家宝贝徒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人给解决了。

本来并不想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可是没想到自家宝贝徒弟居然会瞧见了熟人,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果然不出夜来所料,凌枫和司白没过多久就询了过来,铃儿看着年宇尘又看了看凌枫,摇了摇头。

一副子不打算跟凌枫回去的模样。

“既然他不愿意回去,那你们还难为他做什么。”夜来将年宇尘和铃儿挡在了身后,然后匡的一声关了门。

凌枫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家小孩儿这又是闹的哪家的脾气,怎么会这样呢。

“完了,小孩儿不愿意跟我回去了。”

凌枫似乎还想再敲门,却被影卫哥哥制止了。

就这样,两人只好讪讪的离开了,凌枫的心情比司白更差,自家本来好好的小孩儿,现在好了,不搭理自己了。

幽怨的看了一眼酒楼,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连着几日,凌枫一直在酒楼前求见,却被堵在外头不让进去。

就在凌枫在酒楼等着的时候,几人早就不在酒楼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医馆开了起来。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大夫究竟是哪位,隔着一个帘子,只知道里头是一位大夫,一位药童,还有两位招呼客人的。

就这样一个不起眼的组合,居然在短短的一个月里名声大噪。

年宇尘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进账,这才有了几分安全感。

几人都不是当初的模样了,就是亲爹在世都认不出来了。

夜来是因为陪着自家徒弟他高兴,贺黎岳则是好不容易能有一件让自家夜儿开心的事情,自己当然是要陪着一起来的,铃儿则是因为好久没有同年宇尘见面了,自然是舍不得离开分毫。

几人就这样赚了一大笔钱,虽然几个人都不算是什么缺钱的主,但是钱这种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了,世间几个人会觉得钱多呢。

最近一个月倒也过的算是自在逍遥,没有什么烦心的事,自然是快活似神仙。

夜来两人蜜里调油,自然是在哪里都觉得无所谓,

铃儿离开凌枫就像是出了笼子的小鸟不受控制,整日整日的跟着年宇尘,开心的不得了,所有想做的事情全都做了一个遍。

本来以为这种日子可以过上好久,至少在自己觉得厌烦之前是不会结束了。

但是天不如人愿,当年宇尘在外头闲逛时偶然看到了张贴的皇榜,脑中突然有一根弦崩塌了。

还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可是如今看来并没有,当看到那个圣元王爷昏迷不醒时,心跳简直都快要停止了。

究竟这人阴魂不散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

今日一整天都没有去看诊,带着铃儿去山上耍去了,坐在山上的石头上,年宇尘的心情不是很好,说到底终归是有过一段情的,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舍弃。

突然仿佛想明白了什么,年宇尘突然站起身,拔腿就往山下跑,铃儿在后头紧追不舍。

铃儿并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姑娘,自然是什么事情全都明白的很,包括自家哥哥和主子之间不得不说的事情。

虽然自家哥哥每次看起来都走的非常自然,但是他却知道,自家哥哥对于主子的感情是那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

两人一前一后,不顾形象的向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问了好几个路人,这才找到了王府所处的位置。

王府并没有守卫,因此,年宇尘很轻松就走了过去。

里头的布置可不要太熟,直接轻车熟路就冲了进去,完全没有看到当他们进来之后,大门外头突然多出来的影卫。

这一招,叫请君入瓮。

司白看着房间里的人儿,自家阿尘又换了一张脸,如果不是用这种方法,自己还真的是找不到他在哪里了。

年宇尘看着空荡荡的床以及突然关上的房门,还有什么不理解的,自己又被骗了。

这人根本就没有生病,更别提说命在旦夕了。

勾唇笑了,什么时候这种下作手段居然都用到自己身上了。

铃儿这时候也知道了发生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做出来确实不太光彩。

很快就有人进来将铃儿带走了,外头响起了凌枫的声音以及铃儿那为数不多的叫骂声。

最后铃儿还是被打包带回去了,年宇尘一个人撑着脑袋闭上眼睛坐在地上哪儿也不去。

反正自家师父早晚会寻过来的,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死在这里,更何况这人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可不是想弄一个死人回家的。

想到这里,年宇尘撑着脑袋昏昏欲睡,房间里也不知道点的什么香,怎么这么上头。

渐渐的头一歪就没了意识……

再一次醒来是在一个温暖的被窝里,温暖到让年宇尘感觉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可是人生如梦,却又不是梦。

“这是什么地方?”年宇尘撑着身子从被窝里爬起来看着一旁伺候的姑娘开始问。

那姑娘咿咿呀呀的说啥也没听懂,年宇尘突然就慌了……

第一百六十三 和解

年宇尘翻身下床,连鞋都没穿,拍着门喊着司白的名字,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句脏话。

可是外头却像是没有人一般,丝毫没有人搭理年宇尘,气的不行,连着推倒了好些东西,屏风,古董,桌子,凳子,能摔的东西几乎全都被他摔了个干净。

那个哑女缩在床边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很显然是吓得不轻,可能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年宇尘本就是气急了,并不代表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人,看着床边缩成一团的人儿,忙不迭的试图过去扶她一把。

可不成想年宇尘这个举动居然把哑女吓得不轻,连连后退,差点摔倒在地,幸亏年宇尘一把...........y......Q.....Z........W..........5..........C........... O........M..............言...............情.........中...............文..........网...抓住了她。

“没事吧。”年宇尘上下打量,生怕因为自己的原因害的这个无辜的姑娘。

哑女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得知这个消息,年宇尘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回到了房门处,用脚踢着门,就不相信外头会没人。

可是这些人还真沉得住气,任凭年宇尘怎么发疯,外头都不带有一丝一毫回应的。

突然年宇尘看到了地上的碎片,顿时就有了想法。

碎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冲着外头喊:“我数到三,给我开门,要不然我就死在这里,我说到做到。”

听着房间里传来的这句话,外头才算是有了半分动静。

可不管他们究竟听到了没有,年宇尘自顾的数着数字。

当数到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门突然打开,年宇尘感觉手上的碎片被人给拿第九中文网了过去,就连自己也被人给抱了起来。

“怎么这么大的脾气,有没有受伤?”司白完全没有顾及自己手上已经被划破了的口子,只是不住的开口询问年宇尘。

“关你屁事,撒开我。”年宇尘气的不行,哪里会给司白什么好脸色,恨不得一个巴掌给他抽死才算解气。

“别动,让我抱抱,我好想你。”司白突然紧紧的拥住了年宇尘的身子,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

年宇尘突然感受到了司白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虽然还很生气,但是却还是在司白身上四处的摸索,想知道这人究竟伤到了哪里。

“你受伤了,给我看看。”年宇尘的语气不容司白拒绝。

司白刚想解释,却触到年宇尘的目光,默默的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手心里的伤口还在流血,看起来还挺深的,年宇尘看着这个还有啥不明白的,方才自己拿的那个碎片就是被他给拿过去了。

“疼不疼?”年宇尘伸手按了按司白的伤口,就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

“不疼。”司白摇了摇头,却觉得有些不妥,立马改口:“疼的。”

年宇尘一口气堵在心口,怎么也发不出去,就连锤两下撒气都做不到。

就是看准了年宇尘这里,所以司白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这就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吧。

“铃儿呢?”年宇尘突然想到,自家宝贝铃儿方才被带出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凌枫跟他在隔壁呢,不用担心。”司白看着年宇尘的模样,这样开口解释。

可是不说还好,一说年宇尘就更慌了。

“我要去看看他。”年宇尘说完这句话,一把推开司白,撒丫子就往前跑。

匡的一声推开门,就看到铃儿被凌枫抱着,身上只包着浴巾,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

脖子上的痕迹还清晰可见,年宇尘猛地别过脑袋,然后悄悄的退了出来。

其实方才的动静凌枫自然是看在眼里,铃儿迷迷糊糊,也没看真切,自然是不知道。

“谁呀。”铃儿半眯着眼抬头看凌枫。

“你猜。”凌枫聪明,自然是早就猜出来了年宇尘的身份,虽然不知道他是怎样弄的,但是确实是他没错了。

“我不知道。”

铃儿软软糯糯的声音让人心痒痒。

“宝贝儿,是你哥哥,方才是你哥哥。”凌枫故意凑在铃儿耳边吹气,因为他觉得自家宝贝儿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铃儿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凌枫堵住了嘴巴。

“乖,别说话,闭眼。”

一个绵长而又温柔的吻落下,让铃儿本来就不太明白的脑子愈发的迷糊了。

就这样糊弄过去了铃儿的问题,凌枫知道铃儿在意年宇尘,所以自然不会让他昧着良心说那些违心的话语,有些话既然不想说,那完全没必要交代明白,谁还没有一点秘密呢。

铃儿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其实心里头跟明镜似的,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这人向来是这样,其实早该想到了,既然他和主子走的近,自然是有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就能知道的明明白白的。

“谢谢你。”铃儿攥着凌枫的衣裳轻轻地开口,两人都没有解释,但是两人都心知肚明。

夜来在家里等了很久,至于自家宝贝徒弟去了哪里也没有过多的在意,他是一个人,他应该很清楚自己的行为。

应该对自己做出的行为负责任,所以夜来选择尊重他的选择。

没过多久,年宇尘就让人传来了消息,就说自己在王府里头。

夜来听到这个,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家宝贝徒弟终究是割舍不得,这一点,夜来一早就看出来了。

这一步迟早是要跨出去的,只是那个司白有太多的秘密,自家宝贝徒弟究竟能不能和他过到最后也还是个未知数。

这样想着,夜来又起了要去揍一顿司白的想法,却被贺黎岳给阻止了。

“乖夜儿,改天再去,今儿先歇歇,我带你去山上瞧夜景。”贺黎岳一把将夜来扯回来,自家夜儿一遇到他宝贝徒弟的事情,整个人都变得特别蠢。

有一句话说的好,小别胜新婚,今晚他们房内能消停下来才出了鬼呢。

果然不出贺黎岳所料,两人房间内的声音也是响了很久。

年宇尘也不闹了,也不打算再问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只要这人想和自己过日子,那其他的自己都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以后,你不想告诉我的事情,就别说,不想我知道的事情,我也不问,我们就这样好好过日子行吗?”

年宇尘的声音还带着隐隐的颤抖,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态度都放了这么低,司白会不会答应同自己好好过日子,不再算计些什么。

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东西,自己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为了自己欢喜的人,年宇尘宁愿变成哑巴,聋子,也不愿意再放开司白的手了。

司白看着年宇尘的模样有些愣愣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告诉他这么说的,反正自己从来没有说过。

这是怎样一种奇怪的感觉呢,就好像是原本一对爱人,然后突然有一天身份变了,一个高高在上,一个跌落尘埃。

自家阿尘可是那天上的月,皎洁而又高贵,怎么可以低贱到尘埃里头去。

一把将年宇尘搂进怀里,凑在他耳边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尽数告知。

“以后如果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单独你一个人,我给你说的明明白白。”司白这下也算是开了窍,不论如何,即便是自家皇兄说的事情,那也没有自家阿尘重要。

只要想明白这一点,那么一切都够清楚了。

“真的可以吗?”年宇尘声音有些不可置信,毕竟因为这个两人都已经吵了那么多次了,这次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可以,以前是我糊涂,让阿尘伤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司白紧紧的抱着年宇尘,就像是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

年宇尘也自然是顺坡下驴,只要这人对得起自己的欢喜,不要到最后让自己白白欢喜一场就够了。

“好,我信你最后一次。”年宇尘点点头,眼中含着水光。

“最后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司白轻轻地替年宇尘擦干眼泪,然后默默的将这人搂进自己的怀里。

这个时候,夜来和贺黎岳才悄悄的从年宇尘房顶上下来,因为不放心,半路就拽着贺黎岳来蹲了房顶,房间里头说的话,他们俩听的别提多清楚了。

感觉到房间里头安静下来了,知晓他们是歇了,这才慢悠悠的离开了屋顶,回去山上看风景去了。

虽然天色已晚,但是两人依偎在一起,倒是有别样的乐趣。

夜来突然感觉,仿佛贺黎岳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就连自己都甘拜下风。

他知道自己的脾第九中文网气,知道自己的喜好,知道自己一切的一切,还包容着自己的一切。

虽然自己一个人过的也很不错,但是现在看来,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好处,两个人有两个人的幸福。

“阿尘。”司白悄悄的喊着年宇尘的名字。

“我在。”年宇尘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怎么还不睡。”司白伸手蹭了蹭年宇尘的脸。

“睡不着。”年宇尘实话实说。

“怎么睡不着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司白突然担心。

“没有…算了,睡觉。”

第一百六十四 变化

第二天一大早,司白早早的就醒了,看着怀里的年宇尘,感觉这种情况真的特别不现实。

这个场景在自己之前做梦的时候,也多次梦见过,可是梦醒之后,一切都破碎了。

不由自主的用力抱紧,试图感受着这人的温度,仿佛只有这一次,没有轻易破碎。

“醒了?”司白看着年宇尘睁开了雾蒙蒙的眼睛,可真美呀,就像是天上所有的星星都在他的眼睛里。

“你压到我头发了。”年宇尘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软糯沙哑,听起来格外的惹人怜惜。

司白这才反应过来,挪了挪身子,又将年宇尘搂进了怀里,就好像是离不开他一样。

“莫挨我,你把我头发都弄乱了。”年宇尘有些烦了,才刚醒这人就腻腻歪歪的,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扔过去。

“阿尘…”司白也不说别的,就是哑着嗓子唤年宇尘的名字。

“大早上的,又想干什么!”年宇尘突然烦躁,抬手就是一下子。

“干你。”司白说的一本正经,就好像这个词就该如此用。

“滚滚滚。”年宇尘恨不得现在就口吐芬芳,明明大清早的还可以再睡,就被这人给弄醒了。

“阿尘真的很好玩,…”

司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年宇尘给打断了:“那也不给玩。”

说完这句话年宇尘就感觉隐隐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清楚究竟是哪里不对。

算了,无所谓,随他去了。

“我跟你说,我好累,让我睡一会儿。”年宇尘眯着眼睛说了这句话。

“好,睡吧,不闹你。”司白看着年宇尘一脸委屈样,哪里还会再多说什么,可不得让他休息够了。

这一觉直到中午饭点儿才醒,刚醒张嘴就喊饿,也得亏司白吩咐的周全,才刚开口就有人端了饭菜进来。

吃着喂到嘴边的饭菜,年宇尘只感觉现在的生活简直赛过活神仙。

可是在吃饱喝足之后,年宇尘麻利儿的穿衣裳下了床,在司白的挽留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王府。

带着刚来时带的面具,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了,这一幕被不少人看在眼里,王府的影卫出来相送。

很快外头就有人在传,说那嫡仙医被圣元王爷纳进了府上,听说是仙医自己馋了王爷身子,主动求的。

年宇尘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和司白吃饭,当时差点没气的掀桌子,听听这人说的是什么话。

“他们说错了,是我馋阿尘的身子,死皮赖脸要跟着的。”司白简直是把自己的面子放在地上反复摩擦了。

一旁的影卫默默的缩在一旁装鹌鹑,自家主子怎么这个样子,出息呢,没出息。

司白自然是注意到了东风的表情,不用猜都知道东风心里头在琢磨啥呢。

外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是阿九在外头喊东风。

“阿九找你呢,还不快去,当心一会儿他抽你。”司白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朝着东风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

东风真的很想解释,其实那天真的不像是自家主子听到的那样。

“不是……”

东风还没张嘴,就看到年宇尘撑着脑袋一副子非常好奇的模样,这可不得了,东风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就咽了下去,算了吧,即便是再解释一遍主子也不会相信的。

一脸无奈转身出去了,打开门就看到阿九站在门外,当看到门开了之后,阿九一个闪身就冲了进去,很显然,阿九不是来找东风的。

年宇尘一个愣神的功夫阿九就冲到他面前了。

“你走了这么久,留我一个人好无聊。”阿九定定的看着年宇尘这样开口。

只是这一句话,年宇尘就明白了,阿九这是认出他来了。

“过的可还好?”年宇尘看着这个少年开口问。

“过的很好,吃的用的都不缺。”阿九的回答倒也还算得上中肯,

前几日司白也解释了,阿九在那天被东风带着躲起来了,所以才逃过一劫,那次不说别的,确确实实是一个意外。

“我瞧着你急匆匆的,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年宇尘看着阿九一副子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开口。

阿九看着年宇尘半天才:“我想问问我这个算什么病。”

说话间阿九掀开了自己的袖子,上面是清晰的三条红线,横在手腕上。

年宇尘也是第一回见,之前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忍不住伸手去碰,可是那东西却好像有生命一般,嗖的一下就没了。

“……??”年宇尘讪讪的抬起头,他现在还有些懵,这是什么操作,自己还没看清是啥,咋就跑了呢。

阿九看着年宇尘一脸懵逼的抬起头时,就已经知道了,这人也没看清这是啥。

“疼吗?”年宇尘试图将阿九盯个窟窿出来。

“疼倒是不疼,只是我想知道它到底是啥。”阿九摇了摇头,目光诚恳。

“我也不知道他是啥。”年宇尘摇摇头表示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阿九看着一旁的司白,这人已经盯着自己好久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意思是想让自己抓紧走的吧。

“好啦,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走喽。”阿九说完这句话,站起身,转身就跑了,还顺手捎带上了门。

“干...........y......Q.....Z........W..........5..........C........... O........M..............言...............情.........中...............文..........网...嘛呀!”

外头传来了东风的声音。

“有事情说。”阿九扯着东风跑的飞快,看起来倒真的像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要说一样。

听着两人越来越远的声音,年宇尘不由自主的感叹他俩感情真好。

阿九坐在自己床头喘着粗气,东风坐在他不远处的桌子旁,有些拘束。

“我们都一个床上睡过了,你还这么怕我做什么。”

阿九向来是一个有啥说啥的人,自然是有啥话全都直说了。

“……”东风看着阿九那张咄咄不休的嘴,真的很想给他堵上。

当然,东风怎么想的就是怎么做的,一个闪身,桌上小点心就塞进了阿九的嘴里。

这个世界终于清净了。

阿九没有想到东风居然会来这一出,整个人都不好了,将嘴里的点心吐了个干净,这才站起身去打东风。

也不知道是踩到了啥,突然扑通一声,阿九就摔在了地上,东风一回头就看到了这一幕,一时间有些愣神。

直到看见阿九额头上有红色的血液流出来,这才慌忙的将人扶起来。

这下还有啥顾及的,东风一把将阿九打横抱起,朝着自家主子的房间就去了。

年宇尘两人已经吃完了饭,两人无聊的在研究围棋,说到底不过是年宇尘想玩,司白就陪他玩儿了。

东风突然推门而入,两人同时回头去看,当看到东风怀里头的阿九一脸血的模样,年宇尘一把就撒开了棋子,朝着他们去了。

司白这个时候自然是不可能说去阻止,也跟着过去了。

“这是怎么了?”年宇尘一边擦拭伤口一边开口询问。

“一不小心,脑袋磕到地上去了。”东风看着年宇尘这样解释。

“他这是想给大地拜个把子?”年宇尘抽了抽嘴角,这人怎么这么不小心。

替人上好药,这才用纱布包起来。

看着脑袋上包成一个粽子的阿九,东风有些不好意思。

“记住了,好好照顾他,尽量不要让他发脾气。”年宇尘把注意事项说给东风听,让他千万要顺着阿九的脾气来。

阿九听到这些要求,硬着头皮答应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人醒来就得跟自己干架,不上演全武行才出了鬼呢。

大不了到时候让他打就是了。

东风这样想着,然后这才抱着阿九回了房间。

司白在一旁拿着干净的毛巾替转过身来的年宇尘擦手,然后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大白天的腻腻歪歪,像什么话。”年宇尘白了一眼司白,但是却依旧没有让他放手,很显然这是已经默认了的。

“司白…司…”

凌枫边喊边推开门,就瞧见司白和年宇尘两人抱在一起在亲亲。

默默的转过头,装作没看到的模样。

年宇尘一把推开了司白,红了红脸,都怪司白,大白天的,被看到了吧!

司白黑着脸看着门口的凌枫,恨不得将人塞出去。

“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是铃儿闹着要见他哥哥,我想着过来问问你啥时候带着他过去一趟呗。”凌枫挂着讨好的笑容。

也不知道自家铃儿怎么就心心念念惦记着自家哥哥,非得要见到,要不然几天闹,自己算是折腾不过他了,只能依着他。

凌枫叭叭叭说了这么多,司白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低头去看自家阿尘。

“我想铃儿了。”年宇尘自然是知道司白将决定权交给自己了。

“好,那我们就过去。”

司白看着年宇尘声音温柔的都能滴出来水了。

凌枫不自觉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虽然知道司白最近变化很大,但是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这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多穿点儿,别冻着。”

凌枫一回头就瞧见了司白正在替年宇尘穿衣裳呢,好家伙,这服务周到呀。

第一百六十五

“腻腻歪歪。”凌枫还是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说了这句话。

“我乐意,有本事就和铃儿腻歪去,看铃儿要不要你腻歪。”司白根本没带怕的,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带了过去。

“我…!”凌枫一口气堵在心口,听这人说话真的很气,要是自家铃儿愿意哥哥自己亲近,自己哪里犯得着跑来这一趟,心里没数。

“走吧。”司白牵着年宇尘的手,两人一同出了房间,根本不去顾及凌枫现在的感受。

凌枫平复了一下心情,行吧,随便吧,只要答应跟自己过去就行,哄好自家的小孩儿,自己就也能腻腻歪歪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从今儿开始,就闹起来了,嗷嗷的喊,不顺着就哭,撕心裂肺的哭,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一样。

年宇尘这边也算是消停下来了,但是赵艺那边却又闹起来了。

白羽然这次昏迷竟然过了半月之久,再一次醒过来感觉整个人动弹不得,嗓子发不出来声音,只能偏头去看被禁锢在床上的手,已经不知道疼了,仿佛自己不是自己,眼神空洞无神,就连赵艺推门进来都不知道。

“醒了?阿然好大的傲气,竟然连自杀都做的出来。”赵艺的声音由远及近,赵艺端着药走到床前,将碗放在小桌上,在床边坐下定定的看着床上的人。

“人间是个好地方,可我再也不想呆了……”白羽然沙哑飘忽的声音让人心疼。

“吃药!”赵艺替白羽然解开身上的束缚,垫了个枕头让人靠着,拿了勺子喂人喝药,似是不想听到人嘴里说出的那些悲伤的话。

白羽然闭上了眼别过头,却被人强行掰正了。

入目的是人幽深的眼神,目光逐渐涣散,呆呆地任人摆布,察觉人儿的异常,微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碗中剩下的药喝到了自己的嘴里,揽过人后脑渡到人嘴里,如此反复。

拿了个果脯塞人嘴里,凑人耳边呢喃:“你可是我的人,你没有决定你自己生死的权利,所以好好养着你的身子,我还等着呢!”

赵艺的手不老实的在人身上游走,顺着人脊背向下,似是让人感受的清晰些,竟停在人后腰处。

满意的感受到人的战栗,收回了手,将人整个儿圈在怀里,拍拍人儿小脸。

“回神了?我刚刚说的你可听进去了?”

白羽然被吓得不轻,手上的伤无法使力,脚也没有了知觉,只能任人圈着,对人的话充耳不闻。

低头瞧着怀里人儿静悄悄的没得声音,

也不恼,只是揽着人的身子不让人挣脱,手解开人衣带,也不做些什么,只是手在人身上摩挲,撩拨人的情欲,听着人口中抑制不住的嘤咛,赵艺笑的灿烂。

扯了人的手腕去触碰自己个儿身下那物什,满意的瞧着人红透了脸,凑人耳边低语:“我硬了呢!你若是不听话我不介意身体力行教你什么叫听话。”

被人下流的动作及语言惹得红了脸,也不顾的人刚刚说了什么,只是胡乱的点着头。

满意的看着人点头,也不问人是否真的 听进去,吻了口怀里人儿的额头,揽着人的手紧了紧。

“乖,我现在不碰你,别怕,你好好养着。”赵艺抚摸着人软发安抚人。

回复的又是一片寂静。

低下头去看人,却发现人儿眼中溢出了水光,吻去人儿眼中的泪水,:“怎了?这怎还委屈上了,真是个小娇气包。”

“你说,自杀的人是想通还是没想通。”软软的沙哑声音从人儿嗓子中溢出。

也不等赵艺回答,复又开口:“我这样的人,肯定很恶心吧。”

说完话便不再言语,只是征征的看着床顶的帐子。

赵艺看着怀里人儿了无生机,毫无求生的意志,拍了拍人后背没说话,只是将人抱的更紧了。

良久,白羽然才动了动身子,抬头直勾勾的看着赵艺:“我想一个人静静!放心,我不会寻死的,毕竟,我现在可是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闻人言,赵艺下了床,给人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端着床边的碗,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后,白羽然闭上了眼睛。

最近这段日子过的也还算平静,赵艺打算抽空带着白羽然去找年宇尘,也许多出去走走心情就好了。

还没等到这个计划实施,白羽然不见了。

赵艺动用了势力查了十多天,也无甚收获,脾气愈发暴躁,一日不如一日。

反观白羽然,在黎肖府上,每天专门的人照顾,除了不能随意出门之外,其他的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了。

白羽然的身子在慢慢的恢复,虽然说还不能吃力,但是也已经好很多了。

只是从被掳过来已经十多天了,一天到晚床上坐着,除了一日三餐和生理需求之外,也没得什么旁的要求,可以说算的上是默默无闻了。

一天清早,白羽然刚睁开眼睛,朦胧中瞧着床头有个人,撑起身子坐在床上,不明所以看着人。

“二皇子可是找了你足足有十五天了呢,看来你对二皇子来说是真的重要呢。”黎肖瞧着人白羽然笑的意味深长。

听人提起二皇子,便又想起赵艺做的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事儿,整个眼神都是恶狠狠的:“与我何干。”

黎肖一改往日冷漠,起了逗弄人的心思,自人耳畔勾起一缕发丝轻嗅,最终吐出不正经言语:“白公子可真香,难怪二皇子殿下都舍不得放手。”

被人惊的一激灵,白羽然仿佛被恐惧支配着大脑,下意识的往后缩:“别过来。”

“呵呵,白公子怎么这般激动,莫不是觉得黎肖会对你做些什么。”黎肖忍着笑意开口打趣。

“……”回复他的是一片寂静。

黎肖收回手坐正了身子开口:“白公子别多想,我可是有了心上之人的。”

白羽然突然开口道:“是你们的五皇子吧。”

“你怎么知道?”黎肖一脸震惊。

“前些日子你们五皇子要见我,我看到了他手上的玛瑙手串与你现在手上这只无异。”白羽然动了动身子倚在床头道。

于是某黎不好意思的笑笑,也不想解释自己个儿顺走五皇子手串的意图。

于是扯开话题:“那天小五见你时,我在屏风后,是我说对你有点好奇,小五才会扣下你,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这就是你掳我过来的原因?”白羽然微征问出了口。

“二皇子因为小五私自扣下你然后借着切磋将小五揍了一顿。”黎肖口中掩饰不住的怒。

看了一眼白羽然才又开口:“掳你过来就是想让二皇子心焦,报复他罢了。”

白羽然一脸无奈看了眼床前这人儿:“你可想错了,我怎么会在他心中占这么大的位置。”

黎肖笑了笑也没给他解释,只是抬起头巴巴看着白羽然:“等到时候二皇子寻到我这里,要揍我的时候,你可千万要跟他说我可没委屈你哈。”

白羽然哭笑不得的看着巴拉巴拉没个消停的人:“你既然打不过他,那还敢挑衅他。”

“哼,谁让他揍小五!”某黎提起这事儿又是一肚子气。

“……”白羽然沉默了。

“我给你带了些书,你无聊可以看一些,估计要不了几天二皇子就能找到这儿了。”黎肖把身侧的布包推给白羽然。

“谢谢你呀。”白羽然抬头看了人一眼黎肖,就从包里拿本书摊在被子上看。

“不用谢,你好好休息,我有公务要忙了。”

黎肖说完话起身离开了。

瞧着黎肖的背影,白羽然陷入了沉思。

白羽然没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睡着了,再次被叫醒已经日暮西垂了,只见平日里照顾白羽然的小童阿言弯腰恭敬的在床前,瞧见人醒了,阿言才开口:“白公子,爷说有贵人到,请公子移步后花园一叙。”

“好,我知道了。”白羽然伸手就去拿衣裳穿。

阿言极有眼色的给人递了衣裳,服侍人更衣,梳洗完毕后,阿言退至一旁恭声说:“白公子稍等,我这就去让软椅进来。”

白羽然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阿言小跑着出去喊人。

坐在四人抬着的椅子上,白羽然思绪万千,由心而发的一阵无力。

这贵客究竟是谁?白羽然脑子里不停的想,脑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赵艺。

就在白羽然胡思乱想之际,耳边传来阿言的声音:“白公子,你瞧,就要到了。”

瞧着前方比别处亮堂堂的,白羽然莫名的心慌。

前方逆着光走来了一个人,他站在阳光下,落日的余晖勾勒着他的轮廓。

那人渐渐的走近:“小五等你好久了,让我过来接你过去。”

听着黎肖的话,白羽然的心慢慢平复,轻轻地呼了口气。

黎肖仿佛是误会了什么,调笑开口:“怎么?听见我说来人是小五,你就这么失望?”

“……。”白羽然别过头不去看黎肖那张欠揍的嘴脸。

“好啦好啦,我带你走,抱住我。”黎肖抱着白羽然飞向那个亮堂堂的地方。

一百六十六

好啦好啦,我带你走,抱住我。”黎肖抱着白羽然飞向那个亮堂堂的地方。

将白羽然安顿在小五的对面,安顿好白羽然之后,黎肖三两步凑到了小五身边坐下。

小五打量着安分的坐在对面白羽然,只见那人一身白衣,长的倒是极好看的,只是坐着不动就有一种诱人的媚,那种的妩媚却又不惹人讨厌,也难怪连皇兄都宝贝着他,小五心里暗戳戳的想,扬起头冲着人笑笑开口道:“我们见过的,我叫小五。”

“嗯。”白羽然嘴里也就突出一个字儿便没了声儿。

“……。”小五一脸疑惑看了眼黎肖。

黎肖摇了摇头示意他本身就这样。

“白公子在这儿可还住的惯?”小五再一次开口。

“白羽然不过是一个奴罢了,到哪儿住不是住,何来住不住得惯一说。”白羽然再一次将话题聊死。

“行啦行啦,小五,羽然,我们喝酒,这酒可是五十年的梨花酿,你们可别辜负了好酒呀。”黎肖瞧着这俩人儿之间氛围有一点不对,就开始缓和气氛了。

白羽然看了眼黎肖,没做声,只顾的自己个儿拿着酒杯喝酒,也没过一会儿,白羽然就昏昏沉沉的趴在桌上不动了。

小五放下酒杯叹了口气:“都说二皇兄找了一个好看的心上人,好看是挺好看的,就是这脾气不敢恭维。”

“管他气性大不大的,反正小五又没打算与他做些什么,管这许多干嘛,况且,说不定咱二皇子就喜欢这种泼辣的。”黎肖搂着小五咬耳朵。

“他醉了,给他送回房去吧,要不然在这儿着凉了,二皇兄若是过几天找过来,又是一桩麻烦事儿。”小五似乎有些后怕的开口。

“小五竟然还知道怕呀!”远处传来了那令人惊恐的声音。

小五霎时变了脸色。

赵艺没多耽搁,带着白羽然就离开了

收到信的司白,挥退了暗卫,拿着那封信向年宇尘房间走去,年宇尘坐在窗户边儿呆呆地看向远方。

将信递到年宇尘的手上,瞧着一脸不明所以的人,司白开口道:“这是你好朋友寄过来的,不打开看看?”

朋友二字引起了年宇尘的注意:“是我朋友?”

“是你朋友,你的朋友!”司白看着年宇尘道。

年宇尘一把起来了信封,拿着那封信看了一会儿,又哭又笑:“是赵艺,赵艺亲手写的,他们在京城。”

“我们晚点儿就过去,这下可以好好养好身体了吧。”司白给年宇尘递了块帕子。

这人前两日居然病了,也不肯吃东西,司白都急坏了。

“我饿了,想吃东西。”年宇尘接过帕子抬头眼巴巴看着。

“我已经吩咐厨房给你准备了,我去看看好了没。”司白转身就要往门外走。

“你真好!”年宇尘的嘴像抹了蜜一样甜。

“安稳待着莫乱跑。”司白听见年宇尘说的那句话嘴角上扬,开门出了房间

年宇尘将司白端来的饭尽数吃完了,走至窗前打开窗户看着窗外,因着心情好的原因竟觉得今日的夕阳格外的好看。

夜色抹去了最后一束阳光,光线渐渐的暗了。

夜悄然来临,月上柳梢如钩,司白搂着年宇尘穿梭在屋顶上,风从耳边拂过,四周静悄悄的,静谧的街道上昏暗的灯光,映照着两个人的脸颊。

“冷不冷?”司白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格外的清楚。

“还好。”年宇尘的声音明显带着颤抖。

司白解开了自己的斗篷,将年宇尘整个人圈在了里面。

“我,我有披风!”年宇尘探出脑袋看人。

“天凉。”司白也不多说啥,将年宇尘的脑袋按在自个儿怀里。

“……。”年宇尘沉默了。

风还在耳边呼啸,年宇尘却觉得浑身暖暖的。

过了好一会儿,司白搂着年宇尘轻车熟路的摸到酒楼,在房间门口扒着窗户偷看。

门内扔出了一个核桃直直砸向司白胸前,司白躲闪不及,猛地背过身去,司白紧张的瞧着怀里的年宇尘:“没伤到你吧。”

“我没事儿,你没事吧。”年宇尘百感交集,他没想到司白会为了护着他伤了自己。

“我能有什么事儿呀,没事儿。”司白查看年宇尘无恙开口道。

“还不进来?门外凉快是吗?”门内传来了赵艺的声音。

年宇尘听见里面人说的话,索性拉着司白推门而入:“兄弟,你不厚道呀,你知道门外是我,你还扔暗器出去!”

“圣人有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扰,是为君子。你偷听我墙角不说,还带坏别人。不打你打谁?”赵艺抬眼看着年宇尘,伸手示意年宇尘过来。

“去吧!”司白在身后推了把年宇尘。

年宇尘一步步走向赵艺:“阿然呢?”

赵艺也没说话轻手轻脚的把帘子挂上,慢慢的下了床:“阿然睡了,我出去一会儿,外头风大,等会儿别让阿然下床,你上床和阿然坐在床上聊。”

赵艺错开身子,白羽然在床里头睡的毫无防备。

赵艺拉着司白出了房间,将整个屋子留给他们俩。

夜晚的风吹在人身上格外的冷,可是这房里头却暖的紧,特别是靠近这床热气迎面铺来。

年宇尘走近坐在床头瞧着床上的人,阿然就这样静静的睡着,看起来过的并不是很差。

“赵艺,你睡……。”白羽然闭着眼睛感受到了帘子外的冷气,冲着身边开口。

当睁开眼睛瞧见了人到底是谁之后,白羽然哽住了,随即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年宇尘:“阿尘,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没有做梦。”

“阿然,是我,真的是我。”触着白羽然温热的身体。

“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年宇尘瞧着白羽然自责不已。

房顶上的两人听到这话思绪万千。

“看样子今儿是回不去了,不如我们去喝酒吧。”司白推了推身边的赵艺。

“好!”赵艺也没多说什么,起身就要下去。

两人看了眼下面聊的热火朝天年宇尘和白羽然,别过了头,目光触到一起,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来对彼此的心疼。

白羽然胡乱的帮年宇尘擦着眼泪:“乖,别哭了,仔细哭坏了眼睛。”

年宇尘脱了衣服鞋袜,把自己纳到了被窝里,缩在被子里也不动,生怕碰到白羽然。

“阿尘,困了吧,快睡吧!”白羽然蹭了蹭年宇尘软发开口。

“赵艺他不回来了吗?”年宇尘摸了把白羽然的手。

“他既然能出去给我俩留了单独相处的空间,今儿就没打算回来。”白羽然对年宇尘说。

“阿然怎会如此了解赵艺……。”年宇尘盯着白羽然喃喃道。

“阿尘方才说了什么?”白羽然看着年宇尘开口。

“没,没说什么,我好困,要在你被窝里睡。”年宇尘冲着白羽然撒娇道。

“好,搂着睡。”白羽然闭上了眼睛呼吸绵长,年宇尘掖了掖被角,自己个儿也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一夜好梦

天渐渐破晓,白色像水一样漫向天空,不多久天就大亮了。

赵艺和司白两人早就坐在楼下用膳。

“今儿天好,出去走走如何?”司白抬头看着赵艺。

“去哪儿?”赵艺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

“去蛇山吧,听说那边的景色极好。”司白瞧着来了兴致的赵艺开口道。

“好,我去瞧瞧他们俩起了没。”赵艺站起身离开。

司白紧随其后。

推开门,两人都已经梳洗完毕,坐在小桌前吃饭,笑声大老远都能听见。

“你们来了?用了饭没?我们这里可没多余的碗筷。”白羽然瞧着推门进来的赵艺道。

“……。”在赵艺身后的司白愣住了。

“我已经用了饭,你怎么下床了?不端到床上去吃?”赵艺自动忽略白羽然的后半句话。

“我是不能下床了吗?我就不高兴在床上吃,我就想在桌上吃,你这人怎管的这般多,我有没出了房去。”白羽然的嘴像加特林一样叭叭的没个消停。

“……。”同样**Y_Q_Z_W_5_C_O_M**在桌上吃饭的年宇尘愣住了。

扯了扯白羽然的袖子唤了声:“阿然。”

白羽然转过头笑盈盈的给年宇尘夹菜:“阿尘,尝尝这个煎包,好吃!”

“好!”年宇尘对白羽然这堪称变脸的技术佩服至极。

“阿然,今儿天好,我带你出去走走吧。”赵艺丝毫不在意白羽然的语气。

“好。”白羽然抬起头看了眼赵第九中文网艺又低头吃饭。

过了好一会儿,白羽然才慢悠悠放下筷子。

“我吃饱了!”抬头看着赵艺道。

年宇尘刚要起身去扶白羽然,却被司白揽了过去:“我们先出去吧。”

司白揽着欲言又止的年宇尘出了房间。

“他们在门外等我们。”赵艺拿了帕子给白羽然擦嘴。

从柜子里拿出了斗篷,给白羽然披上,然后将人打横抱起,走出了房间。

外面的太阳刺眼的很,赵艺的手遮在了白羽然的眼睛上,等待着人慢慢适应。

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将二人的背影打上了金光。

第一百六十七 书耽首发

一行人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山脚下,这人没有那么多的人,无论是空气还是其他都是极好的。

年宇尘看着外头山清水秀的,自然是心情美滋滋,马车刚停,就拉着白羽然跳下了马车。

两人走在前头,一边走一边说话,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山顶。

司白和赵艺两人拎着吃食在后头跟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赵艺自然是个会聊天的,同司白交流起来也不是很费力气。

司白则是关心自家阿尘之前同自己分开的时候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既然司白想要知道,***Y***Q***Z***W***5***C***O***M#言&&&情#中文&&&&网赵艺自然是愿意讲的,看着自家好兄弟如今过的日子,倒也算得上是吃喝不愁了。

听着赵艺的描述,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从最初的相识到最后,一字一句全部都让司白的心隐隐作痛。

一把将年宇尘搂进怀里,久久也不说话。

年宇尘都愣住了,这好端端的,今天又是闹哪出呀。

虽然很懵,但是却还是乖乖的任由司白抱着,甚至还主动的攀上司白的脖子,吧唧就是一大口亲亲。

这一举动让司白高兴不已,看着年宇尘目光炒的火热,如果不是有人在旁边的话,估计他俩肯定得发生点儿啥。

“累不累?”司白亲了一口年宇尘的小脸。

“不累,我去耍了。”年宇尘摇摇脑袋,就像一个小钢炮,撒腿就跑远了。

司白在身后紧紧的跟着,生怕这人会磕着碰着伤到哪里。

白羽然那边也还算安静,赵艺凑不要脸的蹭上去,白羽然也没有要撵他走的道理,两人一前一后,倒也没什么大的摩擦。

为了给他们制造在一起的机会,年宇尘悄悄的带着司白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了。

在山上的小坑里,年宇尘脱了鞋袜一个人赤着脚踩在石头上蹦来蹦去。

司白 也只是依着他,并没有阻止,反正自己在这里,他怎么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呢。

“嘿嘿嘿,小花花送给你。”年宇尘一蹦三跳的来到了司白身边,从身后献宝一样掏出了一朵小小的花。

白色的小花花看起来有一点好看。

“真好看,阿尘眼光真好。”司白看着花花,夸奖的话张嘴就来。

现在司白掌握了很重要的一个本领,那就是跟自家阿尘说话的时候要闭着眼睛吹。

不管他做的对不对,反正夸他就是了,无论做的什么,反正只要夸他就好。

“那边有好多,我去给你摘。”年宇尘指着不远处的一小片。

“好。”司白抬头看了一眼那边的环境,平坦,安全,并没有潜在危险。

就这样,年宇尘开开心心的去摘花去了。

突然听到了一声惊叫,听着声音是一家阿尘的,司白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一溜烟就奔了过去。

看着自家阿尘怀里头的小猫咪,司白一脸无奈,还以为他遇到什么危险了,结果只是捡到了一只小野猫。

“你看它好不好看!”年宇尘抚摸着怀里头的小东西,整个人都是兴奋的状态。

“好看。”司白宠溺的看着,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家的,只能宠着,即便是把天都捅出来个窟窿,还有自己撑着呢。

“它好乖呀。”年宇尘看着直往自己怀里头钻的小猫咪,开心的都要跳起来了。

“你喜欢就好。”司白看着年宇尘怀里的小东西,暗自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一只小猫咪,他还这么小,怎么能够活下去。

年宇尘看着小猫咪美滋滋的乐了好一会儿白发现有些不对劲。

“你说它妈妈在哪里呢?”年宇尘抱着小猫咪歪着脑袋看司白。

“不知道。”司白摇摇头,这个自己是真不知道。

突然感觉背后一寒,好家伙,司白这才算明白了,自家阿尘怀里头的哪里是小猫咪,是小白虎呀。

“快跑。”司白抱着年宇尘撒腿就跑。

这个时候年宇尘抖吓傻了,就连手里的白虎崽崽都抱不住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反正司白感觉自己内力都快要用光了。

找了一个地方,两人坐在树杈伤唠嗑。

“这个…怎么办?”年宇尘现在也不觉得小白虎可爱了,好家伙,人家妈妈一会儿追过来再把自己撕碎了。

司白还没刚接过来小白虎,那白虎崽崽就开始嗷嗷的喊,按照这个声音,它妈一会儿就得追过来。

但是当年宇尘伸出了手时,小白虎居然哼哼两声就钻进年宇尘怀里,不动了。

不远处传来了一声虎啸,好家伙,人家妈妈追上来了。

白虎崽崽幽幽的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方向同样是一声虎啸。

年宇尘吓得手都抖了,妈耶,这小老虎还会叫,突然害怕。

就在司白做好应战状态时,小老虎看着树底下的妈妈,一下子就从年宇尘怀里窜了出去。

“小心!”年宇尘看着小老虎紧张的不得了。

索性没有什么事,白虎崽崽嗷嗷的喊了两声,然后就蹦哒蹦哒的爬回了树上,窝在年宇尘怀里睡着了。

底下的老虎大眼瞪小眼风看着年宇尘,吼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了。

“???”年宇尘一脸呆滞的转头看司白,这是啥意思呀。

“可能,它把它孩子托付给你了。”司白看着走远了的白虎,其实他也不是很确定。

白虎崽崽嘤嘤两声,蹭着年宇尘的手心。

“我们找找他们吧,然后我们就一起回去吧。”年宇尘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个老虎崽崽,恨不得现在长个翅膀就飞过去了。

殊不知此时此刻那两人才是真正的水深火热。

白羽然红着眼眶替赵艺吸毒,方才两人走路的时候一不小心居然迷路了。

两人就在这里头绕呀绕,绕到最后也没有绕出去,为了护着白羽然,赵艺背毒舌咬伤了,毒舌跑了,剩下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白羽然顿时就吓坏了,哪里见过这阵仗,赵艺苍白的脸色有些发黑。

看着还在冒血的伤口,赵艺知道,这蛇有毒。

本来打算好好的跟人道歉,带人回去的,没想到这次居然栽在这里,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

白羽然几乎没有半刻的犹豫,低头冲着赵艺伤口处就去了。

一口一口的血吸出来,中途没有说任何一句话,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仿佛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流出来。

直到血液变得鲜红,白羽然这才停下来。

看着苍白的脸色,不**Y_Q_Z_W_5_C_O_M**知死活的人,白羽然突然就哭了,一开始声音只是轻轻的,后来越来越大,是压制不住的那种。

赵艺听到耳边闹轰轰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自己好像动不了了。

费力的睁开双眼就看见了哭的像个泪人一样的白羽然。

顿时心疼的不得了,强撑伸出手替人擦眼泪,口中说着安慰的话:“乖,没事,不用担心。”

白羽然本来已经不哭了,可是看到赵艺的模样,那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两人所处的地方实在是偏僻,也不知道年宇尘到底能不能找到他们俩。

年宇尘以为自己认识路的,可是却不曾想到自己居然走着走着迷了路。

“我不认识路了。”年宇尘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司白看。

“……”司白愣住了,刚才看这人走的一本正经,还真以为他是知道的呢。

“不用担心,我知道。”不管何时何地,司白都会尽全力给年宇尘温暖。

两人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折腾出来,回过神才发现 自己难道不是去找人的吗?

没办法了,只能站在原地等,希望他们俩能够尽快的出来。

里头的人左等右等也等不来,赵艺被白羽然扶着,两人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虽然花了很长的时间,但是好歹两人也算是冰释前嫌了。

看着一瘸一拐的赵艺,年宇尘抱着小老虎就冲了过去,倒是把白羽然吓得不轻。

“别怕,它很听话的。”年宇尘将小老虎搂进怀里,这才去查看赵艺伤口。

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究竟是谁说这里好玩的?

怪不得来这里的人这么少,怕不是来过的人都已经死在里头了吧。

“走吧,回去吧。”

这个鬼地方,几个人是一分钟都不想再呆下去了。

上了马车,马车一路行驶着,倘若年宇尘能探出头转过去看看,就能够看到那只白虎一直在盯着马车方向,眼中满是不舍。

回到了府上,年宇尘抱着虎崽崽就安置在了一旁的小榻上。

虽然司白有些不太放心,但是想着自己总是在他身边呢,应该不会发生些什么。

这个虎崽崽倒是安分的很,只要跟在年宇尘身边,就绝对不会闹腾。

索性年宇尘也不让别人看着了,每天它的饮食起居,都由自己负责。

司白看着小榻上的虎崽崽,酸的很,自家阿尘照顾这个小东西,比照顾自己还要用心。

年宇尘只要不是傻 逼,他就能够感觉到司白闹脾气了。

“好啦,我错了嘛,你才是我的宝贝,抱紧紧。”年宇尘主动投怀送抱,这才安抚了司白的情绪。

第一百六十八 书耽首发

最近几日也不知道司白,究竟在忙些什么,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司白不说,年宇尘也不问,反正两个人和谐的不得了。

今儿吃完午饭,只听到房间里传来了摔碗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儿,门外守着的东风吓...........y......Q.....Z........W..........5..........C........... O........M..............言...............情.........中...............文..........网...了一跳,却又不敢贸然的冲进去。

没一会儿房间里传来了争吵。

“都跟你说了,信我。”年宇尘看着司白,吼了一嗓子。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司白阴沉着脸,一副子不高兴的模样。

“我会没事的。”年宇尘试图去安抚司白的情绪,却被司白一把推开。

年宇尘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两步,一下子摔倒在地,手不可避免的摁到地上的碎片。

血不住的流,年宇尘却好像没看到一样,爬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着房间外走去。

司白哪里还能顾及什么,一把就将人给拦了下来,不由分说的唤了大夫。

可是年宇尘却是恼了,可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司白伸手他就咬。

直到口中全都是血腥味这才撒开。

“消气了?”司白一把将年宇尘拥进怀里,紧紧的,就好像要将他揉进骨子里。

“没有。”年宇尘也冷静下来,但依然是别过脑袋,不愿意搭理司白。

“真的,不许你去。”司白面上一本正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开玩笑。

年宇尘却固执地翻了一个白眼,斩钉截铁的告诉司白自己非去不可。

“不要胡闹,你会死的。”司白说到这里,心猛的一痛。

才只是想想就心疼到无法呼吸,不敢想象倘若阿尘真的就这么没了,自己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

“你不想看到我死,那你就想让我看见你死?你心疼我,我知道,那我心疼你,你知不知道?”年宇尘句句诛心,还带着隐隐的哭腔。

“我不会死的,不会的。”司白抱着年宇尘的手微微颤抖,自己说的这些话,就连自己都不相信。

这件事情,真的没有十足的把握,就连七成都没有。

“你就不用骗我了,铃儿早就跟我说了,你占卜天命,根本就活不了多久。”年宇尘盯着司白的眼睛一字一句开口。

“你早就知道了?”司白很惊讶,自己早该想到的了的,这人这么聪明,哪里会想不到呢。

“刚进王府的时候就知道了。”年宇尘推开了司白,一个人蜷缩在床角。

司白仔细的想了想,仿佛那个时候铃儿同自家阿尘确实讨论过这个问题,只是没有直接说出来罢了。

“既然早就知道,那为何还愿意同我纠缠不清。”司白看着角落里的年宇尘,居然连伸手去抱他的勇气都没有。

年宇尘眼眶中溢满了泪水,故作轻松的一把抹掉,这才开口:“哪里是我喜欢,是我的心喜欢,我只是听从了心的安排,如果是我自己,我不愿喜欢上任何人。”

说话间,泪珠子不要钱一样的往下掉,鲛人落泪也不过如此了。

虽然很好看,但是却不是司白所希望的。

司白希望年宇尘能够平安喜乐,开开心心的过完这辈子。

也许自己就不该奢求,明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却偏偏还要**Y_Q_Z_W_5_C_O_M**招惹这个人,到最后弄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过两日的祭天大典,你就把我交出去,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你前头。”年宇尘突然抬起头,看着床下摔了一地的碎片。

“不,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司白定定地看着年宇尘,突然出手就将人给打晕过去。

赵艺得了消息来到王府,推开了房门就瞧见了满地狼藉。

“带他走,越远越好,别让他再回来了。”司白一字一句的开口。

赵艺动了动嘴,没有说话,毕竟最近几日发生的事情,自己也不是没有听到,也不知道这个圣元皇帝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居然丧心病狂的想要对自己弟弟出手。

有句话说的好,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便是皇上说的是错的,那也没有办法。

“我知道你和他有秘密,他对你也信任,自然会听你的话,让他好好活着。”

司白 说完这句话就将怀里的年宇尘递了过去。

虽然对司白非常的同情,但是年宇尘才是自己的好兄弟,要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去送死,这种事情自己可做不到。

“好,我答应你。”

即便就是司白不说,赵艺就算是拼死也是要将年宇尘给带走的。

他不该死在这里,他还这么年轻,以后不管去到哪里都能活下去。

即便是到最后死在这个时空,那也不应该是现在。

就这样,年宇尘被赵艺带着马不停蹄离开了这里,因为害怕年宇尘半路醒过来,所以特意下了药,保证能够安全的出了圣元国。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可偏偏却出了意外,夜来得到了消息,连夜赶过来,差点儿同司白打起来。

到最后才得知年宇尘已经被带出了城。

夜来只骂了一句糊涂,带着贺黎岳快马加鞭就追了出去。

自己徒弟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作为师父,怎么可能让他轻易的就这么没了。

司白顾念着亲情,没有办法下手,但是并不代表夜来不会出手。

本来圣元国的事情自己都不屑插手,原本只是想要过来跟自家宝贝徒弟告个别,然后就想跟着贺黎岳浪迹天涯去了,这才刚进城就听到了这不可置信的消息。

圣元国的皇帝居然要自己的亲弟弟去祭天,并不是像往常那样普通的祭天,而是让自家亲弟弟用鲜血为引,肉体为祭,生祭苍天。

这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不知道的还以为圣元国皇帝和自家亲弟弟究竟是有多大的仇。

夜来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在圣元国边境追上了赵艺的马车。

赵艺一开始不**Y/Q/Z/W/5/C/O/M**知道来者何人,心里慌的一批,这下可不好了,万一自己打不过咋治。

夜来则是知道赵艺的,自然是没有下重手,此行前来只是单纯地想要将 自家宝贝徒弟带回去。

“你…你们干嘛!”赵艺心里怕的很,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实在是强大。

三下两下就抢到了主动权,别的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驾着马车往回赶。

“大哥们,哥,你们行行好,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很穷的,叮当三响的。”赵艺简直是声泪俱下,连自己都感动了。

“……”夜来默默的听着,扭过了头去看贺黎岳。

贺黎岳瞟了一眼,大概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年宇尘会和他成为好兄弟,因为两个人性格太像了。

白羽然则是淡定的不得了,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心情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睡觉。

因为白羽然见过夜来,自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这人是阿尘的师父,怎么可能会害阿尘。

头一歪,就倚着窗户歇着了,压根就没有打算告诉赵艺自己认识夜来。

夜来也没有打算告诉赵艺,毕竟自家贺黎岳可是一个醋坛子,万一哪句话说的不对,又得费功夫哄这人,仔细想一想,还是不要了吧。

赵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左右为难,如果说带着自家阿然跑调,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带着年宇尘跑掉,问题也不大。

关键就是带着他俩,跑不掉呀。

但是这两个人都是自己重要的人,丢掉哪一个都不行啊。

撑着脑袋一脸的懊恼,如果自己再小心一点可能就不会遇到这两个土匪了。

想想自己就是土匪,怎么会遇到土匪呢。

突然,赵艺脑瓜子一转,自己好像见过这个人。

闭上眼睛,开始仔细的思考,卧槽!!

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自己好像打劫过他,还给他下过毒,他好像还是自家好兄弟的师父来的。

夜来瞅着赵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到最后逐渐恢复正常,看着自己的目光也稍微正常了点。

天哪,这人终于想起来了,老不容易了,自家徒弟跟他在一起玩久了,怕不是要傻的。

丝毫没有自家徒弟原本就傻的自觉性。

夜来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徒弟伤心,悄悄的从怀里掏出药又喂了一些进年宇尘嘴里。

这些药够他睡上一段时间了,等他醒过来之后,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自家宝贝徒弟可不能经历这些血腥,这些东西还是自己这个师父替他解决干净。

瞧着自家宝贝徒弟的面容,还年轻,他和他心爱的人一定会白头偕老。

夜来盯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赵艺可不知道这人到底在想啥,反正瞧着他一脸凝重,怎么着都不是在想什么好事情。

“敢把算盘打到我徒弟身上,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妖怪。”

夜来突然一拍大腿,语气激烈,仿佛气的不轻。

一旁的贺黎岳脸色一变:“夜儿,以后,你说话能不能不要拍大腿?”

“我拍大腿,你也有意见?这是什么道理?”

一旁的赵艺竖着耳朵听,不住的点头,人家拍大腿,你也管,真是不讲道理。

“你拍大腿我是管不着,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拍我大腿。”

这句话刚说完,赵艺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一百六十九 林莫傻

“笑什么!”夜来翻了一个白眼,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自家宝贝徒弟的好兄弟,自己早就给他狗头打下来了。

“我错了嘛。”赵艺自然是识食物者为俊杰,怂巴巴的道歉了。

这个动静吵醒了白羽然,看着四周,大概什么都清楚了。

马车赶路迫不及待,毕竟,这种事情晚了一步,就是要出人命的。

因为在意自家宝贝徒弟,所以就一路赶过来了,京城里头,布置的也不是很周全。

若是自己赶回去的不及时,自家宝贝徒弟醒过来,上哪去赔给他一个对象。

“这几日都辛苦些,时间来不及了。”

夜来这样开口解释。

赵艺表示理解,自然是可以忍受的,并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地方,不过就是赶路罢了。

几人轮流架着马车,轮番的休息,说不苦,那也是不可能的。

终于在几日后的一天清晨,终于赶到了。

清晨的曙光看起来有些刺眼,今日不成功便成仁,但是夜来相信,自己一定可以。

所有人都很在意这次祭天,本来前几日就应该来举行的,但是却因为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往后推迟了一天又一天。

终于在今日定下来了,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齐全了。

暗处的人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阿七看着远处的方向,心情无比的复杂。

那人可是自己的主子,虽然自己恨他,但是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呀。

自家主子为了圣元付出了这么多,可是就是他保护的这一群百姓,生生的将他推进了深渊。

但凡这里面有一个人抗议,这件事情就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就因为他们所有人都在期待,可是他们却忘了,他们的守护神也是人呀。

可是却因为身上的担子,不得不放弃那许多。

阿七闹着要去见司白,知银自然是要陪着去的。

慕南宁从司白身上还没有得到那个秘密,暂时还不想让他这么轻易死去。

林莫跟着他的主子在客栈里头,林莫惊恐的看着自家主子丧心病狂的举动,吓得不得了。

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守在他的身边。

很明显能够感受到自家主子那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绪,究竟是什么让他陷入了狂躁,林莫不得而知。

“主子…主子…你看看我,看看我……”林莫嗓子都哭哑了,自家主子还是狂躁的很。

突然一时不察,林莫被甩飞了出去。

后腰狠狠砸在了一旁的柜子上,就连柜子都砸了个稀巴烂。

口中不住地吐着鲜血,眼神尽是恍惚,自家主子突然靠近,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窒息感将他淹没,意识逐渐模糊,只感觉整个人突然失重,一下子就飞了出去。

头狠狠地撞上了桌角,血流不止,终是一动不动晕了过去。

郎月溪过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当看到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林莫,以及还有那地上遍布的狼藉和血,呼吸突然一窒。

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那么多的疑问出现在郎月溪的脑海里。

因为没有郎月溪的吩咐,里头的动静再大,外头的人也不敢进去。

就在那一瞬间,郎月溪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浑身的力气。

颤颤巍巍的将人抱起来查看。

还好,还有呼吸。

唤了人进来,却被告知说这里的药不全,救不了。

本来郎月溪下山就是为了亲眼看到司白去死,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允许他留到那个时候。

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带着林莫就回了自己的家。

这个时候他还幻想着林莫能够醒过来,殊不知再次清醒过来的林莫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林莫了。

因为郎月溪的离开,减少了一定的压力,让夜来的行动也顺利了不少。

虽然夜来压根就不怕郎月溪,但是少一个阻力也是很棒的。

郎月溪守着林莫,整个人都慌的不行,听大夫说他有可能伤到了脑子,醒过来还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子呢。

可是自己都已经守着三天了,这人还没有一丝一毫要醒来的趋势。

找了大夫来看,大夫却说若是今晚醒不过来,就可以收拾收拾下葬了。

郎月溪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林莫的生命呢。

几乎是江湖上有些名声的大夫,郎月溪全都找了个遍。

这件事情自然是惊动了慕南宁,之前慕南宁还很好奇,为什么郎月溪前几天没有过去看热闹,却原来是因为自己心头好,这才没有了时间。

用草药吊着性命,林莫的脸色苍白,看着就好像是快要不行了。

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林莫不行了,可是只有郎月溪相信林莫还活着。

夜晚,郎月溪搂着林莫碎碎念,无外乎都是一些喜欢之类的言语。

林莫的手动了动,睁开了眼睛,懵懂和单纯,这个年纪不应该出现在眼中的情绪,通通都在他的眼中出现。

郎月溪有些傻眼,连忙唤来了大夫,被告知说林莫已经傻了,而且有可能永远也好...........y......Q.....Z........W..........5..........C........... O........M..............言...............情.........中...............文..........网...不了。

林莫歪头看着和自己一个床的男人,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脸,然后笑出了声。

声音清脆,在这黑夜中,尤其的清晰。

“你长的好搞笑呦。”

林莫抠着手指头冲着郎月溪笑,呆呆傻傻的,却毫不自知。

郎月溪的心狠狠的疼着,这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自己难逃其咎,若不是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又怎么会害得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郎月溪的声音温柔如水,生怕高一点点声音就会把他吓到。

“大叔,没有哦,只是脑袋有点晕晕。”林莫歪着脑袋很认真地回答。

一旁的大夫没忍住笑出了声,却被郎月溪瞪了一眼。

然后大夫很自觉的就溜了。

“大叔,这里是哪里呀,你怎么和我一个被窝?”林莫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的询问。

“……”郎月溪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个真的是自家莫儿吗。

“不可以叫大叔。”郎月溪声音稍微大了一些,却还是小心翼翼。

林莫想了想,然后摇了摇脑袋,义正言辞的开口:“你有胡子,就是大叔。”

说话间还理直气壮的点点头,似乎在表示自己说的没有错。

“……”郎月溪平复了一下心情,算了,随他去吧,他开心就好。

手一挥就灭了蜡烛,搂着林莫的腰就躺下了。

“大叔,你的手手为什么要放在我的肚肚上,你不能放在你自己的肚肚上吗?”林莫似乎有些抗拒,推着郎月溪的手离开了自己的腰间。

郎月溪无话可说,默默的收回了手。

过了好一会儿,估摸着林莫睡着了,只有才小心翼翼的将手放了过去,即便是不能吃,摸摸也挺好。

只听到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笑。

“大叔,我没有睡呦,你被我发现了。”

“……”郎月溪突然萎了,简直不要太可怕。

林莫歪着脑袋看着身边的人,却半天也听不到这人的回答,伸手捏了一把郎月溪的胳膊。

听到了抽气声,这才咧嘴笑了。

“大叔,还活着!”

林莫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郎月溪不想听到都难。

“乖,时辰不早了,快睡吧!”郎月溪没有办法对他发火,只能期待他消停下来。

“那你不能再摸我肚肚了。”林莫的声音傻乎乎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郎月溪面红耳赤。

“好。”

郎月溪点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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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房间里就安静了下来,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郎月溪迷迷糊糊的都要睡着了,耳边又传来了声音。

“大叔,大叔,我想尿尿。”

下意识的伸手去林莫,却只摸到了冰凉的床铺,突然一下子就精神了。

“莫儿!”

郎月溪紧张的喊着林莫的名字。

“大叔,我在这里。”

林莫摸索着伸出手戳了戳郎月溪的后背。

这个时候郎月溪才发现,林莫不知道怎么就爬到外侧去了。

摸着林莫冰凉的手,一把将人搂进被窝。

“大叔,不要抱我,我要尿尿!”

林莫挣扎的厉害。

“……”

郎月溪摸黑从床上爬起来点了灯,带着林莫去解决生理问题。

回来的时候郎月溪将林莫搂进怀里,这个时候,林莫突然抬头:“大叔,你是不是对我有想法呀?”

“……”郎月溪简直都要哭了,这也太不容易了吧,您老现在才发现。

“可是大叔,你有一点老。”林莫歪头一脸无辜。

郎月溪的血压蹭蹭的往上升,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郎月溪见过林莫搂的紧了些,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听到一句好话。

“那你会对我好嘛?”林莫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就好像从来没有傻过。

“你跟我,我就对你好。”郎月溪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还好,还能接受。

“你对我好,我就跟你。”林莫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还有哦,大叔,我还小,你不能摸我。”

“……”

第一百七十 书耽首发

郎月溪已经被磨的没了脾气,反正不管林莫说啥,他都笑着搂着人。

“大叔,嘤嘤,困困。”

林莫耍赖皮的扒拉在郎月溪的身上,不愿意再下去了。

“好,那我抱着你睡。”郎月溪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自家的莫儿能让自己抱。

“那你不能把我抱摔了哦。”林莫说完这句话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郎月溪直到林莫睡着了这才敢将他放下来,

整个人被折腾的都没力气了,浑身酸痛的很,但是郎月溪还没刚眯一会儿,林莫又醒了。

外头的天已经有些亮了,林莫在床上并不安分,试图爬出去。

小心翼翼的挪动,好不容易蹭到了外侧,结果脚还没着地就给摔了。

捂住自己的嘴巴,光着脚就朝着窗户的方向去了。

郎月溪睡的沉,这么大动静也没把他吵醒,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自己怀里哪还有林莫的身影。

坐起身就瞧见了光着脚现在窗户边的林莫,爬起身鞋都没顾得上穿,三下五除二就来到了窗前,要给人拎回去,可是林莫固执的很,哭闹着死活也不回去。

“我不要,我不回去,你别动我。”林莫尖着嗓子喊。

“乖,你听话。”

郎月溪刚开始还能耐着性子哄着,可是到了最后,耐心被消磨干净了,一把就将人提溜起来,扔在了床上。

林莫惊魂未定,郎月溪一把将他扯过来,朝着他的屁股就抽了几个巴掌。

哭声夹杂着巴掌声,甚是热闹。

“大叔是坏人!打我…呜…嘤嘤……”

林莫哭的抽搐,泪珠子就像是断了线一样,整个人委屈的不行。

“你不听话,光着脚在地上站着,万一生病了怎么办。”郎月溪似乎很认真的在同林莫讲话。

“你打我…你打我了……”

不管郎月溪说什么,林莫来来回回反反复复说的都是这句话。

“……”得了,跟他说不通了。

郎月溪手还没松开,林莫呜呜咽咽抱着被子哭的伤心欲绝。

此时此刻,郎月溪说不心疼那是假的,手掌抚在林莫臀上,轻轻地揉着。

这可不得了,林莫的哭声愈发的大了。

“大叔坏蛋,我不要和大叔在一起了,我要离开这里。”林莫哑着嗓子胡言乱语。

郎月溪动作第九中文网戛然而止,反手一个巴掌就又抽了过去,这个巴掌比前面几个都要重,林莫突然就感觉自己疼的无法呼吸了。

“还要不要走了?”郎月溪也就打了一下就停手了,万一打坏了自己会心疼的。

“呜呜…你坏…”林莫哭成振动,还时不时转头看着郎月溪。

三两下就把林莫裤子给褪了,看着红肿一片的臀部,掏出了伤药。

小心翼翼的替林莫上药,静静的揉着伤处,也不通他说话。

整个房间就只有林莫小声的哭泣,手时不时还去摸一把自己屁股上的伤口。

“还疼不疼?”郎月溪终于开口说话了。

“疼……”

林莫委屈巴巴又可怜兮兮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那揉揉。”

“我乖乖,以后不打好不好?”林莫小心翼翼的打着商量,看起来怂巴巴的。

郎月溪听到耳中怎么都不是滋味儿,他在害怕,他居然对自己产生了恐惧。

“你别怕我。”郎月溪揉了把林莫的后腰。

“不打…不打…听话…”林莫摇着脑袋,一副子又要哭出来的模样。

“不打你,以后都不打你。”

郎月溪心情无比复杂,现在莫儿的情绪比以前敏感的多,但凡自己哪里做的稍微过激一点,这人很有可能就会造成心理伤害。

搂着人在怀里哄了好一段时间,这才好一点点,举手投足间还是有些害怕。

“饿不饿?想吃什么?”郎月溪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此时的王府

“主子,主子,年公子回来了。”司白的贴身影卫钱儿急匆匆的从门外跑进来。

司白拿着书的手微微颤抖,不难看出主人此时激动的心:“钱儿,你说他回来了,那他现在哪儿?”

“回主子,年公子已经到了城门口,主子,我们要去接他吗?”钱儿瞧着自家主子的神情笑的灿烂。

司白放下书给钱儿倒了杯水递到手里,白了一眼钱儿笑骂:“就你机灵,喝水都堵不住你的嘴。”

钱儿也不说话只抱着杯子揶揄看着自家主子然后低头吃吃的笑。

“就你话多。”司白作势要打她。

“主子,主子,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去备车。”钱儿笑嘻嘻的放下杯子嗖的就跑出去了。

“别跑那么快,当心摔着,我们不坐车,快回来。”司白站在门口冲着已经快要奔出院子的钱儿喊。

钱儿听到了自家主子喊的话,愣了一下,又癫癫的跑回来站在了司白面前扶着着腰喘粗气。

“让你慢着点,这么急做什么。”司白伸手拉着钱儿转身回到房间。

此时的天空天空蓝的就像被水洗过一样。

许多年以后,司白还记得年宇尘的脸就如同这个天,他冲自己一笑便觉得那就是这世间最美的风景。

司白带着钱儿走出了王府,等到司白走到城门口时。

“主子,你瞧,是年公子,他在那儿!”耳边传来了钱儿的声音。

顺着钱儿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人坐在高头大马上,说不出的感觉。

恰巧年宇尘的目光扫过,双目相对,笑的灿烂,这一刻定格。司白看到了年宇尘的口型,是对自己说的,他说:“你来了。”

就在司白愣神之际,年宇尘翻身下马,一副子要抱抱的模样,司白笑着抱着人又上了马,在钱儿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骑着马跑远了。

回头神来的钱儿瞪着路中间一脸幽怨。

年宇尘的影卫打马至钱儿面前,伸出了手:“你家主子同我家主子先走一步了,爷就载钱儿你一程吧。”

“我不要!我自己可以回去。”钱儿磨牙看着叫自己钱儿的少年。

“这可由不得你。”影卫弯腰一把将钱儿扯上马放在身前一手圈着钱儿腰复开口:“几日不见,钱儿出落得愈发好看了。”

“你…你流氓!手放哪儿呢!”钱儿挣扎的厉害。

“哈哈哈,你可别乱动,等下摔下去,小脸就花了。”影卫捏了把钱儿小脸儿复圈近人挥马鞭跑远了。

留在原地的影卫:“……。”

年宇尘紧紧抱着怀里的司白:“***Y***Q***Z***W***5***C***O***M#言&&&情#中文&&&&网我好想你。”

“乖,我在呢!”司白转过头亲了口年宇尘的嘴角。

“之前答应你陪你去看夕阳,却因为闹脾气没有陪你去看,今儿我带你去看可好。”

“那我们回去换件衣裳吧。”司白瞧着年宇尘一身布衣忍不住的一阵心疼。

“那回你房间呀!悄悄的!”年宇尘就像贼兮兮的开口。

“行!”司白宠溺的看着。

年宇尘骑马带着司白来到了王府的门口,偶遇了刚巧送钱儿回家的影卫。

“诶,好巧耶,王爷,你怎么回来的那么早。”影卫翻身下马俯身一礼,随后将手递给马上的钱儿。

“主子!”钱儿瞧见自家主子开心的笑弯了眸子。

“钱儿,快下来。”影卫贱兮兮的喊钱儿的名字。

“你信不信我撕了你这张嘴!”钱儿借着影卫的手下了马,刚一站稳地就拽着影卫一顿锤。

影卫只哎呦的叫唤,也不还手,只是那嘴欠儿的很:“钱儿呀,怎么这么久了,你还这么暴力呀!这么暴力当心没人要你!”

狠狠的踹了影卫一脚后停住了脚步:“你还没人嫁呢!还说我!”

“那你嫁给我呀!”影卫突然一本正经开口。

“我才不要,这辈子也不要嫁给你!你那么坏,还欺负我!”钱儿气呼呼的开口。

影卫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钱儿。

司白和年宇尘笑盈盈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俩吵吵闹闹。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年宇尘搂着司白开口。

“记得!那时候你还不是现在这般。”司白目光渐渐放空。

“我一直都是你的阿尘。”年宇尘搂着司白开口。

“嗯,我知道的。我们先进去吧,换衣裳。”司白拉着年宇尘进了王府。

任由司白拉着进了司白的院子,进了卧室后,司白解开了年宇尘的腰带,一件件的脱掉……

瞧着年宇尘白皙的皮肤上一道道疤,司白心疼的不得了。

“我不疼,都过**Y**Q**Z**W**5**C**O**M**去了,一点儿都不疼。”伸手搂着司白的脖子复揶揄开口:“还不帮我把衣裳穿上,这样子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就你嘴贫!”司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件件替年宇尘穿上衣裳,穿好之后,又是翩翩的美少年。

司白给年宇尘脸上遮了块面纱,并且霸道的宣布:“这么好看的你只能给我看。”

“好好好,我是你的,只给你一个人看。”年宇尘乖巧的不得了。

推开了门,门口偷听的两人噗通摔了进来。

扶起钱儿挡在身后,然后看着年宇尘两人尴尬的笑笑:“嘿嘿,我说我就是路过你们信不信。”

一百七十一 书耽首发

“你觉得我信不信?”司白一脸的无奈,这是自家阿尘身边的人,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

“好啦,不是说出去玩吗?”年宇尘忙出来打哈哈,这才把这件事情给糊弄了过去。

失而复得的宝贝说啥自然都是对的,司白本来就没有想和他过多的耽搁。

两人手牵着手,并肩出了王府,钱儿很有眼色的,没有跟过去。

这是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是劫后余生的二人世界。

倚着司白怀里,回想起了前些日子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事情,若不是有自家师父帮忙,可能就不会有现在的自己。

“我好害怕,那些事情直到现在,我心里都还很害怕。”年宇尘紧紧的抱着司白,生怕这第九中文网人就会突然消失一样。

那个时候自己和师父赶到的时候,司白已经浑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周围的火已经燃起来了,如果再去晚一点点,这人怕不是都会被烧成了灰。

“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一切全都过去了。”司白紧紧的将年宇尘拥进怀里。

那个时候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不会活着了,血液一点一点的流逝,以及四周燃烧着的火把,都宣告着自己命运的终结。

就在那一刻,自家阿尘就像是救世主一样,从天而降,手上的暗器打退了祭台四周的一群人,面对灼热的火把,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冲了进去,火很快就灭了下来。

那个时候司白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只听到年宇尘哭喊着,就连嗓子都哑掉了,却还是一直喊着。

“司白,你醒醒,你不醒过来,我就陪你一起去了!”

年宇尘的话一字一句的落在了司白的心底,那可是自己宁愿自己死都不愿意伤害的人呀,怎么可能会让他陪自己去死。

自己死也就罢了,就当是为了这个天下,可是自家阿尘何其无辜,他还年轻,还尚有大好的年华。

也就想到这里,意识逐渐模糊,往后的事情就再也记不得了。

再次睁开眼睛,只感觉口中是厚重的血腥味,看着手在自己面前的阿尘,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呢。

“别动,再等等,一会儿就可以离开了。”年宇尘看着司白,低头冲他扬起了笑脸。

扭头看着四周的血腥,司白很清楚,并不是像他说的这么简单,刚想张嘴再问些什么,却被年宇尘伸手捂住了嘴。

“别说话,闭上眼睛,等回去的时候我再慢慢同你解释。”年宇尘安抚着司白,并没有将身边的喧嚣看在眼里。

外头的吵闹声愈发的明显,还伴随着凄厉的哭喊以及惨叫。

最后一声痛苦的哀嚎声过去之后,年宇尘知道,事情到此为止,一切都结束了。

原来夜来再回来的时候调查过了,从得到的消息来看,并不是圣元皇帝在发号施令,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少年,那个少年手中有着可以蛊惑人心的物件儿。

圣元皇帝也就是被那个物件儿控制了,所以才会做出这么一系列荒唐的举动。

可以说这一切全部都不是出于圣元皇帝的内心,全都是那个操控者搞的鬼。

夜来觉得虽然自家宝贝徒弟不应该经历这些,但是自己还是应该尊重自家宝贝徒弟的决定。

也许有他在,司白更容易相信。

就这样,夜来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将自家宝贝徒弟身上的药给解掉了,将这一切全部都和盘托出。

年宇尘哪里顾得上同司白生气,现在担心还来不及呢。

对于司白擅自做主,将自己送出来的事情,年宇尘并不是不想同他理论,只是事有先后,现在当务之急是需要把他从鬼门关里第九中文网拉出来。

几人布置了周密的计划,确保万无一失。

年宇尘带着影卫直奔司白所处的祭台就去了,年宇尘非常的清楚,自己只需要将司白救下来就好了,其他的事情那些影卫会全权解决。

当司白浑身是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年宇尘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停止了,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对他的感情。

是那样的刻骨铭心,那一瞬间,年宇尘真的恨不得自己替他去死,所有的话到了嘴边都尽数咽下,现下说什么都感觉毫无意义。

划破自己的手指,让他喝自己的血,只要他能好好的活着,自己哪怕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到最后,自家师父过来接的时候,几乎都慌不择路了,很想让师父救活他。

夜来自然是很清楚,自家宝贝徒弟对司白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哪怕他不说,自己也是要救的。

年宇尘将血几乎放了一半给司白,夜来纵然是再不忍心,那又能如何?

这可是自家宝贝徒弟做的决定,那是他心爱的人,夜来知道,倘若救不活司白,自家的傻徒弟,定然是要随他去了。

因为这次的缘故,年宇尘身子几乎是被掏空了,夜来断然不会把自家宝贝徒弟就这样甩在这里。

夜来亲自出面,同司白解释清楚这一切的原因。

就这样,年宇尘被夜来带着出城将养去了,两人都病怏怏的,住在一起,谁又能照顾的了谁。

年宇尘跟着夜来,断然是不会受到任何委屈的,相反会比在司白身边过的更好。

贺黎岳虽然酸,但是却还是顾全大局的,知道自家夜儿宝贝他那个徒弟,若是他宝贝徒弟出了任何的好歹,这人估计要伤心好久,贺黎岳怎么可能忍心看着夜来伤心呢。

司白在府上也歇了一个月,这才缓过来,毕竟是元气大伤,自然要将养好些日子。

“我困了。”年宇尘突然出声,打破了司白的回忆。

“好。”司白恍惚地看着自己怀里头的人儿,这人现在已经回到自己身边了,以后没有什么能够再让彼此分离。

年宇尘懒懒的躺在司白怀里,过去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想在翻出来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没有什么东西比眼下的幸福更重要。

蹭了蹭司白的胸膛,歪着脑袋陷入了沉睡。

这个时候,郎月溪也得到消息,暗暗感叹司白命大,目光阴森森的,很显然并不打算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司白。

一旁把玩着杯子的林莫才刚抬头就被郎月溪的目光给吓到了,手里头的杯盏摔了一地。

下意识的就要去捡,结果刚蹲在地上就碰到了碎片,划破了手。

呼痛声从林莫口中溢出,却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

郎月溪听到这动静,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连忙起身过去查看,却把林莫吓得不轻,不住的往后推,又磕到了凳子上。

林莫哪里还能忍得住,小嘴一撇,哇的就哭出了声。

倒是让郎月溪不知所措了。

只当他是撞疼了,不住的哄着,却发现林莫眼底那深深的恐惧。

林莫虽然傻了,但是害怕恐惧这些个情绪还是存在的,他能够很敏感地察觉出来别人对他是喜欢还是厌恶。

郎月溪仔细的想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他感觉到可怕的事情了,只是把脑袋想漏了都没有想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平日里恨不得把他捧上了天,怎么可能会对他不好。

直到林莫自己抽噎着说出了原因。

“你刚才凶凶,怕怕,呜呜……”

郎月溪到现在才算明白了,是自己方才说话的语气吓到他了,默默的将人搂进怀里,拿了伤药,小心翼翼的替他上药,然后给他解释。

“莫儿呀,方才,我说的那个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如果遇到他的话,就躲着点走。”

“那我可以打他嘛?”林莫歪着脑袋开口询问。

“当然可以啦!”郎月溪胡乱的安抚着。

他并不觉得林莫能够遇到司白,完全没有想过倘若林莫真将他的话放在了心上。

本来林莫不会落得那般下场,可是他却惦记着替自家大叔报仇。

如果能够重活一次,郎月溪就再也不会同林莫说今日这般的话。

“大叔我想吃糖葫芦。”林莫想一出是一出,现下又惦记着前不久郎月溪从外头给他带回来的冰糖葫芦。

“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去买好不好?”郎月溪正好有事情要出去,索性就带着林莫一起。

“好呀!”林莫开心的不得了,就连手上的伤口都好像不疼了一样。

两人行走在街上,林莫性子跳脱,瞧见什么都想要,郎月溪既然能够带他出来,那自然是依着他的。

眼瞅着时间也不早了,郎月溪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将林莫安置在了酒楼的一间房内,留了人守着,保证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刚开始还好,林莫忙着摆弄刚买的小玩意儿,没有空出时间来找郎月溪。

可是过了一会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莫玩够了手里的小玩意儿,就开始闹着要找郎月溪。

影卫们毫无办法,束手无策,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哄了还不听,就一个劲的闹。

所有人都被他吵得头疼,可是却毫无办法,自家主子说了,一定不能让他跑出去。

第一百七十二 书耽首发

闹闹嚷嚷的动静,又因为是靠着街,林莫停止了哭闹,被窗外的动静吸引了目光,打开了窗户,歪头往下看。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以为他已经不闹了,可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所有人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林莫突然失足跌了下去。

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一时间竟没有人能反应过来...........y......Q.....Z........W..........5..........C........... O........M..............言...............情.........中...............文..........网...。

就在所有人以为他必死无疑的时候,也就这么巧,年宇尘和司白从底下经过,司白一个顺手,就将人接住了。

司白不记得这号人,但是年宇尘却没有忘记,开口询问他是否受伤。

“你还好吗?”

年宇尘的声音清脆,听起来悦耳极了。

林莫也不记得年宇尘,自然是一脸呆滞的看着。

“你是谁呀?”语气是那种陌生的,就好像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一样。

年宇尘被他问得一愣,很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影卫突然冲出来了,毕竟林莫是自家主的心头好,万一受到可什么伤害,后果不堪设想。

司白瞧见这一幕,哪里还得了,志杰唤出来影卫,当街就打了起来。

结局是不出意外的,郎月溪的影卫被打成重伤,就连林莫都被年宇尘哄着带回了家。

司白并不是不知道林莫的身份,但还是因为在意年宇尘的想法,并没有阻止,左右他就一个人,即便是想闹出什么幺蛾子,也不是什么容易事。

林莫很显然没有被抓的自觉性,反倒是和年宇尘聊的开心,就连郎月溪都被他忘在脑后了。

“这个好吃耶。”林莫吃着嘴里的糕点,还不忘记说话。

“好吃,那你就多吃点,吃完了这里还有。”年宇尘将桌子上的糕点全都推在了林莫的面前。

“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好人。”林莫嘴里头塞的满满当当,还不忘记开口道谢。

年宇尘同司白大眼瞪小眼,刚才已经请过大夫看了,他这是傻了。

“算了吧,如果没人来接他的话,那就让他留下吧,反正也不缺他一口吃的。”年宇尘还惦记着林莫莫之前的救命之恩。

“好。”司白点点头,应了。

两人就撑着脑袋看着林莫吃东西。

还别说,这人吃东西还挺有意思的,果然,人傻了,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林莫吃饱喝足就开始犯困,这个时候他才又开始找郎月溪。

可是年宇尘是什么人,哄小孩玩还不是小意思,就这样,本来还嗷嗷喊着要找大叔的林莫,又同年宇尘出去捉鱼去了。

司白也只是笑看着他们的行动,自家阿尘爱闹,有一个人陪他玩闹,也挺好的。

郎月溪从外头回来,就被告知林莫已经被司白带回府上去了。

整个人都气的不行,简直欺人太甚,自家莫儿何其无辜。

郎月溪这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推了,独独去了一趟王府,看着莫儿同年宇尘坐在一处荡秋千,司白在一旁抚琴。

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这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司白抚琴的手突然顿住,朝着郎月溪藏身的地方开口。

郎月溪因为急着过来,并没有隐匿身形,所以才这么轻易就被发现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郎月溪也没想再躲着,嗖的一下出现在了司白的面前。

年宇尘也只是有一点点惊吓,林莫则是高兴的不得了,迈开腿就要朝着郎月溪的方向跑去,却被年宇尘伸手给拉住了。

“他们有事情要说,我带你去那边看花花。”年宇尘哄着林莫和他一起离开。

不用猜都知道这两人一见面就是要打架了,自己带着林莫躲远一点,而且还能出去搬救兵,虽然郎月溪不一定能打得过司白。

“大叔……”

林莫纠结的看了一眼郎月溪,又看了一眼年宇尘。

“有很多花花哟。”年宇尘开启了他不要脸模式,继续哄骗着。

“什么颜色的?”林莫小孩心性,自然是爱玩的,对于这些漂亮的东西,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

“无颜六色的呢,我也说不清楚,我们一块过去看看吧!”年宇尘说话间就扯着林莫火速的离开案发现场。

郎月溪和司白见面,那便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两人当时就打了起来,连琴都打翻了。

树叶纷飞,两人打的不分上下,年宇尘跑的连头也没回,然后扯着林莫来到了一个房间,疯狂的敲门。

“怎么了?”

“快召集影卫,去文竹亭。”年宇尘急匆匆的,片刻都没有多呆,简直像风一般的男子。

既然得了吩咐,那人自然是照做的,对于年宇尘的话,府上的人就没有不听的。

年宇尘带着林莫并没有来到花园里,反而是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悄悄的将他打晕。

这个时候,阿九突然推门而入,年宇尘仿佛想到了什么,就扯着阿九过来看着林莫,不要让他离开这个房间。

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一但郎月溪想要做些什么,自己林莫在手,很多事情他都要忌讳不少。

年宇尘心里头清楚的很,林莫在郎月溪心中的分量绝对不轻,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单枪匹马的就过来了。

外头打的热火朝天,年宇尘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他却不能够轻易的出去,若是自己被抓了,那才叫司白为难呢。

整个王府都是自己人,郎月溪即便是吊炸天,也不可能翻出什么花来。

对于这点,年宇尘还真没有太过于担心。

话虽如此,但是年宇尘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还是悄悄的跟了过去。

手上的暗器丝毫不留情面,就在郎月溪快要输了的时候,慕南宁突然出现了。

早些时候就得了消息,也查清楚了不少的真相,这边按耐不住自己跑过来看了。

瞧这蹲在一边的年宇尘,慕南宁直奔着他去了。

年宇尘手里的暗器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两人自然是打成一团。

“美人儿,好久不见呀。”慕南宁挑了挑眉,他相信年宇尘能够听得懂他说的话。

“你有病啊!”

但是事实却给他一个响亮的巴掌,年宇尘并没有反应过来,手上的暗器耍的虎虎生风。

“年宇尘。”慕南宁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年宇尘开口。

年宇尘突然愣住了,连手都在微微的颤抖,张了张嘴,也不知道到底说什么话好。

他不知道慕南宁为什么会查到自己的消息。

慕南宁满意的看着年宇尘的表情,美人儿看起来真有意思。

“你跟我走,我就不告诉别人。”慕南宁一伸手就想将年宇尘揽进怀里。

“可去你的吧,我才不要。”年宇尘说完这句话就再也不愿意开口了。

慕南宁就仿佛早就知道结果一样,年宇尘同司白之间的事情,他最近也是查的清清楚楚。

还没刚想说些什么,司白的杀招就冲了过来。

一脸怒气冲冲的,就连招式也比平时狠了几分,这人可真过分,当着自己的面和自家阿尘说话,居然还想让自家阿尘跟他走。

可给他厉害的不得了,司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就这样,司白一打二,将慕南宁也给摁在地上摩擦了。

年宇尘在一旁都看呆了,司白的武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还记得以前自家师父都吊打他的。

许是看出来了年宇尘的疑惑。

“其实我不弱的,只是你师父太厉害了。”司白抽了抽嘴角,这种话其实他也不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是这样吗?”年宇尘很明显的不太相信。

司白没有说话,自家阿尘是不知道他师父到底有多厉害,那普通人也打不过他呀。

更何况最近自己勤修武艺,功夫自然好了不少,当然,这些话司白并没有打算说出来。

慕南宁和郎月溪就这样走了,司白并没有派人阻拦,或者说追上去,主要是司白并不想现在同他们开战,得罪两个门派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呢?”司白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问。

年宇尘自然是知道司白问的是谁

“我把他安顿在我房间里了。”年宇尘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开口。

“只要有他在手,郎月溪就不敢轻举妄动。”司白也不是个傻的,自然是发现了这种情况。

“对,只要我们把林莫放在身边,她就不敢轻举妄动。”

年宇尘两人说话间就来到了房间门口。

房间里头静悄悄的, 推开门,林莫和阿九一人一盘糕点,吃的正开心。

“………”

瞧见这一幕,年宇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自己走的这一小会,阿九怕不是带着林莫进了厨房。

“嘿嘿,糕糕,好吃。”林莫瞧见了年宇尘的身影,并没有任何的激烈反应,倒是冲着年宇尘扬起了笑脸。

“喜欢就多吃点儿。”年宇尘虽然不知道林莫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从心底里还是觉得非常可惜的。

像他这样的,若是没有郎月溪护着,可能早就死掉了吧。

由此可以看出郎月溪究竟对着人是多么的在意。

第一百七十三 书耽首发

林莫在府上算是住下了,年宇尘对他也没有什么防备,毕竟他傻已经够可怜了,若是再防着他,那就有点真的说不过去了。

虽说年宇尘留下林莫是有意图的,但是对他并不是很差,吃的喝的没有什么是不周全的。

司白全部都由年宇尘做主,所以并没有什么干涉他的。因为这个缘故,林莫在王府里过的风生水起,并不比跟着郎月溪差。

几乎他每天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做,唯一要做的就是每天活着就好。

郎月溪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再过来,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年宇尘也不清楚。

就好像林莫已经被抛弃了一般,年宇尘虽然疑惑,但没有别的行动。

林莫依旧在府上过的像是神仙一样,无忧无虑,甚至年宇尘每日都会给他配药***Y***Q***Z***W***5***C***O***M#言&&&情#中文&&&&网。

虽说不能够将他治好,但是可以帮他养着身子。

年宇尘已经想好了,即便是郎月溪不过来救林莫,他也打算将林莫留在王府里,毕竟认识一场。

像林莫这种放在外头,毫不夸张的说,连五天都过不了。

反正 府上有的是吃食,养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一天早上,铃儿风风火火的从外头冲进来,手里头还拿着糖葫芦,一股脑全都塞给了年宇尘。

“哥哥,我好想你呀。”铃儿这才刚坐下,嘴就像加特林一样叭叭叭。

“凌枫舍得放你出来了?”年宇尘瞧着铃儿的模样,就活像是被关了好些天的小鸟。

铃儿提到凌枫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笑嘻嘻的开口:“他有事儿出去了,然后我就偷偷跑出来了。”

年宇尘没忍住,抽了抽嘴角,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那你带人了没有?以后可不能一个人出来,街上那么乱。”年宇尘突然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忍不住担心。

“自然是带了人了,要不然我可不敢一个人上街。”铃儿自然还记得上一次发生的事情,那种事情一次就够了。

自从那次的事情发生之后,凌枫就已经在暗处按了人,专门护着铃儿的安全,这样子做才让自己感到安心。

当然,这件事情铃儿是不知道的,因为铃儿不是很喜欢这种监视的感觉,这还是由于生长环境造成的,一时半会改变不了。

两人聊的热火朝天,林莫突然推门就进来了,手里还端着厨房刚做好的点心。

话到了嘴边,林莫还没开口就被年宇尘手上的糖葫芦吸引了目光。

“糖葫芦!”虽然很想吃,但是却还是咽了咽口水,乖乖的将糕点放在了桌子上。

年宇尘自然是没有错过林莫的表情,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当下就将手里的糖葫芦分了一串给他。

“谢谢,我要去找阿九一起吃。”林莫就好像得到了什么宝贝,美滋滋的拿着一路小跑就冲出去了。

铃儿半天也没有说一句话,一直坐在一旁,不了解事情的原委,铃儿也不轻易的开口评论。

“哥哥,我好无聊,我想出去逛逛。”铃儿本来打算自己带着人出去逛逛也就算了,可是逛了一圈又觉得寂寞,这才跑过来寻了自家哥哥。

“好呀,我也觉得有些无聊呢。”年宇尘对于铃儿提出来的事情向来是百分之两百的配合。

最近几日司白忙的厉害,年宇尘也未曾多问,并不知道什么具体的情况。

就在两人说话,今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有人吗?我可以进来吗?”思洛的声音一如既往。

年宇尘没有说话,只是一溜烟就跑过去开门。

“小思儿?”年宇尘看着外头的人这样开口。

思洛愣了愣,却怎么也认不出来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其实也不怪思洛认不出来,因为年宇尘换了一副模样,思洛自然是不认得。

“是这样的,皇叔说了,最近让你好好的呆在府上,没有什么事情就尽量别出去,外头有很多生病的人。”思洛也没再计较自己面前的人是谁,反正自己已经把话传到了。

“??”年宇尘一脸呆滞,他说的到底是什么?自己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

铃儿同样是大眼瞪小眼,也不是很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暗处的郎月溪得知这一切,心中就有了主意,流言就此散播开来。

都说是圣元得罪了上天,老天爷发怒了,这才导致了这么多人无故的生病。

既然有了这个传言,司白作为国师,祭天是不得不进行的了。

其实司白已经占卜过了,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突破,只不过是天灾人祸罢了。

以往这种事情并不少,非常的常见,但是这一回不知为何,流言传得非常快,就像是止不住了一样,圣元上下造成了无尽的恐慌。

司白刚开始并没有什么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到这一切都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

现在是流言传播的比病情还要快,明明这种疾病就是可以控制的,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

但是这留言就好像是长了腿一样,渐渐地就传成了,圣元国惹怒了上天,天降灾祸,很快这个国家就会消失在这片世界。

很多没有染病的人,纷纷的逃离圣元国,生怕流言就这样变成真的。

得知这个消息的司白怒极反笑,这究竟是一群怎样无知的人呀,明明救命的药都已经快要研制出来了。

在年宇尘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找到了治疗这种病的药。

所有的药在第一时间发放,短短的两三日,得病的人就好了大半,即便是还剩下没好的,那也只是需要休修养的时间。

并没有什么解释,也没有什么言语,流言不攻自破,瞬间逆转局势。

经过那么多天的努力,这件事情便可以放一放了,年宇尘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真正的好好休息过了。

这下事情解决之后,年宇尘瘫在床上从中午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想出去玩。

司白自然是明白,自家阿尘所谓的出去玩那就是真的要出去玩。

带上人身边的几个人,其他的人一个都没惊动,就连圣元皇帝都不知道司白能悄悄的溜走。

“我们要去哪里呀?”林莫坐在马车里吃着点心,很显然没把自己当外人。

“我们出去玩好玩的。”年宇尘出了王府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对谁都笑眯眯的。

“好哇好哇。”林莫笑的见牙不见眼,已经乐不思蜀了。

司白在一旁看着书,时不时...........y......Q.....Z........W..........5..........C........... O........M..............言...............情.........中...............文..........网...偷偷的瞄一眼年宇尘,心里头还在想,还是一家阿尘好看。

本来司白是不打算带着林莫的,但是年宇尘觉得林莫一个人在王府会受欺负,这才将人带了过来。

基本上王府里头贴身的人都跟着过来了,守在暗处,或者自己带着自己媳妇儿出去浪,反正自家主子给了假,浪到哪里都可以。

明面上只有司白带着年宇尘和林莫,像极了一家三口。

郎月溪被司白临走前留的一招绊住,好些日子没有时间查看王府的情况。

林莫呆在王府里那么久了,也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郎月溪有点儿想他了。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郎月溪悄悄的溜进了王府,却发现司白院子里头空荡荡的,别说人影了,连一丝丝的人气都没有。

郎月溪一下子就慌了,也顾不得到底是不是陷阱,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的找着。

每一个房间都黑漆漆的,里头空无一人,郎月溪根本就等不到第二天早上,连夜吩咐人去查。

由于他们这件事情做的非常隐蔽,很少有人知道,所以查起来异常的吃力,等查到一点消息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了。

看着手里头的纸,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当得知司白带着年宇尘溜了的时候,整个人都气炸了,你说这算什么事呢,你们俩出去浪,带着我媳妇儿干啥!

虽然埋怨,但是并没有什么用,毕竟山高路远,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一想到自家莫儿跟那两人在一日,郎月溪 就感觉自家莫儿一定会受到很多的委屈。

此时此刻,莫儿正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抓着鸡腿,吃的开心呢。

林莫这样跟着年宇尘吃香的喝辣的,别说一个郎月溪了,就是十个郎月溪,林莫都能给忘干净。

若是说林莫好好的,自然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但是林莫现在可不是像以前那样死心塌地。

他没有以前的记忆,对郎月溪也不再是那种服从,充其量也就是他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郎月溪,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这样子也怪令人伤心的,索幸是年宇尘人好,或者说是林莫心不坏。

若是说以前年宇尘落魄的时候,林莫没有伸出援手,或者说还落井下石的话,按照年宇尘的性子,林莫早就不知道该第九中文网领多少次盒饭了。

“我想吃那个。”林莫用拿着鸡腿的右手指着不远处的糖人,语气难掩兴奋。

“买买买。”还没等到司白发话,年宇尘就带着林莫朝着买糖人的摊子跑去了。

第一百七十四 书耽首发

司白在身后紧紧的跟着,生怕因为自己一时不察,而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

年宇尘带着林莫跑的飞快,巴巴的跑到了卖糖人的地方,林莫指着这样的糖人,开心的不得了。

“我想要那个!”林莫转头冲着年宇尘笑,笑的就像是一朵花一样,干净的不得了。

“要哪个?那个兔子吗?”年宇尘,指着摆的眼花缭乱的糖人,这样开口。

“不是,是旁边的那个狗子。”林莫软糯的声音出现在年宇尘耳边。

“好,老板,要那个狗狗,还有那个兔子,还有那个老母鸡。”年宇尘说话间就开始从袖子里头掏钱。

年宇尘将那个狗递给林莫,然后看着林莫高兴的模样,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其实一路走来,有这么一个开心果,也挺好的。

司白带着年宇尘在前面走,林莫一个人在后面跟着,几次回头都能够看到林莫紧紧的跟着,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暗处有一个人影看向林莫的眼神是那样的不对劲儿。

林莫跟的紧,倒也没什么下手的机会,只是那人心术不正,在一个人潮汹涌的桥上,司白和年宇尘还有林莫全部都被挤散了,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根本就没有一丝丝的防备。

就这样,司白一个人挤了出来,却发现林莫和年宇尘全都没了。

等了约摸一柱香,人潮才算散去,可是依旧没有看到年宇尘的身影。

所有的影卫今天都没有跟过来,这就让司白产生了恐慌。

若是他两人在一起也就罢了,若是他两人不在一起,那可是糟了,倘若遇上了什么坏人,那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司白的嘴就像是开了光一样,年宇尘还真就没有同林莫在一块儿。

那个暗处的男人本来就只看上了林莫,又怎么可能会平添麻烦,所以,他趁乱只是将林莫带走了罢了,年宇尘他还真没动手。

坐在马车里瞧着自己怀里的软香细玉,这人长的可真是好看,瞧着就很棒。

手忍不住摸了一把林莫的脸,真软。

马车缓慢的向前行驶着,很快林莫就醒过来了,看着自己面前陌生的庭玉,丝毫没有被抓的自觉性。

“你是谁呀?”林莫 打量着四周,声音依旧是那种软糯。

“我叫庭玉。”庭玉的手想要去摸林莫的脸。

“你别动我,你不能动我。”林莫说的理所当然,就好像是在自个家一样。

庭玉瞧着林莫半天,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可能这个人脑子不太好使。

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既然这样,那就好办多了。

“给你吃点心。”庭玉试图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将小猪上的糕点推过去。

林莫也不是那种傻,一把就将糕点推了过去。

“我不想吃,我要回去,你送我回去。”林莫的眼神很干净,就像是那种五六岁孩子的那种干净,眼睛里头仿佛有星星。

“你乖乖呆着,等他们有空了就来接你。”庭玉眼珠子一转就有了想法。

“真的吗?”林莫还是半信半疑的,不太相信。

“真的。”

就在两人说话间,就已经到了庭玉家门中。

马车停了下来,庭玉率先下了马车,然后又将手伸给了林莫。

只看见林莫扶着边缘,一下子就跳了下去,看起来轻松极了。

林莫用那种疑惑的眼神盯着庭玉看,似乎不是很明白,那人为什么还伸着手。

庭玉讪讪的收回了手,自己好像受到了鄙视呢。

“走吧。”庭玉连哄带骗的带着林莫回了房间。

林莫本来就有些傻,自然是没有任何的防备,就跟着进去了,乖巧的坐在床边晃着腿。

瞧着这样干净的人儿,庭玉倒有些不忍心下手了。

“你要洗澡澡嘛?”林莫突然转头就瞧见了正在脱衣裳的庭玉。

这个时候,庭玉穿也不是,脱也不是,倒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愣了一会儿,这才忍不住点点头。

“那你快去吧,不要着凉了。”林莫信以为真,还不住的催促,让人家快去,关切的话语让别人真的无话可说。

庭玉没有说别的话,转身就朝着房间里头去了。

林莫一个人四处的打量,这个房间算不得金碧辉煌,也没有自己以前住过的房间好,但是总体看来还是不错的,那个庭玉虽然有点傻乎乎的,也还挺好。

若是庭玉知道自己被一个傻子认定为傻乎乎,估计得气死吧。

就这样,庭玉莫名其妙的就洗了一回凉水澡,可是这种却又没有地方说苦去,若是自己能对他下得了手,又怎么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只是每一次庭玉想要做些什么,林莫都会用那双通透的眼睛看着他,就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少年。

林莫 一日一日过的也很习惯,只是偶尔会问尘尘什么时候来接自己。

庭玉知道,那个尘尘就是同他在一起的那个人,自己行动很隐蔽,应该是找不过来的。

话虽如此,庭玉却还是不着痕迹的转移着话题,从来没有一次给过林莫准确的答案。

若是说林莫这次因祸得福掉进了福窝里,那么年宇尘便是造了孽被卖进了暗门子。

这可是比小倌馆还要混乱的暗门子呀,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反正身上到处都疼,每天都会被打。

那种柳条沾了药水,抽在人身上火辣辣的疼,却不会留疤痕。

年宇尘也曾试图逃跑过,可是没有一次成功的,无一例外,全都失败。

失败之后的惩罚是那样的沉重,若不是因为年宇尘长的好看,早就被打死了。

又是一次逃跑失败,身上被打出来的伤口都麻木了,瘫在地上不动弹,偏偏一桶盐水泼了过来,嘴巴被堵住了,连呜咽声都被堵在口中。

意识已经逐渐模糊了,眼瞅着就要咽气了,就在这个时候,年宇尘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就送了出去。

耳边人声嘈杂,具体说些什么也听不清,有一个男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努力的去听,却还是没有听清。

试图睁开眼睛瞧他,一身白衣,看起来是翩翩公子的模样。

虽然没有听到什么,但是年宇尘知道,自己就要脱离这里了。

脑袋一歪,就再也没了意识,就在最后一刻,年宇尘都在想的是自己等不到司白过来救自己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年宇尘再一次睁开眼睛,看着朦胧的世界,浑身的疼痛让他准确地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空气中弥漫着中药的味道,这一切的一切都宣告着自己还活着。

手臂撑着身子就坐了起来,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恰好这个时候从外头进来了一个人,阻止了年宇尘的动作。

“公子你醒了,先不要动,把药喝了。”推门而入的是一个姑娘,梳着双丫髻,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圆乎乎的小脸,看起来讨喜极了。

端着药碗就递到了年宇尘的面前,年宇尘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端着药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就喝完了。

丫头还想说些什么,另外又有人推门而入。

“爷。”

听着丫头的叫唤,年宇尘也知道了,大概是这个人救了自己。

嘴还没张开那人就先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阿尘。”年宇尘留了一个心眼,自然是没有将全名告知。

那丫头在这个男人同年宇尘说话的时候就已经退下了,所以现在房间里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叫白月,前些日子只是因为偶然。”

“谢谢公子救命之恩。”年宇尘不管那人怎么说,反正他是救了自己一命,感谢就对了。

其实白月说的也不算真话,那天虽然是偶然进入,但是自从瞧见了年宇尘的第一眼,就被他整个人迷住了。

所以说,白月救年宇尘只不过是见色起意,并不是单纯的想要救人。

但是这件事情年宇尘并不清楚。居然傻傻的相信了这人说的。

年宇尘反反应本来就慢,白月连着几日对他好,他都整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直到白月将他摁在床上,他才反应过来。

“我有…有喜欢的人。”年宇尘不住的往后退,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是谁?”白月的声音冷冷的,就好像若是他知道了是谁,就要将那人杀掉一般。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句话年宇尘还是能够明白的,所以他选择闭嘴不说话。

“你告诉我,我就啥也不做。”白月说话间不动声色的坐起身。

年宇尘闭着眼睛,半句话都不说,很显然是铁了心不愿意开口。

白月性格也不是那种暴力的,毕竟这种事情,强扭的瓜不甜。

站起身,头也没回,转身就出了房间。

年宇尘直到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这才睁开了眼睛,轻轻的呼了口气,也不知道司白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自己。

瘫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床顶,这层窗户纸挑破了,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年宇尘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司白过来接他了,再不过来的话,自己怕是要疯球了。

第一百七十五 书耽首发

白月最近几日都没有出现,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可能是年宇尘让他伤心了。

这样也好,不用见面,两个人都不会觉得尴尬。

日子就这样过着,年宇尘每天都想着司白,什么时候过来接他,司白没盼过来,倒是把郎月溪盼过来了。

年宇尘看着突然闯进自己房间的郎月溪,感觉自己可能是要交代在这里了,都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呢。

“告诉我,莫儿在哪里?”郎月溪的刀距离年宇尘的脖子很近很近,一不小心就会划破脖子。

“我不知道。”年宇尘虽然很慌,但是还是表现出非常淡定的样子。

“你怎么会不知道?明明是你们带他出来的。”郎月溪到现在还非常的生气,找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确定了方向,找到了现在还是没有林莫的消息。

“我们走散了。”年宇尘感觉自己真的很倒霉,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呀。

郎月溪恨不得现在就把年宇尘杀了,当然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刀在年宇尘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暗器突然打了出来,将郎月溪手上的刀给打了下去。

年宇尘就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怀抱,是香草的味道,也算不得很陌生,没有看脸,只一身白衣年宇尘就知道他是谁了。

不是...........y......Q.....Z........W..........5..........C........... O........M..............言...............情.........中...............文..........网...白月又会是谁?

虽然得不到年宇尘的喜欢,但是眼睁睁的瞧着他死掉,那是不可能的。

“阿尘,你没事吧?”白月关切的眸子落入了年宇尘的眼里。

“没事。”年宇尘摇摇头,感觉自己真的对不起白月的深情。

年宇尘被安置在一旁,白月同郎月溪交起手来,郎月溪没有想到年宇尘居然跟了别人。

本来他只是偶然瞧见了年宇尘,这才找了过来,却不曾想到年宇尘身边居然有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人。

郎月溪也不恋战,忙着找林莫自然不想同他纠缠下去,可是白月却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迟迟不肯放过郎月溪。

到最后,郎月溪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结束这场战斗。

“没吓到你吧。”白月收敛起眉间的嗜血,又是你副子温柔的模样。

“没有。”年宇尘摇摇头,这种情况他见得多了,自然不会觉得害怕。

这个时候,白月也察觉到了年宇尘身份的特殊,明明这人没有任何的内力,刚刚的那个人却是个武林高手,一个没有内力的人,怎么会招惹上这么一个难缠的敌人。

看向年宇尘的目光也带了些许的探究,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年宇尘也没有告诉白月的打算,自己的秘密,怎么可能轻易告诉别人。

又重新换了一个房间,年宇尘并没有说什么,反正自己住在哪里都无所谓。

等了这么久还没有等到司白过来救自己,年宇尘严重怀疑司白是不是外头有人了,所以才不来救自己的。

年宇尘这倒是冤枉了司白,若是没有郎月溪耽搁功夫,恐怕司白早就找过来了吧。

年宇尘身子已经大好了,撑着脑袋,看着外头的风景,这个院子很大,比起王府也不会差太多。

白月瞧着年宇尘愣愣的模样,手边刚刚看完的纸,上面是关于年宇尘的身份。

看着那个娇娇弱弱的人,没想到他居然经历了这么多,怪不得不喜欢自己,圣元王爷才是他的心头好。

这些东西虽然只有寥寥的几句话,但是却花了好一番功夫,毕竟要查的人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人。

林莫那边小日子过的还真算不错,虽然林莫傻乎乎的,但是庭玉就喜欢他这股子傻兮兮的劲儿,本来打算暖床养着的,现在却变了样子。

“小玉玉,我想吃汤包包。”林莫一路小跑朝着庭玉所在的书房冲去。

庭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扑通一声,林莫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庭玉连忙站起身,迎上前去,将人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

手上红彤彤的一片,庭玉连忙扶着人坐下,端来的水给他洗手上药。

眼泪含在眼眶,一脸委屈的模样。

“吹吹,吹吹就不痛。”庭玉轻轻地替林莫吹吹,都磕肿了,该是挺痛的。

“想吃汤包包。”林莫说话是毫不掩饰的哭腔。

“好好好,吃吃吃。”就这么一点要求,庭玉怎么可能会不满足他,别说想吃汤包了,估计现在即使他说想上天,庭玉都能给他扶梯子。

很快就吩咐人去做了,林莫乖乖的坐在椅子上荡着腿,看起来听话极了。

庭玉也不是那种无所事事的人,自然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外头有人进来禀报,一丝一毫都没有瞒着林莫。

反正林莫一点也听不懂,也不感兴趣,他们说的话怎么能够比得上刚出锅的汤包包。

一个人无聊的坐在凳子上,没一会儿就犯困了,那只受伤的手耷拉在小桌上,歪着脑袋睡了过去。

等到庭玉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再次转头看向林莫时,却发现这人已经睡着了。

不动声色的来到了他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将人圈进怀里,抱着安置在了小榻上。

手上的伤口已然好了许多,虽然还是有些红,但也并无大碍了。

林莫睡着的模样很好看,和他醒着完全不是一个人,但是却有着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干净,纤尘不染的那种干净,仿佛没有什么世俗能够将他污染。

只是自己查到的信息,好像不是这么回事,查到的东西让自己大失所望,自己面前这个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人,其实并不像看到的这样。

这人是别人养的暖床小宠,是和别人上过床的,看起来真的干净的模样。

在看到这一条的时候,庭玉几乎是按耐不住自己想将他摁在身下。

到底还是忍住了,这个他本来就没有错,他也不想变成这样,谁不想生来就是人上人,他没得选择。

庭玉是有些嫌弃的,也不算是嫌弃,只是有些接受不了,跨不过心里的那道坎。

虽然大脑很清醒地知道这个问题不是他的错,但是却莫名其妙的想要怪罪于他。

这对他并不公平,特别是现在这人脑子还不好使,若是自己因为这个原因将他赶了出去,也许他连三天都活不下去。

想到这里,便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小玉玉,疼。”林莫突然一个翻身,碰到了自己的手,眼泪瞬间就模糊了双眼。

“……”妈的,哪里什么干净不干净的,自己面前的就是最干净的神仙小宝贝。

林莫只要一哭,庭玉心就软了,恨不得将命都给他。

“乖,别哭,给你拿汤包包。”庭玉耐着性子哄,这么多天,也算是了解了这人的性子,哭就哄哄,哄哄也就好了,并不会特别难缠。

“汤包包。”林莫听到这三个字,立马就不哭了,还伸手替自己擦了把眼泪。

庭玉连忙开口喊人,直到汤包送到了林莫面前,也不需要庭玉动手,林莫自己就坐起了身。

“当心点。”庭玉看着林莫,是满心满眼的欢喜。

“谢谢你。”

林莫抬头看着庭玉笑了,眼睛里头闪着点点星光,就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人儿。

“吃吧。”

庭玉发现自己居然差一点迷失在他的笑容里,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细细的打量着。

这人算不得最好看的,但是放在人堆里,绝对是可以一眼看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总是有一种旁人没有的气质。

林莫吃相并不难看,文文静静的,可以看出来以前生活的地方或者说他的主子,对他也是百般疼爱的。

“莫莫,你以前是在什么样的地方生活呀?”庭玉旁敲侧击的开口问,毕竟这种东西自己也查不到。

“以前?多久以前呀?”林莫有些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应该说什么呢。

“尘尘家里很好看,很多很多值钱的东西,大叔家里很多很多人,很多很多好吃的。”林莫一提到郎月溪整个眼睛都亮了。

庭玉抓住了重点,很多很多人,那就代表他以前生活的地方或者说他的主子手底下有很多伺候的人。

“那莫莫以前住的房子是不是比这里要大?”庭玉递了杯水给林莫。

“嗯嗯,尘尘家的房子很大很大,大叔的房子也很大,好多好多宝贝。”林莫说话间还用手比划着。

庭玉突然就抑郁了,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呀?这么这么多的宝贝。

也不是说庭玉大惊小怪,主要是莫莫的见识实在是太广了,自己房中的好东西,他都能认个遍。

还有很多虽然不算特别贵重,但也不是那种随处可见**Y_Q_Z_W_5_C_O_M**的,莫莫瞧着却看不上眼。

虽然查到了莫莫以前只是别人养的暖床小宠,可是究竟是多么有钱的人家,才能养出来这样一个见识气场和世家公子都可以相媲美的小宠。

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庭玉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看样子就是极好的。

将玉递到了林莫身边,林莫只淡淡的瞅了一眼,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我也有玉。”

第一百七十六 书耽首发

林莫从怀里扒拉出来了一块用红绳子绑着的玉佩,解了下来,递给庭玉,庭玉细细的看着,别说玉佩了,就连那绳子都是外头少见的。

“莫莫,你说你以前的主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庭玉自言自语,也没指望林莫能够给他答案。

可是林莫却歪头想了一会:“他对我很好很好,我要什么他都会给我。”

“……”庭玉听到林莫口中说出的这些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

“真的很好吗?”庭玉似乎有些不甘心,再次开口问。

“是呀,还搂着我睡觉。”林莫点点头,重复了刚才说的话。

庭玉的心情有些复杂,隐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站起身,走了出去,自己需要找一个地方静静,要不然会伤到莫莫的。

不经意间庭玉将林莫的玉佩都拿了过来。

思索再三,还是自私的将玉佩放进了自己的怀里,他想要抹去莫莫以前主子留给他的所有印记。

林莫看着庭玉离开,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的玉佩没了,心情一下**Y/Q/Z/W/5/C/O/M**子就低落了不少。

庭玉离开了院子,就去了这里最大的青楼,有些火可不能对着莫莫发,他会吓坏的。

进了青楼,花枝招展的男女迎了过来。

“爷瞧着眼生呀,可是头回来?”

“有没有相识的姑娘,要不要奴家给爷挑几个会伺候的。”

“要个懂规矩的少年。”庭玉从怀里掏出银票塞到了老板手上。

“好嘞,爷里边儿请呀。”

“小布,引着爷去二楼。”

老板拿了钱自然是乐呵呵的办事。

没过一会儿,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就进来了,手里还抱着个琵琶,看起来像是会音律。

“奴家若流见过客爷。”少年恭敬的跪在地上,就像是一个乖巧的宠物一样。

“起身坐吧。”庭玉自然是看出来了,这人还在颤抖**Y/Q/Z/W/5/C/O/M**的手。

“是”若流轻轻的呼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还不忘记拿着一旁的琵琶。

“多大了?”庭玉看着少年,怯生生的,瞧这就不是老练的人。

“回爷话,奴家十六。”若流声音细细的,听起来倒也如春风拂过。

“来这边坐。”庭玉说话间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若流犹豫片刻,却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坐在庭玉身侧,浑身肌肉都高度紧张,庭玉瞧着若流青涩的模样,坏心眼儿的故意伸手捏了一把。

吓得若流差点摔了手里的琵琶。

庭玉似乎起了兴致,手不住的在若流腰上摩挲,口中确实别样的话语。

“若儿呀,我瞧着你这琵琶极好,不给爷来一曲吗?”

“是,爷。”若流感觉身上痒痒的,却一句话都不敢说,还得陪着笑脸。

若流弹的琵琶极好,若是庭玉做乱的手能够拿开的话,那会更好。

庭玉本来就是来泄欲的,所有的一切也不过只是开胃小菜罢了。

轻轻地解开了若流的系带,满意的看着若流白嫩的身子。

“楼里有教你怎么伺候吧,来吧。”庭玉突然一时兴起,将主动权交给了若流。

“是,爷。”若流自然是很清楚,来这里的人都是寻欢作乐,自己即便是躲的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勾着庭玉的腰带将人带到了床榻上,用嘴轻轻地解开庭玉的系带。

看着躺在床上的庭玉,若流也不动声色的脱了自己的衣裳,附身上去,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然后坐了下去。

一瞬间,若流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庭玉也愣住了,这人和自己想的根本就不一样,以为他最多也就亲亲抱抱,剩下的还得自己来做。

得,这下一口气做完了,虽然自己箍的慌,但是自己身上这人怕是更疼吧。

若流疼的变了脸色,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了庭玉身上,察觉到这一幕,庭玉猛地翻身将人抱起来,搂在自己身侧。

“不做了,睡吧。”庭玉安抚的拍了拍若流的身子。

若流此时此刻却哭的更厉害了,顾不得身后的疼痛,忙爬起来跪在床上不停的磕头。

吓了庭玉好大一跳,这无缘无故的,闹哪出呢。

“求客爷,是奴才…不好,不要去…告状,奴…才会好好…伺候的…会的……”

若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庭玉竖着耳朵听了好久才整明白。

“没有,你伺候的很好,别哭了。”

庭玉瞧着若流的模样,比莫莫好看,也比莫莫惹人疼,莫莫是那种让人不舍得碰他的那种,可是自己榻上的若流却是那种想让人把他玩坏。

“求爷……”若流不住的磕头。

“既然你求着要,那等会儿可别哭着喊不要。”庭玉说话间扯着若流就摁在了榻上。

“……”

自然是一晌贪欢。

将洗干净的若流安置在床上,庭玉现下自然是舒坦了,若流却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庭玉思虑再三,这人还算乖巧,收在身边伺候也还不错。

想到这里,庭玉替若流盖好被子,转身就出了房间。

这个时候庭玉没有看到,若流眼角流出的泪水,其实若流并不是毫无意识,知道这人要走,不过是恩客罢了。

侧了个身子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昏昏沉沉哭着又睡了过去。

**Y_Q_Z_W_5_C_O_M**庭玉在下面同老板商量,将卖身契什么的都拿了过来,付了银子,又按了手印,这才拿着换洗衣裳回了房间。

若流蜷缩在角落里,看起来可怜兮兮。

虽然很想让他好好休息,但是却还是想早点带他回去,轻轻地掀开被子将人抱进怀里,哄小孩一样的替他穿衣裳。

“乖,等一会儿回去再睡。”庭玉小声在若流耳边低语。

若流迷迷糊糊的也没当回事,只觉得是一个梦罢了。

直到被抱着出了青楼,感受着照在脸上的阳光, 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庭玉将若流抱进了马上,安置好,这才驾着马车回了家。

林莫在家里乖得很,哪怕庭玉死在外头了,他都不会知道。

府上的人对林莫也恭敬的很,毕竟自家主子对他也是欢喜,更何况林莫还是那种特别讨喜的性子。

庭玉回府的时候,林莫正在厨房阿婆那里替她洗菜。

“阿婆,我想吃这个菜菜。”林莫说话间指着手里的菜。

“好,一会儿阿婆给你做。”

厨房是林莫常来的地方,阿婆也不拿林莫当外人,别说要吃菜菜了,就是要吃佛跳墙也给他做。

因为庭玉找人烧水,这才惊动了林莫。

“听说主子带回来一个漂亮的美人儿。”

“可不是嘛,主子可宝贝了,抱回来的呢。”

两个人窃窃私语却被林莫听了个正着。

“姐姐们,是什么美人儿呀。”林莫湿漉漉的眸子盯着两人看。

两个丫头看着一脸单纯的林莫,暗自可惜。

林莫在听到她们讲完之后就兴冲冲的想要见到那个美人儿。

林莫端着吃食推门而入,正好瞧见了倚在床上的若流。

“你好好看。”林莫指着若流这样开口。

若流看着林莫不知所措,甚至还有一点害怕,怯怯的眼神看着林莫。

庭玉在一旁一点儿也不担心林莫会伤害若流。

林莫摸着若流的手,还不忘记塞了块糕点在若流嘴里头。

“甜不甜?”林莫巴巴的眼神瞅着若流。

若流瞧着林莫,又感受到嘴里甜丝丝的味道,点点头。

“那你喜欢的话都给你吃。”林莫对若流表现出来了极大的善意。

若流似乎也是看出来了林莫脑子不太好使,但是这种人相处起来才不会那么的累。

“谢谢你。”若流哑着嗓子声音小小的。

林莫突然转头一溜烟就跑没了,没过一会儿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

手里头还拿着花茶包,意思不言而喻。

林莫的动作行云流水,看起来让人很舒服。

“来尝尝,润润嗓子。”林莫将泡好的茶递给了若流。

庭玉突然接到了消息,转身就离开了,他一点也不担心,这两个人会闹出什么矛盾。

这一走,就过了好几个时辰,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推开门却发现若流不在床上。

房间里头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庭玉有点慌,这两个人到底去了哪里。

当推开林莫得房门,就瞧见了两个人一个坐床上,一个坐在床边,好像是在吃什么东西。

两人有说有笑的,庭玉突然感觉到自己这么多余。

若流看到了庭玉,手上的吃的一下子就掉了,突然慌张。

林莫凑在若流面前询问他原因,还顺带安抚着。

庭玉瞧见这一幕,感觉挺秃然的。

这算什么事儿呢,和自己睡过觉的人被莫莫拐走了。

“你吓到他了。”林莫转身翻了一个白眼,好像是千错万错都是庭玉的错。

“……??”庭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小耳朵,听听莫莫说的这叫什么话?

“他是我带回来的。”庭玉走到床前一把将若流搂进怀里。

“我又不跟你抢,小气吧啦!”林莫 一边说话还不忘记吃着嘴里的糕点。

若流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庭玉突然感觉自己的气有些不顺了。

第一百七十七 书耽首发

司白也算不辜负年宇尘日也盼夜也盼,终于找到了这里。

本来年宇尘已经答应和白月出去走走,一回头就瞧见了那熟悉的目光,一头就扎进了司白的怀里。

“你怎么才来。”年宇尘声音是毫不掩饰的哭腔。

“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司白看着年宇尘的模样,心里头也疼的难受。

“只要你来,就不算晚。”年宇尘对司白是入骨的喜欢,自然是顾不得别的。

司白带着年宇尘离开了,留下了很多好东西,白月将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他很清楚,这才是阿尘的心之所喜,情之所悦。

这感情终究是得不到回应了。

年宇尘窝在司白怀里,同他讲自己经历的事情,司白越听越难受,离开了自己,他居然受到了这么多的委屈。

“莫莫呢?”年宇尘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

“已经派人出去找了,昨天就有了下落。”司白已经吩咐人去将林莫带回来了。

郎月溪,废了老大的劲,才找到这里,看着林莫,无拘无束的模样,看起来似乎没受什么委屈。

“莫儿。”郎月溪一把将人扣进怀里。

“大叔。”林莫的声音脆生生的,大老远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有没有受委屈?”郎月溪环顾四周,若是莫莫说一个委屈,这个院子里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庭玉这个时候已经出去了,若流和林莫两人在摆弄琵琶,若流被这一变故吓得不轻,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大叔,他是好人,他叫我弹琴琴。”林莫瞧见了郎月溪的目光,默默的踮起脚尖试图挡住郎月溪的目光。

看着自家莫儿的模样,可见地上那个待他还算不错。

“莫儿说不那就不。”郎月溪对莫儿的宠溺更上一层楼。

别人不知道,但是郎月溪自己清楚的很,莫儿离开的这一段时间,自己从来没有睡过一夜安稳觉。

习惯成自然,这人,这辈子自己是放不下了。

“莫儿,跟我回家吧。”郎月溪说完这句话,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林莫看。

一旁的若流欲言又止,这个人好过分,但是他会杀人,有点怕。

“那要等一会会儿呦。”林莫眼底闪过纠结,因为在这里庭玉待他并不差。

有些舍不得,这是人之常情。

“好。”郎月溪点点头,揉了把林莫的脑袋。

林莫一步一步来到若流面前,将自己袖子里藏着点,心塞到若流手上。

“等玉玉回来你跟他说,莫莫回去了,回自己的家了,大叔过来接我回家了。”

“你……”若流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我会想着你的,也会想玉玉,还有大家,你和玉玉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呀。”林莫这句话说的声音很小,几乎是趴在若流耳边说的。

也不等郎月溪催他,站起身就朝着郎月溪的方向跑去,窝进他的怀里。

“大叔,我们可以出发了。”林莫朝着郎月溪笑,但是郎月溪看的清清楚楚,莫儿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抱紧我。”郎月溪伸手替他抹了把眼泪,带着他一个闪身就离开了院子。

莫儿是自己的,心里也只能想自己,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人。

“乖莫儿,跟我回去就不要想他们了好不好。”郎月溪的声音多多少少夹杂着些许压迫。

林莫乖乖的缩着不动,听到郎月溪的话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眼泪像决堤的水一样,不住的往外流。

郎月溪告诉自己不能心软,于是林莫哭了一路,眼睛都哭肿了,可是哭成这样,却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咬住自己的手腕,这样才让自己没有哭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哭,特别的委屈。

直到口腔中传来的血腥味,都没有松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郎月溪低头突然看到了这一幕,不动声色将他的手腕抽出来,发现了那个还在往外渗血的牙印。

瞪了一眼林莫,后者身子不住的颤抖,哭的更凶了。

回到了酒楼里,门一关,就将林莫扔在了床上,林莫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恐惧。

就好像在躲避什么猛兽一样,缩进了最角落。

拿着药回来的郎月溪瞧见这一幕,那怯生生的眼神,就像是无助的小兽。

“过来。”朝着林莫招招手,发现那人只是挪了一下,便不在动了。

“再不过来我就不要你了。”郎月溪似乎是随口一说。

可是这话到林莫耳中便是晴天霹雳,精神突然恍惚,然后一头装上了身后的墙壁。

这里并不是林莫有意识的想要寻死,只是出于恐惧到绝望的一种本能,本能的伤害自己来获得解脱。

若不是郎月溪眼疾手快,林莫估计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将人紧紧的搂进怀里,想要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这人才会做出这种过激的行为。

可谁知林莫压根不带搭理他的,虽然怕,但是却还是一言不发。

郎月溪急了,一把将人系带解开,摁在了床上。

后面发生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只是林莫嗓子都哭哑了,到最后还是半个字都没说。

让店家送了热水,自己替林莫洗了身子,这才放他去睡。

出来一趟,这人居然变得有些不听话了,只有睡着了才乖一点。

林莫睡的并不安稳,身上各处疼得厉害,特别是身后那处,碰一下就是钻心的疼。

呜呜咽咽抱着被子哭,很显然还在赌气。

强制将人搂进怀里,唇齿相依。

林莫这下是彻底睡不着了,睁着眼睛四处乱瞅,就是不看郎月溪。

“你在气什么?”郎月溪说话间手一点儿也不老实。

话音还没落,林莫泪珠子就下来了,瞧着他这副模样,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郎月溪却打定主意,他不说明白,自己是不会放过他的。

“如果你不累,那我们可以再做一次。”郎月溪说话间手依旧不老实。

林莫身子突然躺平,一副任由处置的模样。

郎月溪倒不至于真的做下去,因为他很清楚,莫儿受不了,但是一点点教训还是可以的。

最后林莫还是被弄到哭出声,却也总算是说了话。

“你不拿我当人。”林莫似乎是委屈极了,说完这句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郎月溪愣了一下,这人是从哪里看出来自己不拿他当人的,闹了半天,就因为这个。

“玉玉说两个人在一起,是要相互尊重的,你不听我的意见,还强行将你的意见灌输给我,你就是不尊重我,就是不拿我当人。”林莫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突然捂着嘴就干呕。

郎月溪吓得不得了,这一出又一出的,还有他口中的玉玉,究竟是什么东西?

“没事吧?没事吧?”郎月溪手忙脚乱的替他倒水,给他顺气。

趴着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缓过来。

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了,林莫脑袋一歪就睡着了,可没有什么闲工夫去管郎月溪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郎月溪有些无奈,若是放在以前,如果这人不是林莫,狗头早就给他打下来了,何至于等到现在,敢怒不敢言,还不敢打他。

现下便是说都说不得了,虽然很生气,但是也在想林莫方才说过的那些话。

他口中的玉玉说的也没有错,若是自己不尊重他的意见,那就真的不是将他当做一个完整的人。

轻轻地将人搂进怀里,他的身子很软,真的让人忍不住。

摸着林莫的小脸,郎月溪一直都知道,这人虽然傻了,但是有些事情他还是拎得清楚。

“乖,以后我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了。”郎月溪轻轻地开口,也不知道是在同谁说话。

“真的?”

本来应该睡着的林莫此刻却睁开了眼睛,乌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中哪里还有什么迷茫。

“你怎么不睡?”郎月溪很惊讶,这人居然还醒着。

“刚刚睡着了,但是听到你唤我又醒了。”林莫的眼睛亮亮的,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我好困了,我要睡了。”林莫自觉的朝着郎月溪怀里缩了缩,瞧着这模样,是不生气了。

庭玉回到家中就得知了这个消息,若流把林莫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转述给庭玉。

“早就知道他会走,但是却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庭玉心里说不难受,那是假的,但是看着身边的若流,心里似乎好些了。

若流乖乖的替庭玉倒茶,恭敬的递了过去。

从来到这个家,若流除了同林莫在一起的时候话多些,就连在庭玉面前时话都少的可怜。

漂亮的话不会说,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心里头涩涩的,莫莫走了,自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好想他呀。

想着想着便跑了神,都没有注意庭玉已经盯着他瞅了好一会儿了。

一把将若流搂进怀里:“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想莫莫。”

若流自然是实话实说,一点也不带掺假的。

“???”庭玉满脸的不可置信。

听听若流说的这叫什么话,人间迷惑行为。

第一百七十八 书耽首发

林莫被郎月溪带了回去,司白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没再四处寻找,大好的时光,可不能错付了。

反正林莫是郎月溪的人,总不能欺负了他去。

郎月溪将一切都布置周全,可偏偏又失败了,他感觉到无比的挫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都是计划好了的。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朝他抛出了橄榄枝,但是却要用林莫作为报酬,郎月溪犹豫了,那可是林莫呀,自己,又怎么可能会舍得?

“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司白必死无疑。”

“能不能换一个条件?”郎月溪试图打着商量。

“不着急,给你时间慢慢想。”那个抛出橄榄枝的人,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大叔,吃糕点。”林莫这个时候正好走了进来, 端着吃食,仿佛这人一直都这么无忧无虑。

郎月溪真的很纠结,想让司白去死,可是却又舍不得林莫。

他虽然不知道那人是打的什么念头,但是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招惹的,倘若自己同他打了交道,他在把自己骗了,那样不光是毁了自己,更是毁了林莫。

郎月溪连着好几日没有睡好觉,一日一日,每天晚上都做噩梦,让他放弃报仇,不可能,丢下林莫,也有难度。

后来,那个人又回来了,他似乎笃定了郎月溪会将林莫交出去。

当他把手里的信纸交给郎月溪时,郎月溪几乎是没有片刻的犹豫,将林莫推了出去。

啥事都不清楚的林莫就这样被推了出去,看着凶神恶煞的人,林莫浑身都在抗拒。

“为什么?大叔你不要我了吗?”林莫的眼泪瞬间落下。

“你先过去住几天,等事情结束了,我就会过去接你。”郎月溪这样敷衍林莫。

林莫虽然傻了,但是他很敏感,他能够感觉到今日同往常的不同。

“真的?”林莫将信将疑。

“嗯。”郎月溪胡乱的点点头,然后别过头去不看林莫的眼睛。

因为他怕自己如果看了的话,会后悔。

“这样才对,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林莫被粗暴的拎了起来,然后扛走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郎月溪为什么会做出这般荒唐的决定,只有他自己清楚,目光灼灼地看着远去的人,这个人他同他一样,来自未来。

既然他也来自未来,那么他应该是更清楚以后事情发展的走向,同他合作并没有什么坏处。

就这样,郎月溪为了达到目的,将林莫送了出去。

林莫一脸陌生的看着男人,瑟瑟发抖,既然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我叫林升,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林升并没有难为林莫,反倒是对林莫很温柔。

“大叔他……”林莫欲言又止,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去。

“他已经把你交给我了,他不要你了。”林升这样告诉林莫。

林莫 摇着脑袋不愿意相信,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林升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晚来了这么一点点,林莫就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以后不许提他,要不然我就打你。”林升也不过是将拳头举了起来,并没有对林莫动手。

林莫却固执的抬头盯着林升,一脸的不服气。

林升用着巧劲儿捏了一把林莫的胳膊,弄成了一副子断掉的模样。

林莫本来就受不得疼,此刻更是疼的直抽气,但是却还是没有哼哼一声,因为他相信大叔是不会丢下他的。

林升到最后直接将他打晕了抱着回了家,太固执了。

那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好山好水,什么都是极好的,可是林莫在这里一点也不开心。

林升并没有关着林莫,由着他跑,只是受过几次罪,林莫就不愿意自己跑出去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的倒也是安逸极了,林莫很乖,一直在等郎月溪过来接他。

可是,郎月溪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林升虽然答应帮他,但是却没有告知他代价。

因为时空错乱,才会导致现在这副情况,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变化,有些事情林升也是控制不住的。

包括司白身边的年宇尘,他是一个异数,是谁都掌控不了的。

按理说,林升是可以成功的,但是他忽略了年宇尘。

再说司白那边,几次三番遭到刺杀,颠沛流离,简直惨不忍睹,天无绝人之路,最后被夜来发现,给捞了回去。

“你说你们这是咋回事呀?”夜来实在是整不明白了,这好好的出来耍,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人太强了,打不过。”司白捂着自己的伤口,这样说。

夜来眯了眯眼睛,虽然司白打不过自己,但是他的武功可没有到那么差的地步,怎么会这样。

“那人功夫如何?”夜来继续追问,现在他对那个人非常的好奇。

“非常强,就好像不是人。”司白倒是实话实说,并没有骂人的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贺黎岳骂骂咧咧的冲了进来。

“这一天天的,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呀,晦气。”贺黎岳说话间将自己买来的糖葫芦递给了夜来。

“这是怎么了?不是出去买糖葫芦嘛,怎么是跟人家摊主打起来了?”夜来接过糖葫芦看了看略有些狼狈的贺黎岳这样开口。

“有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见到我就动手,吓我一跳,得亏我机灵,给他一掌,我就溜了。”贺黎岳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这么讨厌自己。

林升带伤回到了家里,林莫他在小桌上晒太阳,看着林升进来并没有起身去扶。

直到林升倒在他的面前。

林莫有些不知所措,这人今日是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是却还是来到了他的身边。

“你还活着吧。”林莫伸手戳了戳林升的身子,还是软的。

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林莫这才感觉害怕。

这个地方孤零零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林莫的声音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得到。

起身端了凉水,一下全都泼到了林升的脸上。

林莫想不出来别的方法,能够救他的。

林升在地上躺了多久,林莫就在一旁守着多久。

等到林升半夜睁开眼睛的时候,林莫蜷缩在一旁的地上睡着了。

撑着身子坐起来就瞧见了一旁的林莫,蜷成一团,已经睡着了。

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伸手将林莫抱了起来,回房了。

将林莫安置在床上,就开始调药,这个地方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够找到,自己的人也没有往这里面安插,如果自己在这多两个伺候的人,也就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了。

林升这样想着,但是又害怕林莫会感到恐慌,然后受伤,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因为林升来自未来,所以他很清楚以后要发生的事情,林莫对他很重要,是他最重要的亲人。

上辈子就是因为自己来得不及时,所以才会导致林莫惨死,这一次不会了,无论用什么方法,自己也要将人留在这里。

林升来到这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能够让林莫摆脱必死的结局,只要能够让他好好活着,不惜切代价。

郎月溪不是良人,自己也不过是用了小小的计谋,这便就得逞了,林莫跟在他的身边,不安全。

司白同年宇尘就在夜来这边安顿下来了,夜来武功高强,而且这个地方不容易找到,就非常的安全。

要放在以前,司白并不觉得自己这条命有什么珍贵的,但是现在,有了年宇尘,有了在意的人,那么他就非常想活着,这条命也就愈发的珍贵了。

想不通究竟是谁这么执着的想要追杀自己,自己虽然算不得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是什么仇才会这么锲而不舍。

自从来到了这里,年宇尘天天的跟着夜来身后转,司白闲的无聊只能好好养伤。

“司白,你瞅瞅这个花好不好看?”年宇尘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喊司白。

“……”司白听到了这撕心裂肺的叫喊,浑身一震,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转头看去,只瞧见自家阿尘薅着一根狗尾巴草。

这是什么花?有病病。

当然这句话司白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只能在心里暗暗的鄙夷。

“这是狗尾巴草。”司白声音悠悠,似乎还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

“那这一个呢?”年宇尘笑盈盈的撒开手上的尾巴草,扯过一旁的喇叭花。

“真好看,眼光真好。”司白抽了抽嘴角,开始昧着良心吹。

贺黎岳在一旁偷笑,自己倒要看看这人到底能吹成什么模样。

“究竟是怎么样的好看呢?形容一下呗!”年宇尘一副子你不说绝对不罢休的模样。

“这花美呀,就跟阿尘一样一样的。”

司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一抽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说完之后,恨不得把自己舌头都咬掉,瞧这张破嘴,说的是什么话呀。

贺黎岳简直快要笑抽过去了,哎呀,看他们俩真有意思,这个司白,还是年少无知呀,不懂事。

第一百七十九 书耽首发

林莫央着林升带他出去玩,目光澄澈看起来一副子单纯的模样。

傻乎乎的,实在是让人心疼,如果自己再早来一步的话,他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林升相信,只要有自己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也许就是出于这样的自信,林升带着林莫就出了门,两人走在大街上,林莫像是被放出笼子的小鸟,可劲儿撒着欢。

一路上,但凡是林莫想要的东西,林升就没有不给买的,若是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对林莫毫无保留的好,除了林升,那便再无其他人了。

说来也是很巧,郎月溪居然在路上瞧见了林莫,自己一直都觉得对不起这人,但是自己又没有一点办法,为今之计就只有那一个法子。

可是他又何其的无辜,他还那么年轻, 凭什么要他经历这一切?

郎月溪都不敢上去同他相认,因为他害怕看到林莫的眼神,那种清澈到令他惭愧的眼神。

已经尽量躲着走了,可是还是被林莫瞧见了,疯了一样的朝着郎月溪跑去,包含着无尽的欣喜,这可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并没有半点停留,就连林莫摔倒在地都没有回过头,因为他不敢,他是懦弱,他对不起林莫。

拼了命的追,到最后却狠狠的摔到了地上,膝盖上的伤口很疼,手上的也一样,可是林莫看着郎月溪离开的背影,莫名的感觉心更疼。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的抽离,没有任何人过来扶他,耳边传来了路人的议论纷纷,都说他精神不正常,只有他自己很清楚,即便自己精神不正常,自己也想追上他。

问问他,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说好的来接自己,怎么现在还不过来,为什么看到自己就要跑,是真的不要自己了吗?

恍恍惚惚的坐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坚强的抹了把眼泪,原来是泪水模糊了眼睛呀。

林升这个时候才走过来将林莫扶起来,看着已经渗出血的手心,林莫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郎月溪以为林莫不会伤心,毕竟他已经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智力也不能同往日相比,应该很快就会忘记这件事情。

林升将林莫打横抱起,带着他去了酒楼,开了一个房间,叫了热水,然后好生替他上药,直到看着他睡着,这才转身下楼。

因为有一些琐碎的事情需要去处理,所以这才将林莫一个人安置在酒楼里,想着去的时间不长,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是恰恰问题就在这个时候发生,本来寂静的房间,在林升走后,林莫突然睁开了眼睛,原来他一直都没有睡着,做起身打量着四周,脑瓜子飞速的运转。

他对郎月溪太执着了,一心想要一个交代,但是,现下能怎么办,一个疯狂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是的,他悄悄的逃跑了,一个人离开了酒楼,朝着他也不知道在哪里的归途去了。

林升想得到也没什么错,酒楼里头确实没有什么坏人,但是并不代表外头没有。

也许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林莫居然有胆量偷偷的跑出去,若是早知道如此的话,恐怕绝对不会这么放心自己将他留在这里。

林莫走路跌跌撞撞,可是步伐却又很急,就好像是在躲避什么,就像是在找寻什么。

可能就是因为他这个举动,所以才招来祸端,被两个人给盯上了。

林莫单纯却也不是什么人都相信的,本来一开始那两个人只是套着近乎,却发现林莫 根本不吃这一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将林莫给打晕带走了。

林升回来推开房门,就感觉到呼吸一窒,房间里哪还有什么半个人影,这人究竟是什么时候跑出去的?

没有片刻的犹豫,转身就冲了出去,还放了信号弹给自己的人,让他们也去找。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自己明明拥有了别人没有的记忆,怎么可能会再遇到这种措手不及的事情。

可是现实给了他重重的一击,告诉他不光有,而且还有很多。

林莫被卖给了一个喜欢少年的老爷,那两个人得了钱就拿着走了。

昏暗的环境下,林莫有些不知所措,眼睛被蒙上了布,几乎是汲取不到一点点光。

凭借着脚步声,能够听得出来,身边有人,林莫面上尽是单纯,大大的满足了老爷的施暴欲望。

“你是谁?不要过来…不要…别过来。”林莫不住的往后退着,直到最后身子都贴到了墙。

现在他是非常的后悔,为什么自己要跑出来。

一杯滚烫的热水浇在了林莫的手上,呼痛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看着被烫红的手,同手腕红白相对比,有着不一样的美感。

杯子毫不留情的砸向林莫的脑袋,写顺着伤口往下淌,很快就糊了一脸,若是说旁人看到这一幕,会觉得害怕,但是这个老爷瞧见这幕,只感觉到痛快。

一把将人狠狠地扯了过来,不顾着这人的哭喊, 然后又将他重重地丢在了地上。

林莫现在慌不择路,挣扎着想要逃跑,可是鞭子却像长了眼睛一样,无论他怎么躲,总是会稳稳的落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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