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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谣驻足,转眸向陆知行的方向。没有问,却不解。
而后见他直接抬腿朝她走来,食堂灯照明亮,映在他同运动裤成套的深色薄外套上,益发衬得整个人身长而沉稳。
沉稳,内敛,可靠。
这般情态下,童谣看着他。
他拦住她,不说原因,只抬手便脱了外套,又蹲下,将外套环在她腰上,长袖随手在她腰间打了个结。
随之他起身,如没事人般清淡开腔,“好了。”
童谣,“?”
童谣低眸瞥一眼自己腰上的装束,不解缘由。然陆知行敛眸望过来,不解释更多,只是道:“进了洗手间别急着出来,我让人给你送东西。”
“……?”
可看他只在原地笔直站立,不去看她,也丝毫不像是会再解释的模样——童谣便也没有追问了。
到了洗手间,锁好门,她才瞧见落在裤子上的斑斑点点。因为她穿着的是米色的裤子,颜色落在上面,大概是一眼就能看见的明显。
童谣,“……”
她当然知道生理期的概念。
抿着唇,童谣把衣服重新穿好。扣子刚扣上,隔间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那个,姑娘啊,”门外是中年女人的声音:“我是刚才食堂窗口那个阿姨,你哥哥让我给你带点东西——我给你放门外面的把手上了啊。”
说完这句话,脚步声很快远去。童谣拧开门去看,果然就见把手上挂着只塑料袋,里面是成包的卫生巾。
低着头,洗手间偏暗的灯掩住了她的脸色。
换好过后,童谣从洗手间走出。从洗手间到食堂正厅是一道笔直廊道,透着小格窗日色晦暗,陆知行倚靠在墙,一条长腿微曲,他低眉,眸收敛。
光线昏暗而朦胧,可他的脸并五官隐在那半明半暗的地方,无端端的,竟比廊道的光还要黯淡几分。
更遑论是指间的烟腾起成团的青雾,他过人俊逸的脸笼罩在其中,若隐若现的不分明——也平白无故的,多了些冷漠阴戾的意味。
那是,跟在她眼前截然不同的样子。
那是另一个陆知行。
暗暗的,悄悄的——固然也是不动声色的。
童谣步伐停顿原地,手垂落在身侧,透着盘旋燎烧青雾,她凝着他。
下意识地,想要看得更清。
却只觉那一线光昏,那烟又燎烧缠绵——越是看得仔细,便越是看不清晰。
不意他忽而偏转过眼眸,向她看来。
如隔着重重的光阴,那目光也如不属于当下,而是来自更久远的地方。
青烟无形弥散在这逼仄空间,也如有实质般地填满了她的全部视线。
注意到她,他唇微勾扯,笑意却总似透着些微敷衍。
顷刻间如白鸟收拢羽翼,所有的光阴与距离被通通地拢起。
有什么东西在心中落下,无意屏住的呼吸松开,童谣抬脚朝他走去。几乎是走到他身边的瞬间,余光便瞥见陆知行长指微动,继而掐熄了手中明灭红光。
唇微掀,陆知行开腔清淡而无波澜,“好了?”
童谣点头,“好了。”
于是他眸光收敛,自然而然地道:“走吧。”
话音落下,他没瞧她,迈开了长腿径直向前走去。童谣没动,两秒便是一长段的间距。
童谣亦脚步跟上,叫他,“陆……”顿了下,她自然而又不自然地矫正,“知行哥。”
那声音轻轻,比适才腾空弥漫的烟雾还要轻去几分,入耳是不甚真实的轻飘。
俊美脸容浮现刹那微怔,而后薄唇微动,男人温着嗓子应了一声。
她斟酌,出声,“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陆知行停下步,瞥她,带着几分好笑,“你这不是已经问了吗。”
童谣,“……”
说是这么说,他却还是缓了脚步,姿态明显,是在等她开口问话。
“你刚刚,”顿了顿,童谣问:“……在抽烟?”
他俊逸的脸明显地僵了一秒,而后撇开视线,“没有,”他不急不缓地否认:“你看错了。”
“……”她倒觉得她没看错,只是他不承认罢了。
不过,抽烟喝酒还吃速食食品——动了动唇,童谣道:“你要保重身体。”
陆知行,“……”
眼风淡淡往她脸上扫了眼,视线转回,陆知行吐息悠然地应,“好的,谣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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