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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 或者像朋友间那样的无意问候, 或者像熟人碰面的随口客套——都行。
还想, 再多说几句话。
垂眸细思, 童谣输入:你人在哪里。
生硬, 删掉。
又输入:你在吃饭吗?
扫了眼屏幕右上的时间:二十三点五十五分。
童谣,“……”
显然不符合逻辑。
再输入:你在做什么。
……万一他睡着了呢。
视线定定地垂落在屏幕几秒, 每一句话在此时看起来却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传递不了任何的有效信息。
动作停顿几秒,童谣手指复又动了动, 一字一字地删掉新输入的消息。
耳旁这时才落入一声,“谣谣姐。”
零点就要下楼点鞭炮, 所以童谣卧室门也没关, 仍是开着的。战克便站在门口, 朝她的方向看过来,“下楼点鞭炮了。”
童谣应声,回眸又扫了眼屏幕,抿了抿唇,她锁了屏, 从座位站起。
大人们都已经先下楼,童谣和战克则从电梯走, 电梯无人。走进,门合拢,战克蓦然出言,“刚刚你是在给你男朋友发we-chat吗。”
童谣,“……”
童谣, “不是。”
战克哦了一声,而后道:“那就是心仪的对象吧。”他说着,也并不去看童谣的反应,只是折身径直地朝外走,道:“我同桌mandy也是这样,约心仪的对象去party,三个单词都要修改八百遍。”
童谣,“……”
童谣没接话,战克也没有继续追问,双方无其事般地参加到放鞭炮的队伍中去。爆竹声中一岁除,一时的欢声震耳后又是万物安宁,新春夜,外祖父母走在最前,由童春江并战云夫妻搀着,战克和童谣走在其后。
今夜明月清朗,空气拂落在鼻尖是冰凉清新,童谣的手随意落在兜。意识散落,而手机忽而震动,振幅触及指尖是颤栗的微微。
低眸,她从口袋拿出手机。
是其他分类里的人给她发的消息。
唯一的,在其他分类里,躺列的人。
“新年快乐,谣谣。”
他发的消息亦有他的风格,像是温和,彼此间却又始终有不远不近的距离在间隔。
远谈不上,仿佛也是触手可及;可是想再近一步,却又总显得若即若离。
就好像,哪怕只是靠近一厘米,也是困难与登天无异。
从密封羽绒的温暖到暴露在室外,握着手机的右手温度渐褪,她的手落在锁屏,停顿只一刻,陆知行却又发来了消息。
“你回家了?”
这个回家显然指的是老家。
“……”心头微动,童谣回:“没有,我在鹿门。”
她想了想,补充:“今年在这边过年。”
原本不善言辞甚至语结,到了此刻,她却几乎是自然而然地问了下去,“你呢?”
“我也是。”他又顺下去问:“吃过了吗?”
童谣言简意赅地答:“嗯。”
又问:“你呢?”
“我也是。”
顺其自然地,陆知行问:“现在在做什么?”
童谣,“往家走。”她说:“刚刚放过鞭炮。”
微抿着唇,她打下两个字,“……你呢。”
对方正在输入中……
心随着省略号怦然地跳。
继而是微信提示音,
“我也是。”
陆知行说。
……嗯。
“你是复读机吗。”
“不是,”目光凝在屏幕,她耳边如能闻见他悠然吐息,也如潜藏笑意:“我是陆知行。”
童谣,“……”
前头童春江正陪着童谣外祖母絮叨,说到了什么,大约是事涉童谣,便回头叫人,“谣谣。”
然而对方却如浑然未闻,只垂首盯着手机,仿佛能把手机盯出一个洞,好钻去其他那个人的身边。
童春江又叫了声,“……谣谣?”
仍是没有反应,沈月明扭头亦是些微狐疑,却是战克主动开腔解释,“谣谣姐说她学习上遇到了问题,正在微信上问老师。”
童春江夫妻对视一眼,没再多问:左右他们家女儿是学习狂魔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倒是沈月白闻言客套亦真心地赞了句,“姐,谣谣是真让你省心。”顿了顿,她又道:“……我们小克现在长大了,也挺让我省心的。”
言毕沈月白便伸手要去摸战克的头——却被战克避开了,战克道:“别摸我头。”
沈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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