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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那声, 童谣抬了眸看。
便见陆知行长手抬起, 英俊的眉眼轻展, 也恍若是不费力般的, 他擎着那醉汉的手, 姿态随意。
只是瞧着醉汉眉间皱成了一团……那力道大概是不会太轻的。
其他人虽然也喝了不少,但与刚才吵吵嚷嚷甚至险些要打起来的两个人相比显然醉得没那么厉害。看见出事, 先前拉架的人赶忙上前一步地道歉,对着陆知行连声道:“不好意思啊哥们, 我这哥们他今天心情不好……”
言及此,他声音小几分:“这可不吗, 他前女友这才跟他分手没两个礼拜, 忽然就说要结婚了……分手就算了, 还无缝对接就找到了新对象。大家都是男人,这事搁谁身上能受得了?”
言毕,那人眼风却又往男人身侧女孩身上略扫了扫,触及那张眉梢眼角皆是冷淡却又极美丽的一张脸,脸色便怔了怔。不过半秒, 旋即收了视线,又是如常地带着歉意, “总之,他不是有心要冒犯哥们您女朋友的……我代他跟您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
童谣,“……”
她不是。
陆知行只眉目微上扬着,俊脸浮现冷淡意味。他没说话, 手也仍擎在醉汉的手上未放,却转首去瞧童谣。
那人眼珠也随着转了转,循着视线,又会意地对着童谣把话重说了一遍,“不好意思啊姑娘……我哥们儿伤心酒喝多了,脑子不清醒冒犯您了。”
论道歉态度,这醉汉的朋友着实是端正中的端正,让人挑不出毛病。
只是在有些事情上……他显然是产生了严重的误解。
萍水相逢,对方又是陌生人,有些事情其实并无解释的必要。
对着外人解释——那也意味着公开立场的否认。
是掷地有声,是声明严正。
也是,绝无可能。
童谣动了动唇,“我,”
那人立刻,“对不起对不起,我跟您抱歉,真的对不起。”至此,他偏偏还非要加上一句:“特别当姑娘您男朋友的面还对您动手动脚的,真是对不起。”
一边说着,他一边还一手拉了那烂醉如泥的男人一胳膊,义愤填膺,“千死万死,都是他该死。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
童谣抿了抿唇,“我不,”
那人双手合十,迅速而喋喋不休地打断她的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稳如复读机。
童谣,“……”
但凡开口就被打断,于是那解释最终如骨在喉,没有机会出口。
然这道歉的人自己也喝了不少酒,这短短的几句话里,一边说,他一边就打了无数个酒嗝。
最后和解,人走,负责道歉的人还不忘撂下句,轻飘飘的扬在风里,“谢谢哥们,谢谢姑娘,祝您二位早生贵子百年好合哈!”
童谣,“……”
陆知行,“……”
不想停留,不想发生包括对话以内的任何接触,童谣折身往回走。
意料之外或意料之中的,一只长手拦在了她的前头。
“……”没有试图朝前突破,她只低眸:“你也要找倩倩吗。”
陆知行,“……”
男人微俯下身,出腔,声音是如从喉骨蹦出般的低哑与沉磁,“不,”
停顿一秒,他吐息悠然地道:“……我找谣谣。”
视线低垂在脚尖,也未触及他的脸,掷地有声的,是他叫她的名字:“谣谣。”
那声息低哑地附在她耳侧,裹挟着酒香的清冽,掺杂成年男性独有的浓烈,打在她脸颊便是灼热的一片。
向左向右,避无可避。
只在瞬间,她觉扑面迎面,浑身皆如被酒香与他的气息所环绕。
只在瞬间,无声逼近。
……
没有喝酒。
却也上头。
而他声线逼近她耳鼓,低声地询问她:“这么久没见哥哥了,怎么连声招呼也不打?”
一声,一字,一秒。
心一跳,
是煎熬。
童谣垂着眸子,默了默,出声,“你好。”
陆知行,“……”
早适应了她这独到的聊天方式——他不在这上面纠结,只是道:“考到番大了?”
她头兀自垂着,点了点。
男人侧立着,朦胧灯照勾勒俊逸的脸,灯色昏红,便益发反衬出他气质的出尘与矜贵。
他睨她,淡淡,如无意般接着问:“怎么也不跟哥哥说?”
“说过了。”她三个字言简意赅的。
陆知行眯了眯眸,“‘考上一个大学’?”
她点头,“嗯。”
“……”
唇角抽了抽,他朝她正对着他的头顶小发旋瞥了眼,道:“头抬起来说话。”
“抬不了。”
他眉梢一挑,不甚解:“怎么抬不了?”
“椎间盘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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