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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病房, 顺着笔直廊道, 童谣一路走向电梯。
白光涌入双眼, 而金属质感的两道门打开, 没有停顿地, 她抬脚走入。
只有一个人的空间,她闭了闭眼。
浮现的是躺在床上时, 他五官与棱角仍然俊逸,却透露疲惫隐约的一张脸。
唇微动着, 她听见他在说着什么。只是声息很小,近似于不可闻见。
幅度轻轻地, 她靠近他。
……私生子。
三个字入耳时, 她怔了一下。
手探在他的额:退烧药的效果很好, 没有再发烧。
所以她叫他,“……知行哥?”
睁开双眼,电梯间光线雪亮,如没有一个缝隙不被填满了光。
抬眸,而镜面倒映出她的脸。
只是, 纵然人间灯火辉煌。
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里,却总有一个角落, 是不足为外人道的黯淡无光。
无法被照亮。
人走后,陆知行看了看时间,拨了通电话出去。
彼时任意结束一场商业谈判不久,回酒店边吃饭边跟满堂萱视频聊天。一通电话打入,瞟了眼, 任意跟满堂萱说了一声,挂断视频,接起了,“老陆?”
“任意,”陆知行如不经意般地:“过一段时间我会休几天假……不是连休。”
背靠着床,明晃灯照勾勒他侧脸鲜明,高鼻深目而线条英俊。他薄唇微掀,吐息悠然地道:“麻烦你多辛苦一点。”
任意,“……?”
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过了两秒,任意斟酌着开腔,“你怎么了老陆?”
不等陆知行答,任意自行补充,“难道是检查出什么……”
“没。”
任意,“……”
这不应该啊……任意琢磨着。
当然不是说不能休假……只是这么多年了,作为他大学室友加上创业同袍,他工作狂的程度,任意几乎是全程直击。
还是从学校那时候起就是了,一年一回的春节他都在连轴转。……也就是这两天情况特殊,人在医院没法走动,小童妹妹又在他身边,才能勉强休息个半天。
沉吟两秒,任意缓慢地开口,“老陆……你是不是摊上什么事儿了?”
陆知行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我要追人。”
任意再沉吟,“……原来是追人啊。”
“嗯。”
他会追人,那想必是那个人欠了老陆的钱——且严重到要去追的地步,想必这笔钱的数额一定是为数不小。
都是开公司的,且都是一起开公司的,对待财务问题比起常人难免就要敏感些,于是任意问:“追谁?”
“谣谣。”
“……”
顿了顿,任意道:“……怎么会是小童妹妹?”任意咂摸着:“是谁都不该是小童妹妹的啊。”
声音入耳的瞬间,陆知行英俊的脸便下沉了一寸的温度。
“任意,”他温淡而不由分说地开腔,尾音低低徐徐的,状似平静:“你有意见?”
任意尚未听出来者不善,只是几分疑惑:“我不是有意见,我是觉得不可能。”
陆知行敛了敛眸,没有说话,面色却如能滴出水来。
任意仍然无知无觉的,“小童妹妹怎么会欠你钱的?”
陆知行,“……欠钱?”
“是啊,”反而是他这般的反应,任意有些莫名:“你不是说小童妹妹欠了你钱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她欠我钱?”
“你说你要追她……”终于反应过来,任意的话猛地踩了个急刹车,静了片刻:“我靠。”
他好像会错意了:此追非彼追,这不是追债的追啊。
陆知行,“……”
平心而论,这话换成谁来说,任意都不会有任何误解。
但偏偏是陆知行。
偏偏是这样一个让人能产生“我当爷爷了他还单着”这种感觉的人。
没有说更多,挂断电话,再跟自己老婆连线时,任意的神情便流露出显见的复杂神色。
满堂萱不免好奇,“……怎么了,老公?”
任意犹豫了下,启齿:“陆知行好像被绑架了。”
“???”
第二天仍是童谣去的中心医院。
……她又给他带了番阳的外卖。
而后他出院,再然后的翌日是周一。他开始上班,而她开始上课。
在彼此不同的分野里,时间是同样的流逝着。
像是国度重新恢复建交,他们之间又恢复了日常的往来。
对她的态度自然亲近,他只是会问她一些日常的问题。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他不问她也不会主动说。
相比之下,来自她单方面的交流则要简单的多。
周一,“你的腿好点了吗。”
下周一,“你的腿怎么样了。”
……
下下周一,“你的腿好了吗。”
陆知行,“……”
眉角挑起一些弧度,修长的指节轻敲着屏幕,一行字发了过去,“你关心的就只有我的腿?”
他的人也想被她关心一下。
过了半分钟。
她分享了一篇文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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