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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谣抬起了眼睛。
彼此相对, 半秒, 陆知行道:“我是单亲家庭出生。”
这是第一句。
她嗯了一声。
“非婚生子。”
第二句。
童谣抬起眸, 没有出声, 静静。
顿了顿, 他语气如轻描淡写,似也不怎么经意, “我母亲从很年轻的时候就跟那个人在一起,被抛弃的时候已经怀孕了。”
第三句。
朝她望过来, 谁也没有闪避,停顿, 而后陆知行说:“那个孩子就是我。”
那么, 那个人……
就是父亲。
“……”动了动唇, 童谣叫他:“知行哥,”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陆知行拥她在怀更紧,他如无知无觉,她却觉浑身骨骼都要被他揉碎了安置入怀抱里。
有些疼, 但她没有挣扎。
也没有试图,挣开他。
他的口风在耳侧响起, 仍是平淡的:“他是个有野心的人,抛弃我母亲之后,就跟有钱的女人结婚了。
“我母亲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认识新的对象,因为未婚生子, 父母也早就跟她断绝了来往。”
“就这样,”他低低徐徐地叙述着,像是说着全然与己无关的话本故事:“她一个人抚养我到高中。
“我高三的时候,有一天,她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等我下晚自习打120来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忽然的,话语停住。
是纤细的指横上了唇。
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对着他,童谣说:“知行哥。”
陆知行敛了敛眸,低头去吻她的脸:“吓到你了吗?”
毕竟,从本质而言,他就是个这么不堪的人。
对多数父母而言,婴儿是婚姻的美好礼物。
然而祖辈也好,父辈也好,他的出生于所有的人来说都是耻辱。
然而她只是摇头,“没有。”
并不是,他吓到了她。
是她……在心疼他。
摸了摸她的头,亦对视着她明亮的眸,陆知行低声出腔:“本来不该告诉你这些事情,不过,”顿了下,他道:
“有关我的一切,你都拥有知情权。”
扯了扯唇,陆知行如还要说什么,却忽然,声息止于唇齿。
贴上来的是柔软的唇。
印在薄唇,她生涩而僵硬地吻。
俊逸的脸微怔,那修长而匀称的手扶在了她的后脑勺。齿腔撬开,热吻反复缠绵。瞬间反客为主的是他,扫过唇与舌的间隙,一分,而又一寸。
那身下三尺床褥……宛如是海洋。
陷落在其中,她是溺水之人。
沉溺。
……
只知沉溺。
窗外雪落,大地与深夜均悄然无声。
而拥吻深深。
直至唇分,她气息仍不安稳,被那满腔的烟味侵入了呼吸道。忍不住地,童谣咳嗽了几声。
按亮了灯,陆知行将她扶起来,替她拍着背顺着气,一边问:“要不要喝水?”
她摇头。
安静的数十秒间,呼吸平复,童谣转向他:“以后,”
他挑着眉,重复:“‘以后’?”
童谣原想说,以后不要抽烟了,想了想,话在唇边纠正:“以后不要半夜抽烟了。”
习惯若那么容易就能被纠正,便也不是习惯了。
听了话,陆知行嗯了一声,拥过她黏腻地抱着,唇贴在她的耳发话:“以后哥哥不抽烟了,好不好?”
否则接个吻还把女朋友给呛到了……确实是不好。
她想了下,似乎在思考可信性,顷刻又抬眼,看他,伸了小指出来:“说到做到。”
“一言为定。”勾住了她的指,附在她耳际,他的声线偏轻而沉磁,“以后不抽烟,只接吻。”
“……”
就吻着她的外耳廓隐隐约约地啄,那男声每说一句,也便如一根轻极的鸿羽在耳鼓轻刷而过,说不出的酥麻与痒意。
略微停顿,他吐息悠长地笑着:
“——和你。”
这般过了两天,番阳大学各结考院系短信通知了家长放假事宜及注意事项,自然而然,沈月明便得知了放假的事情。
打了通电话,道是战云夫妻一家三口皆回来了,战克这学期结束,假期从圣诞开始放起,整整三周——
是催她回家的意思。
接电话时,童谣正在科技园大厦一层旁的咖啡店,薄暮自高而阔的玻璃墙面洒落,灿色如金。电话说完,两杯咖啡也包装好了,陆知行手接过包装袋,很自然地圈揽过她,亦在她耳边轻语:“一起。”
不是疑问,是肯定。
没有反对,童谣只是看了看他,明了他的意思,她点头。
……
她也是那样想的。
次日从番阳折返鹿门,坐电梯上七楼,到地方,童谣自然地抬脚走过去,要开门。
从包里拿钥匙,刚开了门,手腕被捉住了。
她抬眸,对视间,陆知行牵了她的手过来。
一指一指地合拢,终于十指相扣。
童谣抿了抿唇。
推了门,迎面却是沈月白和战克,母子二人一人一手均捧着半只蜜瓜,转脸,四双眼睛两两相对。
沈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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