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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一个寒假, 过了春节后, 一个寒假便也所剩无几了。到1月的最后一天, 童谣回番阳返校报道。
当天无事, 正式开课要到下个周一。不过, 她还有些别的事情。
比如,陪人过生日。
地点定在番阳旁边一座小城的温泉公馆。是过生日, 然而到地方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
童谣便偏脸向身侧, 问:“其他人呢?”
专指他的朋友了。
她脸转过,陆知行便自然吐息悠然地道:“我没叫。”他不怎么经心地解释着:“难得跟你出来一次, 不想有其他人来破坏。”
这样啊。
没有说话, 她勾了勾他的小指。
她的想法也是一样。
进门到前台, 前台小姐便语气很客气地询问了,“您好,二位是要一间房吗?”
“不,”童谣听见陆知行轻描淡写地否认了:“是两间。”
她抬了抬眼,些微诧异。
他脸色却很云淡风轻的。
那前台小姐脸色也是一怔, 只是继而神色又是如常,看男人递了卡, 她手便接过了,按流程开了房间。
拿了钥匙再走,出大厅到走廊,手牵着手,童谣心里有轻微浮思。
为什么……是两间呢。
是两间是两间是两间。
明明她的小被子可以很好地裹住两个人的。
却如能直接读取她的心思般的, 陆知行开腔,话音落下是淡淡的:“开两间房,是因为每间房里的温泉池都只有一个。”
因而即便不是一起泡……也是一方看着,一方在泡了。
循声仰眸,童谣轻微不解,此时与他视线相对,他便俯首与她耳语了:“我怕我……管不住自己。”
他那一句话入耳,话是轻飘飘的,像羽毛刷过,有形无形,微痒的。
唰一下,她耳尖却迅速地染红了。
他管不住自己管不住自己管不住自己……
他说,他管不住自己。
童谣,“……?”
他为什么要管住自己?
她也没有说要他管住自己。
很奇怪,但她只是嗯了一声。
一边又转而去想其他的事情。
那她晚上想跟他一起裹小被子怎么办。
寒假都在家里,就算他过来,她也不可能跟他一起裹小被子。
她的小被子里,他已经很久没有到来了。
……
默默的片刻,房间已经到了。陆知行抬手摸了她脸颊,眼尾展开了弧度,半笑不笑的:“泡完温泉哥哥再去找你?”
“……”也可以。
没有回答,微低着脸,童谣点了点头。
先是一起吃饭,而后各回各的房间,她坐定在房间里,拿了一套泡温泉穿的衣服来。
是奶白色的,蕾丝的,纱质单薄的。
也是,他喜欢的。
只是这么想想都觉得不太好了。
她想捂脸。
然而转念一想——他和她是两间房间的。
不是泡温泉,她见他的时候当然也不可能只穿这个。
童谣,“……”
换好了衣服,她走到温泉池边,先是坐下来,用脚尖点了点水面,温度是微烫的刚好,于是她下了水。
手扶在池子边沿,时间过了会儿,浮思也联翩的。
他现在是不是也在泡。
他……
想了想,童谣拿了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
未及换衣服,才回房间便有新的工作消息发过来了。等简单地处理过,再换过衣服,又是手机在震。
陆知行拿过来,低眸去看。
谣谣,“知行哥。”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陆知行,“……”
对方正在输入…
对方正在输入…
谣谣,“我已经好了。”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陆知行,“……?”
这有什么好撤回的?
边想着,陆知行边淡淡瞟了眼时间:一刻钟不到。
这么快就好了?
不过,既然她说已经好了,他便也回了过去:“知道了。”陆知行道:“我等会过去。”
撤回了消息却没有料到已经被他看到的童谣,“……”
肩以下的位置均浸泡在汤池里,白雾裹着高温蒸腾,那温度也如热导传递到了脸颊。
把手机放在了池边的置物架,童谣有些想要捂脸了。
她……
其实还没泡好。
只是,
就算没泡好,她也想要他过来。
就这样,她将身体泡在池水里,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过了十五分钟。
童谣,“……”
过了三十分钟。
童谣,“……?”
人呢?
从置物架边拿起手机,她又确认了下他的说辞。
等会过去。
可是现在她已经等了很多会了。
童谣,“……”
有些无聊,等不来人,也不太好催。她也不再对着开门的方向了,只是转过身来,仰眸向苍穹。
公馆所在地市政府的主要财政收入来源是旅游业和附带第三产业,本市少工业企业。纵然有,也非是重工,而是污染较少的轻工业一类。
因而天暗得彻底,而星与月却明净,至极。
她的房卡他也有一张,因而进来也极轻易。
入室,灯是亮的,房内却无人,棉被堆叠了整齐放在一边,浑然如无人来过的痕迹。
通向温泉池的那一扇门仍是开的,玻璃外墙明净,那一方池安置在室外,雾气浓白四散,如牛奶在空气凭空泼洒了,烟缭雾绕。
笼罩那一片纤细的影,平直的肩、背与颈。挽起成半花苞的发,仰起的脸颊弧线温柔,荷瓣般的,清新而又明丽。
眸微收敛,不知出于何种心态的,陆知行朝前走了几步,才出声叫人,“谣谣。”
那一层的雾却也如是屏障,抽干了空气变成了真空。
没有听见,她亦无反应。
又两步,他压低了几分声的,“谣谣?”
童谣,“?”
瞬时,她反应过来了,转身。那一池蒸腾热雾飘飘渺渺,裸露的肩颈均泛着桃花般的粉红颜色,脸转过,因而眼珠正朝着他的方向,黑白分明的,干净而漂亮。
人面桃花,却不是诗里的句子。
出浴的……
小仙女。
童谣先叫人,“知行哥。”
他只低低地嗯了声,直视着她,视线漆黑,而声偏轻哑,“不是说好了?”
童谣,“……?”
怔了怔,她回神,想起信息上给他发的内容,又回神,视线下落,是她身上所剩无几的布料。
童谣,“……”
虽然是她叫他过来,但她还是立时窘迫,垂了眼睑,“……你别看我。”
陆知行应声,转身,背对着她落座了。
童谣,“……”
她只是说说而已。
缓解尴尬,童谣随意地打岔了,“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怎么让她等了这么久。
“洗澡。”
“你也泡好了吗。”
“没有。”端坐在位置,陆知行低着眉:“我没泡温泉。”
“……”
静了半晌。
童谣慢慢开口了,“那你……要不要过来。”
陆知行,“……?”
坐定在位置上,他掀了唇,吐息悠然地反问:“你不是让我别看你?”
两只手撑在池水边沿,鹅卵石铺边触感温润。童谣一边撑着手,一边望向室内落座的那一道影,眨了眨眼睛:“……我是让你过来泡温泉,又不是让你过来看我。”
而且,顺便看看她……也不是不行的。
陆知行,“……”
见他站起身来了,童谣便匆匆调转了位置,背对着来人,她也不是很确定他是不是到她身边了。隔一段时间,估算着差不多了,童谣问:“知行哥,你来了吗。”
他开腔淡淡的,“嗯。”
再隔一段时间。
“你脱好了吗。”
“嗯。”
又隔一段时间。
“你……进来了吗。”
“嗯。”
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
不知是池水作用或是其他,她的脸超热了。
可是再过一段时间,身边仍是静静的,于是童谣又叫他,“知行哥。”
陆知行淡声应了。
背对着他,她有小小的困惑:“你在哪里?”
衣衫整齐站在岸上,月色明净,而光是黯淡,陆知行站定在那一片朦胧模糊的光团里,望着她袒露在外的纤白肩背,视线深深。他启唇答:“在水里。”
“……”
她小小的困惑演化出了比较级,变成了中中的困惑,且有往大大的困惑发展的趋势。
他也在水里,那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小心翼翼,童谣分出了点余光去。
往左——没有;
往右——也没有。
往后……
她迅速转头。
便与另一侧站着的人在对视间撞了个满怀。
童谣,“……?”
陆知行,“……”
童谣发出疑问:“知行哥,你怎么不下水。”
清了清嗓,陆知行好整以暇,“你在水里,我不方便。”
对着他,她睁着眼睛,视线上抬,“哪里不方便。”
他唇角微勾:“有谣谣在,哥哥的自制力会变得很差,所以不太方便。”
童谣,“……”
不高兴。
闷不做声地,她只朝着他的方向过去了,到他跟前,俯视与仰视的视线交接。望着男人,童谣言简意赅:“你下来。”
陆知行,“……”
没有再拒绝,在她的注视下,他脱了外衣,踩着鹅卵石下来了。
露出来上半身,流线般的身材,肌理分明的,线条紧绷着。
她看了看他,又将脸转开。
再看了看他,又将脸转开。
她又看了看他……
这回没有再把脸转开了,抿抿唇,童谣扶着池的边沿到他身边来了。先抬头,四只眼睛两两相对;而后低头,她伸手臂,张唇,“抱。”
话音刚落就抱上了。
她穿得很少,
他穿得更少。
一个穿得很少的人和一个穿得更少的人亲密地拥抱着,陆知行俯首,自然亲了亲她的发顶,下颌抵在她肩窝,动作轻微亲昵。
童谣一只手扶在他的胳膊,扶着扶着,忽然反应过来手感很好。
他的手臂也分布了肌肉,外观看来是紧实,放在手里是紧绷的。
摸着摸着,她忽然在他小臂上捏了一把。
陆知行,“……干什么?”
嗯了一声,童谣点头:“捏你。”
圈揽着她,他贴耳低声地问:“捏了什么感觉?”
“……”没有多思考,话蹦出了口:“很硬。”
陆知行,“……”
童谣,“……”
附在她耳廓边缘,他低声说:“我其他地方也很硬。”
童谣,“……”
她掀了掀眼帘,忽而,“后天要下暴雨,你出门记得带伞。”
陆知行,“……?”
转移话题不能更生硬了,他弯了弯唇,无声:只是,这样的她也很可爱。
陆知行只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了,一只手捉在她纤细的腕上了,压低了声:“谣谣。”
“?”
“哥哥的腹肌。”捉着她的手,他按着了她食指打着圈,徐徐地慢慢地,唇贴耳侧,出声是轻哑沉磁,循循善诱着:“要不要再来数一下?”
童谣,“……”
人被他很紧地拥抱住了,童谣睁着眼睛一动不动了,觉得有些窒息,话也缓了一阵才说出口,“……数数就数数。”
他笑。
于是在他的带领下,她数过了一遍。
又去数第二遍。
再去数第三遍。
……
然后她数了很多遍。
结果:数不胜数。
这过程中他一直亲着她,断断续续的,也不是怎么深入,就是很黏腻很亲密。
由着她的手数来数去的,童谣枕靠在他胸膛,脸红红的。
数数,真是令人快乐。
本来自由自在地动着手,却忽然又被捉了。
童谣抬眸,“?”
享受男人身子,被男人当场逮捕。
“谣谣,”唇抵在她的额,陆知行的声音低低徐徐的,隐约有欲色潜着:“再往下——要不要也数数?”
唰一下,没有镜子,但她知道她的脸一定热透了。
亲热的意思原来是——
亲着亲着,人就热了。
这一次,她数了很久。
……
事毕,童谣先上了床,然后裹好了自己的小被子,侧耳听着洗浴间唰啦的水声。
房间里的大灯被关掉了,只剩下暖色调的暗灯,盈盈的铺洒在每一角落,营造出充分的安全感。
躺在自己的被子里,童谣手指动了动,继而伸了出来。
刚才数了很久的数,她的手指有些发麻,摊开了亮在眼前,在灯下是暗影一片。
五指摊开再合拢,她仔仔细细地看着。
她,她竟然……
她竟然对他做了这种事情。
童谣抬手捂脸,想起她的一只手竟然对他做了这种事情,动作又僵了下,接着还是放在了脸上。
热度只增不减。
明明只是想想,她都觉得很不得了了。
可是当时他那样低着声蛊惑着她,她竟然也那样做了。
她不只跟他这样了,她还跟他那样了,她甚至还跟他一边这样一边那样了。
童谣,“……”
害羞像电流翻涌,令身体酥酥麻麻的。可是这份羞涩中又搀着跟喜欢的人亲密过的喜悦——于是她的心像轻飘飘的粉红色云朵在穿行,很羞涩,但甜蜜也是止不住的。
天哪。
甜蜜的浪潮在澎湃,她翻了个边,身体朝外侧。
甜蜜的浪潮在消退,她调了个边,身体朝内侧。
甜蜜的浪潮又上涨,她裹着条小被子翻转身体,转向外侧了。
便恰恰好,与事毕再洗澡出来的男人四目相对。
童谣,“……”
甜蜜的浪潮,它变了。
它从轻微害羞的粉红色,转眼间升级了几个level,成为极度害羞的血红。
陆知行却无察觉,只是走过来,一边膝盖随意压上了床的边沿,一边伸手,似要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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