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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脾气这么好了,居然敢有人没经过同意就到他房里来了。
眼前的女人娇艳欲滴,放在任何男人面前,都会生起爱恋之心,不过,很可惜她面对的是秦颂。
秦颂眼睑微合,抱胸靠着门,声音不大,却透着叫人心惊胆寒的薄情:“出去。”
经理浑身抖了一下,她睁大眼睛看着秦颂,咬着红唇,只几秒钟就双目含泪,如摇摇欲坠的娇花,她很委屈,又不明白,明明是秦颂先给了暗示的,怎么倒是弄成了自己变成了送上门还被拒绝的贱货。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想要弄明白,却在秦颂的低气压下说不出来一个字,最后垂下头匆匆离去。
经理身上喷着撩人的香水,走动间带过一阵香风,将周围的空气都熏染的甜腻起来,她走到秦颂边上,味道更甚,秦颂微微拧眉,看着她走近,又与自己擦身而过。
“等一下。”秦颂开口。
经理猛地顿住,她没想到秦颂居然又开口了,这是要留她吗?真是柳暗花明,不过一会儿让走一会儿让留的,难道是这些名门大少爷的恶趣味。她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扭头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来。
秦颂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微微出神。
经理心中一动,她是个极聪明的女人,也颇有手段,几乎是在瞬间就明白这是一个信号。或许是一个好信号。她抬起手欲语还休地放在胸前,那傲人的事业线能够迷倒天下所有的男人。她相信自己的魅力,也知道如何能够引起男人的兴趣。
“你这项链是哪里买的?”秦颂收回了视线,淡淡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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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提前了两天回来,路上收到他爸的消息,让他回一趟家里。
秦家房子众多,不过能被他爸称为家的,那也只有秦家主宅了。
夜风微凉,吹动树叶刷刷作响,月光被云挡住了,只透出一点点的微光。秦颂的车子停在了家门口,他在车里面,靠在方向盘上吸了很久的烟,看着手机上的那条信息发呆。
这里,他有多久没有回来了呢?他都快要忘记了,原来这里也是他的家。
但是,对这里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了。
明明他从小过目不忘。
秦颂把烟熄灭,他的手指微微攥紧,看着黑黢黢的前方,心情很烦躁,他怎么就过来了。
正当他准备回去的时候,房子大门忽然被打开了,管家老周走了出来,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看到了秦颂的车。
老周激动地跑过来:“少爷,真的是你,我没看错,你可回来了。”他在秦家多年,跟秦家上下都有感情,他看着眼前的人,长得那样出色,身材高挑,模样俊美,如同画里出来的仙人一样,就跟太太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老周的眼睛湿润了,唇微微颤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哽咽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情绪,告诉秦颂,秦爸爸在上面的书房。
老周看着秦颂:“老爷已经待了整整一天了,饭也没怎么吃。”他看秦颂不说话,叹了口气。
秦颂上了楼,来到书房门口,敲门进去,看到他爸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张老相片。
他知道那上面的人是他的妈妈。
秦爸爸抬起头,看了眼秦颂,似乎是端详了一会儿,然后又低下头看着相片发呆。
秦颂站了一会儿,问:“叫我回来什么事?”
他跟秦爸爸的关系说不上多亲近,但也没多差,不过,可能是从小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倒是没有多浓烈的感情羁绊。
秦爸爸放下相片:“你就不能叫我一声爸吗?”
秦颂皱眉:“你就是要讨论这个的吗?如果是的话,那我先走了。”
秦爸爸猛地拍了一下桌面,肺都快气炸了:“你给我站住。”他气愤地站起来,手微微颤抖,“秦颂,我是对不起你妈,但是我没有对不起你,你这整天的摆脸色给谁看。你在外面我管不了你,到了家里面你还要目中无人吗?”
秦颂停下转身的动作,留在原地,冷漠地看着他:“是啊,你是没有对不起我,你给我最大的恩德就是让我姓秦,除此之外呢?你给过我什么?钱?没有吧,父爱吗?更是个笑话。需要我提醒你,从小到大我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有多少吗。对了,或许你想跟我聊聊,你整天不回家到底是干什么。”
秦爸爸黑着脸,气得眼睛通红,胸口剧烈地起伏,仿佛随时都会气昏过去,他的愤慨很真实,言语也很激烈:“我的事还容不得你管。”
秦颂却并不在意,冷眼以对:“巧了,我的事也不用你管。”
秦爸爸随手扔了一个烟灰缸过去,秦颂笔直地站在原处,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不躲不让。烟灰缸直接砸到了他的额角上,发出吓人的咚的声音,额角很快就渗出血来,那血渐渐变多,顺着额角蜿蜒而下,滴到了地板上面,晕成一朵一朵刺目的小花。
房间很安静,空气都凝滞起来,只有烟灰缸还在那儿寂寞地打着转。
秦颂仿佛没有感觉一样,不知道痛,也不伸手擦一下。他就那么站着,眼底无波无澜。
秦爸爸的眼神瑟缩了一下,那鲜红的血刺着他的眼睛,他的心脏,叫他呼吸不过来,他颓然地坐下来,口中喃喃:“你跟你妈真像。”究竟是哪里像,他却没有说下去。
秦颂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冷笑一声,随后转身打开门。
秦爸爸看着他的背影缓慢开口,他的声音很苍老还带着几分凄凉和落寞:“今年是你妈过世十周年祭,我想再帮她办一场丧事。”
秦颂的脚步微微一顿,手紧紧握成拳,他的唇边扬着冷漠的笑:“随你。”
门在下一刻被关上,将里面外面隔绝开来,就仿佛把秦颂和秦爸爸的父子关系也一并隔绝了。
秦颂从楼上下来,就看到老周在吩咐厨房加菜,秦颂叫住了老周,告诉他自己不在这里吃饭。
老周被他一脸的血给吓到了,慌忙叫来家庭医生,帮秦颂包扎。
秦颂全程不吭一声。
等医生弄好,老周忧愁地看着秦颂:“少爷,你跟老爷吵架了啊?”
秦颂:“没有。”他顿了顿,“互相看不惯,谈不上吵架。”
老周叹口气,他是没有立场说什么,只能尽力地说些符合他身份又可以略微起一些作用的话:“毕竟是父子两,你们何必呢。要知道,你们是世界上最亲的人了。再说这么多年,老爷也过的很苦,他一直都很后悔。”
秦颂一语不发,好像没有听到,又似乎在想着什么,隔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周叔,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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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溪早就跟黄婷说了已经拿到那款H家包包,不过两人总是对不上时间,不是黄婷出去约会了,就是洛溪忙工作了,凑来凑去总算是找了个周日碰头。
黄婷拿到包很是高兴,扑到洛溪身上,作势要亲:“谢谢,爱死你了。”
洛溪嫌弃地推开她,见到她手上的戒指,钻石闪闪发亮,造型很是别致,应该是专门打造的。
黄婷知道她发现了,得意洋洋地转了转手腕,葱白的手指上那枚戒指在阳光反射中,璀璨高贵,叫人眼红:“怎么样,是不是很闪?”
洛溪瞧着她的神情,猜测:“林淮北送的?”
黄婷矜持地颔首:“嗯,前两天说什么66天纪念日,哎呀,我都不记得这个日子了。”
66天纪念日?这也可以吗?洛溪被这一波秀的那是又羡慕又嫉妒。
怎么人家的男朋友就这么优秀啊。
黄婷清了清嗓,把话题转到洛溪身上:“怎么样,在秦颂的公司上班是什么感觉?”
“忙!”
这是洛溪最大的感慨。
黄婷不解:“我说你好端端去遭这个罪干什么。要不别干了。”
洛溪像是想到了什么,脸微红,春意荡漾:“其实,除了忙之外,福利还不错啦,反正挺好。”
黄婷可是情场老手,只观察她的表情就能猜到一二,她跟着偷笑:“福利?你不会告诉我,你跟那位大总裁……”
洛溪轻拍了她一下:“……你怎么笑得这么猥琐?”
黄婷竖起了大拇指,嬉皮笑脸地说:“可以的,你们是不是解锁了无数场所和姿势了。”
洛溪忙打断她:“小姑娘家家的,不要如此黄暴!”
“不过我说,你们两个现在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
这也是洛溪最不想谈的话题,但是又是最现实的事情,她也不想骗自己,叹了口气:“不知道,我觉得他还是很回避跟我谈感情的事情。”洛溪尝试过几次,但是能明显感觉到秦颂的态度,她现在跟秦颂的关系还算不错,她不想功亏一篑,所以试探几次以后,就不尝试了。
黄婷真替好友发愁:“所以,你们现在是炮友吗?”
这个形容真是又粗俗又剜心,洛溪郁闷地剐了她一眼,却又因为她说的也没错而略微有些失落苦恼:“差不多吧,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身边没有别的女人。”
黄婷听得一愣,都要哭了:“我说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是想当情圣吗?”
洛溪沉默了片刻,微笑,语气很温和:“你伤心什么,我又没怎么吃亏,好歹他技术过硬,我也很爽的。”
“是了,他还送你包呢,对吧,一出手就是几十万,到底是大总裁。”
洛溪:“怎么话到你嘴里就奇怪呢,搞得像是我被包了一样,你要知道,我们两个地位平等,互惠互利。你放心吧,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不到最后,我是不会罢休的。”
她确实这么想的,她就是一个死脑筋的人,爱上他,注定了要诸多的磨难和挫折,或许还要放弃无数的原则,尝尽无数的沮丧和失望,可是没办法,她就是这样子,一旦爱上,就再也不能不爱。
何况,在这一场感情的博弈当中,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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