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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58%
那之后的三年里, 童谣再不曾见过陆知行。
当然,这只是童谣单方面的断了联系。
陆知行其实是回来过的。
但童谣闻风而动,赶在他来之前,已经先一步去找方葭霜。
第一次。
推开门而不明所以的方葭霜,“?”
童谣, “出来玩。”
第二次。
推开门而不明所以的方葭霜,“?”
童谣, “出来玩。”
……
第N次。
推开门而整装待发画全眼线的方葭霜, “我来辽!”
童谣, “……”
虽然他电话也打过, 消息也发过。
只是她一个都不接,也一个都没回。
半个月后才回一条, 斟酌着很仔细地解释:高中……学业繁忙……没时间。
最后是流程化的道歉,有模有样,也假模假样。
有时候, 人也像是植物,成熟的种子早早就埋进了土壤,只是等着风的吹拂水的浇灌, 从没有动静到生根发芽, 耗费了很长一段的时间。
只是忽然,一夜之间,东风徐来。
那嫩芽便也忽而生成了参天的大树,冠盖伸入云中,是茂盛与葱郁, 无边无际。
人也是这样。
或许要耗费很多时间向下扎根向上发芽,要耗费很多时间去成长。但是——
往往,却也会轻易地,在短短的一夜之间,走向成熟。
只是,她再过生日的时候,他仍会问她想要的礼物。
第一年,在电话里,童谣执着手机,垂眸而神情安静,“不用了知行哥,”想了想,她学着他曾对她说的话:“你的心意我领了,钱你就省下来买漂亮的裙子吧。”
陆知行,“……”
童谣,“……”
她自我纠正,“买裤子。”
“钱省下来买漂亮的裙子……”他失笑只半秒,后又低低徐徐地问她。“是给我们谣谣买吗?”
那男声一道缠在耳膜,也像是在糖水里滚过的毒。
致命的性感,也无可救药。
童谣,“……”
童谣,“我去学习了,再见。”
唇掀了掀,陆知行还要说些什么——却是连续而急促的忙音掐断了电话。
陆知行,“……”
过不久,他寄给她一箱包裹,四四方方的很高,不知道装着什么。
她没拆。
第二年,他打电话她不再接,发信息也不再回。
他仍是一箱包裹寄过来,仍是四四方方的很高,仍是不知道装着什么。
她也仍是没拆。
过半个月,她回他消息,斟酌许久给出托辞,“成绩下降导致手机被爸爸没收了。”
发完托辞,童春江却忽然敲响了门,一边很是爽朗地道:“没什么惊喜又考了全市第一啊,谣谣你这手机还是去年的吧,走爸爸带你换一个。”
童谣,“……”
第三年……
他没再打电话来,也没再发微信。
只是五月十五日,仍有顺丰准时寄到。四四方方的很高的纸箱子,她签下,在没有开灯而光线晦暗的房间里静坐。垂下眸子对着那箱子,静静地,她看了许久。
许久——仍然没有拆开。
只是取而代之地,把那箱子堆到陈列柜另两只同样形状与大小的箱子上。
继而她站起,从那陈列柜前走过。
透过那陈列柜透明玻璃柜门,便可窥见那失了宠的牛的玩偶便安置在小角落的一隅,背朝外的,只是臂弯中多了一束干花。
淡蓝的鲜妍不再,那是枯萎的满天星。
紧挨着那只玩偶的是一枚竖立相框,是同样背对着人的摆位,因而也并不能瞧见那照片上的内容。
情况显然:玩偶是失了宠的玩偶,花是失了宠的花,照片是失了宠的照片。
只是,再怎么失宠,到底也没有彻底地丢弃。
而不过是,把它放到了一边。
过不到一月,高考。
蓝天白云,蝉鸣热烈。
最后一科考完,全国欢呼。
爬坡过坎,虽然人生路上多风雨,但于十六七八的孩子们而言,高考便是眼前最大的风雨了。
风雨过后,人生晴朗。
只是,在看到童谣的录取通知书时,方葭霜不免微微的便有些惊讶。
“……番阳大学?”
单论番大,那其实是跟鹿大一般的top类高校。两所学校同数top1和2。只是鹿大更侧重理科和工科,番大更侧重文科。
但是,方葭霜瞪大眼,几分艰涩地道:“……不也在番阳吗?”
童谣嗯了一声,又道:“他在中国,我也在中国。”
方葭霜,“……”行叭。
方葭霜微窘:所以是谁连对方的电话都不敢接消息也不敢回,连人回来了也不敢见上一见,只敢与自己相约蹦迪……?
然而谁没有伤心事,谁又会愿意自己的伤心事被人说破。
方葭霜到底也只是想想,没有拆穿。
因为略觉尴尬,事情的内情童谣并未言明。
事实上,在最初一次报专业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填报番阳大学。
先出成绩和排名,后才填报的学校和专业。
本一本二两个批次,每一批次一共六个平行志愿。
而市第一的成绩意味着她不需要顾虑,想报哪里就可以报哪里——只要该校在鹿门招生。
不过,对她而言,只要不去番阳,去哪里其实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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