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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85%
童谣, “……”
她确实是一样都没拆。
不拆礼物,当场逮捕。
距离很近,陆知行视线散落:她微垂着脸,浸溺在门侧昏淡朦胧的光线里,脸颊与下颌弧度均极柔美, 冲减了一分与生俱来的冷淡容色。
更遑论此刻是撒谎被捉包——因而整个人也如被心虚的光团所笼罩。
身躯半倚着门框,陆知行觑着她一张脸, 薄唇轻启:“原因?”
“……”
原因当然是有的。
但是告诉他……不行。
才要说话, 男声却已撂在了前头, 温淡而又不由分说的:“不许说学习繁忙。”
童谣, “……”
其实也是:学习再怎么忙,拆个快递的时间总不至于没有。
童谣沉默, 半晌开口,“那我可以保持沉默吗。”
陆知行,“……”
陆知行瞥向她, 俊眉扬起一道,“可以。”他半真半假地说:“不过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此时童春江经过, 瞧见这幕不免奇怪, “小陆,谣谣,”童春江逐一cue,问:“你们在干嘛,拍TVB吗?”
童谣, “……”
陆知行,“……”
在某些事情上,沈月明并不算是心细的母亲。
而相比之下,作为男性,童春江则是更加的粗神经。
调侃完了上一句,童春江也不再留心,只是半催促着道:“谣谣你也别总缠着人家小陆不放了,有什么话边吃饭边说。”
童谣,“……”
而后童春江去厨房,陆知行退开了一步,启唇淡淡,“今天把三个快递都拆掉。”
他嗓音温润,对她用的却是命令句。
没有反驳,童谣点头。
又听他道:“下次不准了。”
童谣循声地抬头望,便见他直视她的眼睛,温和而干脆地叮嘱,“明年收到我寄的礼物,要当场拆掉。”
她嗯了一声,答应。
“然后拍照发给我。”
“……”
想起什么,她忽然地道:“明年五月我在番阳。”
话语间仓促,没有经过太多的思考。因而才一出口,童谣便无端窘迫。
她本来的意思是,她在番阳,他也在。
……那就不用寄了。
然而话到边上,明明就是那个意思,却又像行船偏离了一线原本的航程,语句也偏离了一分它原本的意义。
话一出口,听起来那意思简直就像是……
她指名道姓地要他陪她过生日一样。
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陆知行闻言俊脸也是一怔,半秒,他俯下身,柠檬与橘的香逼近,颀长身形立时便在她面上投落下一片的影。
他朝她近了一步。
下意识的反应,随着他的靠近,她也向着相反的方向退了一步。
眼尾微挑着,他眼底玩味在聚焦,没有犹豫也如无意地,他再度朝前进了一步。
她果然又想后退,脊背却抵上了坚硬触感——是彻底被打开的门抵在了墙上,而她则堪堪地抵在那门上。
退无可退。
视线上抬,与他撞了个满怀。
童谣并不矮,一米六七,身高在同龄女孩中可以算是中上——只是这一时,与他亲密地并行相衬着,她竟然无端显得娇小起来。
不是她矮。
是他……太高了。
身高差让他轻而易举地居高临下,一逼近她,气势便也凌然了几分。
距离很近。
陆知行低低嗯了一声,看着她眼尾便轻挑了一道的弧度,掀唇是悠然吐息:“那哥哥——明年五月亲自监督你?”
在她的仰视之间,男人微俯下身,声息灼热地喷洒在她的脸,也如同是咬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地:“你不拆,我就不让你走。”
“……”睁了睁眸,童谣才要回应,“我,”
下一刻,却见陆知行复站直了身躯,转身,而字节清淡地从身后撂下,蓦然间便打断了她的话,“吃饭。”
童谣,“……”
凝着他留给她的背影,她有轻微的不解。
是因为他的礼物都很值钱吗,所以他这么在意她拆没拆。
而后上桌。
桌上一半的荤一半的素,荤多是硬菜,且无一道是内脏类。
童春江早在若干年前就评上了正高职称,沈月明则是国内较早考过CPA的一群会计师——二人的学历都不低,甚至可以说是很高。
记忆力好也并不稀奇。
扫了眼桌上菜色,童谣唇微抿了抿。
……都是他能吃的。
饭桌氛围和谐,童春江甚至还小酌了几杯。碍于丈夫实在欠佳的酒品,沈月明实在想劝——然而碍着隔壁小陆的面子,少不得是让步了。
若不经心,童谣只分出一线的余光在对面。
初是童春江与陆知行对酌着,末了到午饭尾声,杯盘狼藉。坐定在原位,陆知行脸色尚且如常,童父却已经是醺醺然的几分欲醉,边拉着陆知行,边吐字含糊而不清地道:“我跟你说一件事啊……小陆,你可千万别生气。”
对生气二字未置可否,陆知行只淡声地应:“您说。”
童春江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头,沉吟片刻,忽然,“我要说什么来着。”
陆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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