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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永生不灭

青雁一字一顿嘶声说完，再运转掌心的冰火两重天灵力将那桃木剑化作虚影，唯留红蓝两束光影依旧萦绕在段无错胸口的血窟窿之上。

“阿雁……”段无错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抬手想握住那柄将自己身体刺个对穿的小桃木剑，但随着青雁诅咒的落下，他握住的只是一片虚无。

这把小桃木剑，是他一刀一刀亲手给洛儿雕刻出的礼物，亦是他唯一送给那个可怜孩子的唯一一份礼物。

如今，这把剑，捅进了他的心脏。

“你就这般……恨我？”

他以为他能赎罪，他以为他能补偿，他以为他已经够努力。

没想到在见到青雁的这一刻，他才知道他已经彻底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胸口的血窟窿随着红蓝光影的的渐渐消散也跟着愈合，衣裳上还有刺目的血色，但再也寻不到剑伤的痕迹。

只有段无错自己才知道，那柄剑，依旧插在他的胸口，纹丝不动。

青雁看着他，冰冷神情中没有一丝涟漪。

“只愿，我能恨你，永生不灭。”

短短几字，诉尽了她全部的情绪。

原本她还没打算这么早对段无错下手，可如今在这属于她和洛儿的桃林小筑让她撞见了，那也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

“保重。”青雁不再看他，转身化作凤凰朝天际飞走。

看着那抹火红的身影越行越远，段无错眸底的痛色愈发加深。

青雁，你让我保重——

可是这天界，你若不在，我独自一人，如何保重？

他终究不是凡人段无错，没有好好对待凡人青雁，才落得如今这个局面。

可这一刻，他清晰地知道，若一切能重来，他只愿做那个凡间少年，跟着那个温婉善良的女人一起生活。

没有天规要求，没有身份束缚，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南禺山。

青雁回来之后，直接命人把囚禁着雀翎的凰曦阁搬去了山郊的荒芜之地。

她不想再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亦不想再看到那个女人的脸。

如此一来，属于凡人青雁的执念，终是得以卸下。

虽然她已经恢复了凤凰身，但她这般用力活着，皆是为了过去的执念。

仇报了，恨却铭记于心。

只有这般，她的洛儿才依旧活着。

不，不是属于她，而是属于凡人青雁的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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