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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倒胃口！”

方仪没好气，甩开他的手，自己一个人向前走。

傅行简彻底服气，他其实是随口说说的，不过是想逗逗她，果然，女人想翻脸的时候，你永远找不到准确时机。

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要顺着，忙追上去，抓住方仪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好冷”

方仪知道他会追上来，手指在傅行简的手心动了动，得意地笑道：“你追上来做什么？”

傅行简懒得理她：“娘娘想问什么？”

“不记得了，我记性不好！”

知道她是这个脾气，他也懒得计较：“是我想听可以了吧？”

“我在想，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你是不是也会为了钱低头？”

“这很难说啊，人在缺钱的时候，什么事做不出来？”

心里补充：不缺钱的时候，也做了让人反感的事了。

“比如，有个你很爱的女孩，她很穷，又有一个你讨厌的女孩，却很富有，她们两个同时追求你，你会选择谁？”

“这还真是个灵魂拷问啊！”

傅行简笑，把方仪的围巾围紧，又朝她的手哈口气，然后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别岔开话题！”

“是你你怎么选？”

“我肯定选我爱的那个！”

傅行简一怔：“可是钱真的很重要！”

“但钱不会让你从爱人那里得到自尊”

“那你从我这里得到自尊了吗？”

哦，老天，真是自掘坟墓！

男人赶忙补救：“我的意思是……”

方仪摇摇头：“你不一样，我知道你，即使你没钱，只要是你认定的人，你都不会轻易改变！”

傅行简一阵感动：“这么笃定？”

“上次吧，你跟我吵架，不肯赶走你前妻，我虽然生气，但也欣慰，因为你是个重情义的男人，很多男人都做不到你这样！”

傅行简凝视妻子：“方仪？”

方仪笑，揽住丈夫的腰，他个子那样高，她只到他胸口，整个貼在他身上，仰起头：“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善解人意？”

傅行简也笑，轻轻刮了她秀气的鼻子一下：“真受不了你！”

然后两个人，站在冷风里傻笑。

就这样，走走停停，东拉西扯，手牵手一起走在窄窄的路面上，人也不是特别多，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暖，两人都清楚这样的温暖来之不易，谁都没有去破坏。

很久之后，傅行简再想到这一晚，只有一个愿望：希望这条路是没有尽头的。

方仪突然停住脚步：“我走不动了！”

傅行简一眼就看出她的诡计：“吃那么多还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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