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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御医先是仔细观察了那些香灰,用手指捻了捻,放在鼻子下闻。
“从表面上看,这就是普通的香灰。”
许庭皱了皱眉。
秋御医起身,突然又说:“别着急,还有一个办法,世女跟我来。”
许庭跟秋御医去了厨房,秋御医拿出一个浅口的铜钵,平常是他用来称量药材重量的。
秋御医将铜钵放在火红的炭石上,等铜钵被烧得滚烫之后,他抓了一把香灰放上去,一种又香又怪异的味道飘了出来。
因为是从香灰中挥发出来的味道,所以非常浅淡,秋御医仔细闻了好几下,分辨出那味道是什么后,脸色突然有点异样。
她看向许庭说:“是一种烈性春|药。”
果然是。
许庭的脸色更加深沉了。
“但我不得不提醒你…”秋御医也不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作为皇宫的中御医,什么样的事情她都见怪不怪的。
“这个东西不一定做得了证据,里面残余的味道挥发得很快,现在还能闻得出来,下一次加热可能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且现在能闻出来,还是因为秋御医技艺高超且嗅觉灵敏的原因,换一个医生不一定能闻出来。
当御医的最为惜命,滑得很,秋御医的话同时也在暗示,如果许庭要针对什么大人物,她可不会出面作证。
许庭谢过秋御医,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确定这件事是许菁干的就足够了,惩罚一个庶子,无须那么正规高级的东西。
许庭现在超乎想象的愤怒,以致脸色冷得仿佛没有温度,她也不去揣摩许菁的动机了,愤怒盖过了这一切。
气极中许庭倒想称赞一句许菁够狠够聪明,他跑到太及时了,否则许庭可能会当场掐死他。
但是现在许菁已经离开了围场,许庭再怎么生气也只能干气着了吗?
笑话,许菁打的好算盘。
可惜他并不知道真正的许庭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否则就算有再剧烈的感情他都一定死死捂住,乖乖躲在属于他的阴暗角落。
“秋大夫,借你的纸笔一用。”
“请便。”
秋御医看着许庭往放置笔墨,平常她用来写药方的柜台走去,心里道:也不知道是谁要倒霉了。
这个镇边王世女,给她的压迫感可是要远胜当今膝下的那几位,啧啧——
许菁中午离开的围场,轻车简行,马夫又被交代了要尽快送公子回到府里,所以他傍晚就进了城门,然后往镇边王府去。
许菁烧得浑浑噩噩的,但他的脑子非常清楚,他知道他这一走,肯定会引起许庭的怀疑,但是死缓还是斩立决,他必须选择前者。
否则许庭一旦将陆琪琪叫来,他所做的一切都藏不住。
此时许菁才懊悔地发现,他是多么冲动,他的计划又是多么稚嫩可笑,导致他现在陷入这样进退维谷的境地。
归根到底还是他的力量太小了,许庭只要想查,他没有任何办法阻止或者消灭自己遗留的痕迹。
这样的懊悔让许菁的头炸开一样的疼,他的小侍跪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不过至少还有一点值得高兴,他已经离开了围场,而秋猎并不会那么快结束,也就是说许庭至少也还有几天才能返回。
人的情绪,不管再怎么强烈,都会被时间平缓下来。
他逃过了许庭发现真相愤怒爆发的那一刻,也就是说就算许庭就算发现了,他不在围场,不是当场被许庭把罪名订得死死的,就还有狡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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