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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响的时候,胡治儿才匆匆忙忙跑进教室,按压下心中的激动,她擦了擦汗水,翻出课本,坐好。
面上一派镇定,内心全是狂喜,好想找个无人的地方,放声大笑。顾觉真的在学校住院部的未开放区域,病情未定,症状是全身红疹。
她的机会到了,关心顾觉,赢得好感,再把红疹的病因引导在猫儿身上……花瓶子苍,算你运道不好。
胡治儿内心一阵得意,以至于同桌陶乐还没有回来,她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王瑞大步走进教室,齐腰的长发在动态中彰显着别样活力,只见她在讲台站定,微微一笑,“同学们,昨天因为突发状况,老师没有来,实在抱歉。但愿你们昨晚,都睡得不错。”
躲在画里的苍苍,抖动着细微的小触须,开心得很,她很喜欢王老师,总觉得王老师身上有种莫名的幽默感。
那种幽默分析不出来,只能凭感觉。
有人能感觉到,有人感觉不到。
比如顾觉他就是感觉不要的,迟来的祝福有什么用?他将画摊开在桌上,左手食指伸出,轻轻地点了点画里的那只小昆虫。
似乎是在嘱咐她,不要调皮。
觉醒课,包含睡与醒两个层面,一小时的课程,三十分钟理论,三十分钟实践。
实践的时候,大部分同学会选择睡,将学到的知识最先用到自己身上。但有个别的,会选择醒,比如苍苍,又比如胡治儿。
苍苍是因为学得好,早就脱离了以自己为客体去摸索实践的层面,转而可以分析他人睡眠转态,给出相应的指导。
顾觉刚来那会,她的那个手势,正是探测了对方昨晚的睡眠状态。明明知道对方没睡好,脾气会大一点,她还是写了小纸条,凑了上去,这就是苍苍的迟钝与不灵光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不灵光的人,在觉醒一科上,极具天赋,成绩好到连学霸胡治儿也是比不上的。
胡治儿选择醒,很简单。
一是作为假寐,脑海里天生有叫醒任务,她虽然比不上苍苍,但却比其他同学好很多。
二是,趁着这个机会,叫醒同学,攒分。占着学习委员的身份,她每次都会故意从距离苍苍最近的同学叫起。一路走过,控制速度瞬移,一个也不给苍苍剩下。
“睡睡醒醒,有真义。觉醒一科是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上节课讲到理论部分的睡,今天我们讲……”
王瑞开始讲课,以前教过的会穿插在新知识之中,连绵不绝。化身为小昆虫的苍苍,躺在画里,时不时点点小脑袋,听得很是认真。
顾觉一会奋笔疾书,一会看看小昆虫。
相安无事,各自欣喜。
直至那只小昆虫自己爬了出来,只见她慢慢蠕动着小身体,极为滑稽地摆动着她细小的触须,横冲直撞的气势,似是在表达她的不满。
顾觉下意识低头,再低头,几乎趴在了桌面上,过了好一会,才看清小东西的表情。
只见她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气鼓鼓的模样,小触须摆动得很厉害,犹如谁家上了年纪吹胡子瞪眼的小老头。
他抬头直起身,手握成拳,掩嘴偷笑。
苍苍快急疯了,她本来一心一意听着老师讲课,津津有味,可是忽然遇到了一个不太懂的地方,她下意识想做笔记。
结果,伸出的是小触须。目之所及,全是庞然大物。她心中一急,又不能出声,只得向着前方那团白色的纸面冲去,希望老大能注意到她。
可是,爬了好久,为什么那么远,明明大家同处一张桌子上的!
她哼了哼,瞪眼吹须,有些生气。横冲直撞,直至一座大山压了下来,四遭全是暗影,她被包围了。
紧接着,视线开阔起来,她能看到半张桌面了,上面摊着一张硕大的白纸,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上下左右的移动,纸面上忽然出现了黑乎乎的东西。
有的很大,模糊的一坨。
有的很小,黑乎乎一点。
苍苍不懂。
顾觉失笑摇头,极具耐心,又在纸面上写下一行:笨苍,看见了吗?
目之所及,纸面上,这句话由上到下地排列着,大小不一,已有几十遍。
顾觉在试验,一边写一边侧眸看肩膀上小东西的反应,就等她能看清的字体出现呢。
立在顾觉肩头小昆虫,并不知道自己如今在哪,她东张西望了一会,周围陌生一片,唯远处是熟悉的,她再次看向了桌面上的白纸。
纸面上,那只大手还在写,不停歇。
老大在干嘛呢,她正这么想着,突然发现一串字映入了眼帘,不大不小,刚好够她看清。
“笨苍,看见了吗?”
苍苍看着这句话,欣喜不已,只见她点着小脑袋,小身体一摇一晃的。
看着小东西这反应,顾觉知她是能看见,继续写下了一串半个蚂蚁大小般的字:你会飞,不用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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