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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江何看了一眼自己买来的,果断选了张淙做的。他丝毫不客气,把粥碗拉近眼前就埋头喝,烫了一嘴舒服:“这可厉害了。”
张淙没去置喙晏江何“不请自吃”的厚脸皮,反正这人又没要过脸。
张淙往保温饭盒里挤了些咸菜:“反正比你做的强。”
晏江何:“……”
张淙着实忘不了晏江何给他灌的那碗大米粥拌红糖。他是真的没想过,还有人能把大米这种东西弄得那般各样舌头。
张淙又端了杯水,往保温饭盒里扔进个勺子,扣上盖儿,一起拿进冯老屋里。
晏江何本来以为张淙得在里头伺候一阵子,没成想他不消片刻就出来了。
晏江何纳闷儿道:“老头吃完了?”
“没。”张淙重新给自己盛了碗粥,在晏江何对面坐下,“还躺着呢。起来自己就吃了,他不喜欢别人喂,再说我也不会喂。”
晏江何心思转过一圈——自己起来就吃了,所以用的保温饭盒。
他点点头:“有道理。”
晏江何又说:“那他要是自己没端稳,把粥叩地上怎么办?”
张淙抬头看了他一眼:“擦呗。”
晏江何没说话。他觉得张淙说得对。擦呗。多简单。
张淙顿了顿,又说:“他不给自己叩地上就行。”
晏江何盯着张淙看,看着看着扯上嘴角笑了。
也不知道晏江何是崴了眼睛还是怎么的,他突然觉得,张淙不仅是难摆弄,连看都费劲。
比如,就算他花哨玩得得心应手,足够逼人途穷,有能耐抽丝剥茧般去瞧张淙,却一直都没瞧多么透彻。张淙总会比他想象的更纤细驳杂。
好像未加工的野地原矿,你看见它自然得扭曲畸形,你摸到它尖角愚昧钝化,你明白它掼摔能四分五裂。但你没办法透过里面纷繁的裂痕和杂质,去逮捕冗乱的生存脉络。硬要揪来蛮不讲理地研究,也只是浮于表面,捡了些幽微的色彩罢了。
“哎。”晏江何伸脚在桌子底下碰了碰张淙的腿,“你竟然会做粥啊?”
“……”张淙有些无奈,“我看着很蠢?水和米扔锅里,盖上就完事。还用会吗?”
“你看着不蠢。”晏江何仰头喝粥,却不念口食恩惠,惯性捣杵张淙,“实际上有待商榷。”
晏江何的确不止一次骂过张淙“蠢货”。想到这儿,张淙拿筷子戳穿个包子,塞进嘴里。
肉馅儿,挺香的。
张淙咽下包子,唇角崩上:“你不用来送饭,我就弄了。”
晏江何:“那我来蹭饭。”
张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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