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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了冯老屋子,晏江何伸手隔空点了点不远处的桌面:“你没看见我给你留纸条了?”
听他这么一说,张淙便走上前去。晏江何真的给他留了纸条。张淙单手抄起来看,纸条上说晏江何要带老头出去,让他在家里等着。
“老头说想去洗个澡,我就由着他了,去澡堂能给他搓搓背,他也舒服。”晏江何说。
张淙:“……”
张淙还是觉得晏江何疯得不轻。拎个老病秧子去澡堂,没把病秧子洗死,自己也要累死了。晏江何怎么就没累死?
想到这儿,张淙皱起眉头,深深看了晏江何一眼。
晏江何被他看得抽嘴角:“这么看我干什么?不就是洗个澡么。”
晏江何:“人老了,病了,也都是人,是人就要干干净净的。”
张淙飞快错开视线不再看他,没说话,肺里蓦得硬生生憋了一下。
是人就要干干净净的。可惜了埋人的土不干净。
晏江何眯上目光,打量张淙的侧脸:“你着急了吧?纸条都没看见。”
张淙也没回应,只是拽着凳子坐下,他把手里的纸条放回桌上。那纸条就捏在他手里一分钟不到,竟被他搓起毛了,也不知道张淙用了什么力气,是跟谁过不去。
晏江何觉得张淙有些奇怪,但好像也没什么奇怪。张淙明明举止行为看着都很正常,可却偏偏很令晏江何哑火。他有些说不上来。
晏江何盯着张淙的头顶看了会儿,也拖了个凳子,坐在张淙对面:“你抽了多少烟?一身的烟味儿。”
“啊?”张淙把嘴里的糖球咬碎,将棒棒糖的棍子吐进垃圾桶。
晏江何一进门就闻到了,张淙身上烟气扑鼻,这会儿靠近了,简直能实力熏人一个跟头。晏江何现在特别想把张淙提溜到窗上挂着吹冷风。但他看了张淙的脸色,放弃了,他怕张淙被吹得驾鹤西去。
晏江何:“你嗓子不疼么抽那么多烟?”
“......”张淙好像哑巴了。
张淙的脸实在没什么血色。反正从晏江何认识他开始,他就基本一直苍白着面皮。晏江何简直被他这死相各样得头发根儿刺挠。
他又想起今天下午王老师给他打电话,说张淙后两节课没在学校,于是他更烦了,张嘴骂道:“都是惯上的毛病。”
他骂咧完了,扭头去倒了杯热水磕在桌上,回身发现张淙伸手按着眼睛。
晏江何嘴皮一咧。张淙的右手这会儿才擎起来,晏江何看见他手上骨节的位置挨排破了好几个口,这破相,保准是一拳头捣什么狗窝了。
晏江何薅下他的手,低头瞅了一眼,又看他的眼睛,问了自己没看出祸害的:“你眼睛怎么了?”
张淙抽回手,没什么表情:“眼皮瞎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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