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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兔崽子一晚上在想什么?他睡了吗?晏江何觉得,凭张淙那缜密的心思,他十有八成是睡不着。可他半夜给张淙发信息的时候他没回。张淙掐着时间——掐起床的时间回的。
张淙是这样的,晏江何又怎么坐得住?他屁股底下坐的不是凳子,是钉板。
徐怀在电话里继续说:“警察找张淙就是例行公事,了解一下他爸的情况。张淙实话实说就好,没什么大问题。我问过我朋友,那边来消息说已经问完话了,等会儿就放他走。”
徐怀停顿片刻:“就是他爸那头有些麻烦。”
“他爸无所谓。”晏江何烦躁道。
“那就没事。”徐怀松了口气,“我还寻思你要是想帮他爸,那就悬了。”
晏江何听徐怀这么一说就确定,事儿果然不小,他皱眉问:“到底怎么回事?”
徐怀的声音沉下来:“扯了一条人命。”
“人命?”晏江何惊了一下。
徐怀:“元旦之前的事了,一个女的从楼梯上摔下来,后脑勺着地......这女人独居,没朋友。经常深更半夜带些乱七八糟的人回家。街边站的......你知道的。还是一个什么远房亲戚给办的丧事,尸检结果出了以后警察一直在查,还没等查清楚,张淙他爸就突然去自首了,说这女的是被他推下楼的。”
晏江何转头盯着警察局的大门,没说话。
没什么可再说的了。
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箩人,死活都是咎殃。这与天网恢恢和公道没多大关系。这些人本该如此。不过是人们所说的“报应”。
被鄙夷的人立不起来,这些个牢什古子没资格去讨光。
“江何?江何你能听见吗?”徐怀已经叫晏江何很多声了。
“嗯?能。”晏江何把头靠在椅背上,为自己的跑神搪塞个借口,“刚才信号不好。”
徐怀那边又问:“你在哪儿呢?你去警局接人没?”
“接。”晏江何用手揉了下眼睛。他的确挺困,昨晚夜班没怎么休息,一大早上又扯乱子,够累。
“那行,那你去接吧,应该马上就放了,这大过年的……有什么问题你再找我。我帮你问。”徐怀无奈了,感叹道,“你这是捡了个什么孩子啊。”
晏江何轻轻笑笑:“捡了个王八蛋呗。”
晏江何:“谢了老徐,过完年出来聚,肯定吃顿好的。”
徐怀:“跟我不用客气。”
晏江何挂了电话,又把视线移向警局大门。
张汉马没等临头,去自首了。晏江何觉得,这是个好事。省了一些麻烦,公道平了,良心安了。不对,张汉马哪来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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