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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是先前同在医院的晏涛,晏江何也很少跟他细说医院的一些事。
鸡飞狗跳也好,心余力绌也罢,做医生的本理所应当去承担,这些总在他们身边。生离死别,泪眼婆娑,不过遍地。“医生”,就是从狼藉疼痛里拨弄希望的角色。
其实晏江何从小到大,晏涛也都是这么做的。周平楠这“贤内助”,除了做好菜将一家人的胃口养刁,其他方面都是被宠着哄,从没分忧解难一说。
可这会儿,晏美瞳细声软气的撒娇,眼皮上温热的触感,突然就让晏江何背离从小到大的熏陶和个人习性,下意识朝张淙开了口:“你是没看见他妈妈哭成什么样,跪在走廊里,差点没晕过去。经自己的手,结果却是这样。”
晏江何这一天心情的确差进谷底。此时面对张淙,他竟如同找到了停降点,情绪终于可以撕开口子往外漏:“你说人怎么就这么难呢。费一通劲,什么都留不住。”
张淙伸出手,在空气里滞了半天,最后还是垂在自己身侧放下。晏江何没向他靠过来,他不需要靠,但这个男人在示弱——他强大到,示弱的时候只需要一只耳朵。
张淙听着就好。
而对于张淙——幸好他可以做这只耳朵。
张淙能想象那哭天抢地的崩溃画面,却永远不能感同身受。——感官和思想之间总是相差很多震荡。
张淙:“尽人事,听人命。这话不是你说的么。”
“我说过这么有哲理的话吗?”晏江何的声音带上了些压抑的低笑。
“说过。”张淙看着他,很想再吻一次毛巾——你说过,我记得。
“话说出来怎么都漂亮。”晏江何叹气。
张淙直起身子,他得稍微离晏江何远一些才行:“医院经常有这种事吧,每次你都会这么难过吗?”
“会啊。”晏江何没什么不能认的。
“那得多难受。”张淙顿了顿,说,“总觉得医院这种事情经常有,做医生的都要习惯了。”
“你说的什么天方夜谭,这怎么可能习惯呢。”晏江何用手抓住毛巾,闭着眼睛顺势擦了一把脸。
张淙:“……”
晏江何用毛巾把脸蹭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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