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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杭杭年纪小,兜不住事儿。改完卷子就跑出去扑晏江何,扒着晏江何的胸口一通瞎蹭。晏江何于是眉开眼笑,舅甥俩就这么化干戈为玉帛了。
宁杭杭奶声奶气地哎呦:“小舅舅说,我哭你就不喜欢我。”
“喜欢喜欢,你怎么我都喜欢。”晏江何哄孩子,扭脸去瞅张淙,张淙正往茶几上搁一盘刚切好的水果,同时也将晏江何的话听进耳朵里。
张淙知道自己完蛋,可他并没料到能完蛋得如此有出息。晏江何对宁杭杭宠溺的哄法,竟莫名叫他颇有些酸耳朵。
张淙从盘子里摸一瓣橙子塞进嘴,弄了一舌头酸甜。他古里古怪地去想:“我要变成什么样晏江何才会喜欢?”
张淙搞清楚自己在酸什么——他现在这副两面派的混账样,晏江何肯定不能喜欢。
“我去做饭。”张淙说,转身往厨房走。他得剁几刀菜板子撒毛病。
张淙拐进厨房,宁杭杭又用手指尖怼晏江何:“小舅舅好厉害啊,什么都会。”
小人精有话没敢明说——小舅舅讲题比舅舅清楚多了,还不发脾气。
晏江何扫了小闺女一眼,笑了,拿一颗提子往宁杭杭嘴里扔:“是吧。那你就多跟小舅舅学。”
宁杭杭顿时又嘿嘿直乐。
晏江何往沙发背上靠,仰着头琢磨,张淙是真的长大了。
受苦受难的孩子长得更是一蹴而就。张淙不再是窝在他车里胃疼摆脸色的臭小子。不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只会跟他顶着来的王八蛋。也不再是病歪在他床上,擎等着挨揍的泼皮孬种。
少年的成长轨迹蜿蜒伸长,曲溜拐弯,他跌宕时光过境,和晏江何越来越近。张淙成了一个“乖顺”的大男孩,又正在成为一个可靠又踏实的男人。
——当初破楼梯口里挤巴着的红玫瑰,现在该是怒放在阳光和风露中,永远勃勃生机。而承载它们的土壤,再也不会面临坍塌。
可惜“人”这玩意一般不经寻摸。尤其是张淙这类王八羔子出身,更是禁不住夸。
晏江何才觉得张淙长大了,成熟了,不再鼓捣花哨狗屁,张淙就赶紧给他薅扯了一只大幺蛾子。
其实扑棱蛾子还是晏江何叫张淙抓的,只是他没成想,张淙能反应那么大。
这天医院出了个事儿。倒也不算太稀罕。常人无病无灾的都会急赤白脸,更甭提医院这种灾祸横生的破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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