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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江何缓缓捏着张淙肩头的骨肉,太阳穴同时开始突突崩枪子儿。
他瞪着张淙年轻的侧脸,这张脸的每一处轮廓线条都异常的锋利。
张淙倒被晏江何这两下捏得有些失语。很多恶毒的东西好像被掐得去头烂尾,就剩下残破的躯段,在他心头轱蛹着往外冒脓水。
张淙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便准备挂电话。而他的耳朵刚要离开手机,陶静仪又说话了:“我真的是没有办法。”
陶静仪:“过完年那阵子,我回来过一趟,我知道你搬出了新东街,你会过的很好,晏先生对你也很好……”
她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声音提高了些:“妈给你打的钱你收到了吗?你爸把卡……”
“我扔了。”张淙的舌苔上开始隐约回忆起棒棒糖的色素,那是一种很生涩的甜味,“那张卡,我扔了,别再打钱。”
他说完,飞快挂了电话,没再去管陶静仪什么反应。
晏江何的手顿了半天,终于从张淙的肩头收回来。一时间四周无比安静。可怜晏江何一张巧嘴,竟根本不知道跟张淙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对着窗口站立吹风,谁都没动弹。
当初张汉马的事,晏江何后续又去过一次警局,托徐怀的朋友了解了很多。
他的重点自然不在张汉马怎么判的,而是张淙。
当时警察跟晏江何说,事情查清楚了,跟张淙没什么关系。警察也告诉晏江何,张汉马给张淙留了一张卡,说是他妈妈偶尔会往卡里打钱。而当时警察问过张淙需不需要帮他找亲妈。张淙的回答是:“不需要,我有爷爷。”
晏江何听完心里齁儿不是滋味。他只说了一句:“张淙还有我这个哥,再有什么事不用找他,先找我。”
虽然张淙拒绝联系自己的亲妈,晏江何又接了茬。但出于惯例,警察还是打通了陶静仪的电话,把详情说了一遭。最后经过晏江何的允许,又将晏江何的电话号码留给了陶静仪。
晏江何起初还琢磨陶静仪会不会给他打电话,但她始终没打过。晏江何久而久之也就忘了这码事,权当张淙这完犊子妈不存在。
晏江何也从来没问过张淙关于那张银行卡的问题。而现在时隔这么久,他不仅接到了陶静仪的电话,也听见了银行卡的去向——张淙说扔了。
晏江何确定,按照张淙的性子,他说扔了,就是真的扔了。他绝对干的出来。
为什么所有人间骨肉相连的冷暖临降于张淙头上,就非要变成侩子手的铡刀?张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被放过,彻底走出那一堆腌臜?
晏江何正五味陈杂,张淙突然伸手关上了两人面前的窗户。
张淙又将手机塞回晏江何手里,看晏江何瞪着他,张淙说:“开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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