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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选吧，看得我头晕。帮我点一碗甜粥，一碗排骨汤。”肖以琛把手机扔给白小路，他手心垫着杯子，鼻子堵着，呼吸困难，喝口热水，热水通气。

老二木镐打开电脑登录企鹅号，罗奕秋把肖以琛那边的灯关了，电脑的光照在木镐的脸上，他抬头关心的问：“吃药了吗？”

肖以琛虚弱的哼哼，捂住隐隐作痛的胃部说：“早上中午吃了，空腹吃的药，现在不光头痛，胃也痛。”

“活该。”罗奕秋听后直甩白眼。

白小路立马给肖以琛点好他想吃的东西，单吃一碗粥一碗汤的也不管包，白小路贴心的又给他点了两个豆沙包和水果包。

“密码。”白小路把手机递给他，肖以琛手发软的点了几个数，白小路把手机拿走后肖以琛转进被子里发呆，他睡一天了，那还有睡意，现在精神饱满，病魔缠身尽情的折磨他。

他想顾先生了，以往生病顾先生会守在他的身边，有时还会抱住他哼唱好听的歌哄他睡觉。

因此生病在肖以琛的眼中就是步入天堂，顾先生不在身边，他又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往下沉，魔鬼的手抓着他往地狱深渊拖动。

他动不了反抗不得，只能听天由命的任由自己沉入黑暗。

“顾先生。”他的声音轻如一片飘落湖中的羽毛，听着没有力量，却也能让湖面产生小小的波动。

“小小，手机给你。”

拱起一大坨的棉被开了一个小缝隙，一只白皙的手伸了出来，他接走白小路递来的手机。

生病时的人不论情感还是思考都是最脆弱的时候，肖以琛脑中出现了两个小人，穿白衣服的天使小人和黑衣魔鬼小人展开了咄咄逼人的争吵，争执着肖以琛该不该给顾洵发消息，天使和恶魔各持道理，坚信自己的建议才是对的，他俩不甘示弱，谁也不让谁。

肖以琛拍了拍热的可以煎鸡蛋的脑门，烧糊涂烧出幻觉了，他还是忍不住想给顾洵发消息。做好决定的肖以琛从被子里钻出来，下床迈着醉步去厕所洗手，他慢吞吞的爬上床，抽出几张纸巾将手指一根根擦干，稍后气运丹田，气是勇气的气，一系列动作仪式感满满的。

“要发消息了！”肖以琛给自己打气，他飞快的敲出顾先生三个字，然后......要说什么呢？不能提他生病，也不能提和昨晚生日相关的，顾先生和他的兴趣爱好也不相投。

糟糕，肖以琛觉得自己有个大麻烦，他和顾洵之间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想破脑袋，肖以琛手一抖把先前打的顾先生三字发了出去。

肖以琛：【顾先生】

肖以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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