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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皮鞋与地面接触，罗笑站直了，视线越过他的肩膀：“你怎么在这里？”

该怎么回答？韩成荫拼命地想找出回答的方式，我来找你的？还是我想你了？还是......说什么，他应该说什么，他可以说什么？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罗笑冷漠地丢下一句就要越过他，猝然被一双大手抓住了手臂。

韩成荫收了收手，透过衣服摩擦他的骨骼，罗笑骨架小，摸起来很可怜：“罗笑......对不起。”

“你说什么？”罗笑缓慢地转过身，用力地把他的手扒开，“你为哪一件事在跟我道歉？”

对啊，哪一件事？他对不起罗笑的太多了。韩成荫握空的那只手就那样保持着伸出去的样子：“沈安平那件事......我不该那么说你，我知道你们没在一起，对不起。”

“没必要，你怎么说我我都不在意，你还是去向安平道歉吧。”

“罗笑！”韩成荫看着他，他第一次用这样炽烈的目光去看罗笑，罗笑感觉自己要被这道目光烧穿了，“你已经说过你爱我了！”所以——别再装的若无其事了好不好？

他的眼前逐渐变得模糊，猛地低下了头：“是！我是说了！所以你是来嘲笑我的吗？”他的声音带着微弱的颤抖，一点一点变成了低声的呢喃。

“我是爱你，可是你以为这是你的筹码吗？我也说了，我已经累了，我害怕了，你的讥讽嘲弄，我一句也听不下去了。你以为我的身体是铁打的吗？”

他轻轻地抓起韩成荫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这儿是软的，我是会累的。就算是钢铁，也是有金属疲劳的吧，你体谅我一点吧。”

“罗笑。”见他又要离开，韩成荫赶紧一步把他堵的死死的，车站来往的人逐渐又多了起来，他把罗笑拉到了站牌后面，罗笑推了他一把，两个人保持着一段生疏的距离，“我今天就是来道歉的。”

“我什么都知道了，一直忽略你的感情对不起，害你发病对不起，总是扔下你一个人对不起，没能让你成为设计师对不起，怀疑你辱骂你......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站牌后面有点黑，灯光透进来，在罗笑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好，我接受你的道歉。”

韩成荫呆愣愣地站着，他忽然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接受他的道歉，这算什么啊，打算两不相欠吗，这么多年几句话就接受了我的道歉，你倒是骂我啊！

“说实话能等到你的道歉我挺开心的，起码没到了最后，你还是恨我。可是，韩成荫，我已经想了一切办法，唯独你不爱我，我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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