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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回去了，不出一周吧。”

卢故里一口水还没到嘴边，听他这么说睁大了眼睛看他，沈安平轻笑一声：“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已经被罗笑彻底拒绝了，罗笑的未来也拒绝我继续存在。”

“唔......这样啊。”卢故里故作镇定地吞了一口水，“那你......”

话没说完，一只玻璃杯在他身后爆开，崩了一地的玻璃碴，眼前人努力隐忍着愤怒，刚刚将杯子掷出的手还停留在半空微微颤抖，他收了收手，青筋暴出。

巨大的痛苦从他身边散发出来，空气里仿佛弥漫着苦味，从鼻腔蔓延进卢故里的喉咙。

“抱歉，我失态了。”沈安平沉着声音说。

“沈安平，我们走吧，不要想着罗笑了。你现在的样子，我已经快不认识你了。”卢故里偏过头，玻璃隔板上反射着沈安平的影子，双目阴郁，仪态尽失。

沈安平也看见了，身体一颤，不由得避开了视线。他深呼吸几次，轻轻呼出一口浊气，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卢故里看见一惊，赶紧站起来把他手里的烟夺走了。

“你以前不抽烟的。”

沈安平从鼻子发出一声哼笑，卢故里站在他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卢故里，就算不是罗笑，也不会是你。”

他抬头瞥了卢故里一眼，正好看见卢故里眼里的一丝惊慌。

沈安平还是照常每天会到衣社去打个照面，之后在附近逛一逛，剩下的时间全都在车里呆着，车停在巷弄外面的街上，从车窗里能看见衣社的一部分，偶尔会看见罗笑走出来送顾客，或者来浇浇他养在那里的几盆花。

之前是他一个人看着这些发呆，现在有了个卢故里陪在他身边，也不说话，不发表任何看法，只是他走到哪里卢故里就跟到哪里，在他后面安安静静地跟着。

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从沈安平心底深处萌芽，弄得他心头痒痒的，似乎身边这个人在，他现在才能这样冷静地坐在这，不去触碰他原则的底线。

“韩成荫也来沈阳了。”卢故里忽然说。

沈安平猛地侧头去看他，卢故里一耸肩：“不是我说的，他好像要去罗笑的家里去找他，他们总要见面的，这件事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沈安平瞪了他一眼，一脚油门离开了。

像是为了应证卢故里所说的话，韩成荫很快从别人口中听说了有一家叫湖边衣社的店，有一个叫林荫的设计师，温柔又帅气，设计的衣服总是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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