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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或许有很多人都会问这样的问题,就连我曾经也有一段时间,也对活着迷茫了。但是,我们还是这样过着每一天,活了一日又一日。
“过下去就行了。”我回答凌锋:“也许在某一天,你会发现有了一个目标出现在生活中。”
凌锋身体沉没在黑色之中,他只是看了看我,什么话都没有跟我讲。车子的轮胎被子弹打破了,于是我只好上前,将车子里的三个人拖出来。
我们坐上这辆车,往前开去。这一路上,十分的安静,路上再也没有遇见车辆了。
在十天里,雪是第五天停掉的,从第六天开始,便没有下过。之后,雪逐渐融化,大地慢慢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很冷么?”我看着凌锋的身体略微颤抖。
凌锋手撑着下巴,看着车外,“有点。”我停下车,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两床毛毯。
“盖上它。”我打开后车门,递给了凌锋。
凌锋接过了它,他盖上毯子后,说:“雪,快消失了。”我沿着他看的方向看去,远处有一条河流,湍急的河水不停地在拍打着两岸。
“是啊。”我回到位置上,继续开启了车。
开了大概有四五天,我们终于看见了前方的森林。白色这时候早已经褪去了,绿色占满了我们整个视野。
我盯着这一切,内心有些惶惶不安,问:“这一路上为何没有看见人?”应该是有很多人进入青龙的。
“通往青龙的有许多道路,但人们通常只会走那条主干道。在主干道上,有青龙的人在监视着。”
“那条路很安全,对***Y***Q***Z***W***5***C***O***M#言&&&情#中文&&&&网么?”
“嗯。一旦踏入森林,每隔十几米就有设置一个哨岗,没有人会在他们的眼前犯事。”
我踩下油门,车子进入了森林中。一进去,便感觉眼前昏暗了许多。树枝错综复杂,它将阳光遮住了一大部分,只允许部分阳光照射下来。
我稍稍皱起了眉,从一进入森林开始,我就感受到了一种不舒服,它如影随形地跟着我,怎么也摆脱不掉。我看了看镜子,后面并没有车辆。
“钟柯。”凌锋说:“你在看什么。”
枝繁叶茂的树木就犹如一张大网,将车子困在了这条道路上。上方不再是广阔的天空,而是每一根树枝、每一片绿叶交错成的网,这让我感受到了一种压抑。
我闭了闭眼,道:“这种环境让我觉得有些窒息。”在青龙基地的人,也会有这种感受么?还是说,他们甘愿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下。
凌锋低下头,双眼看着自己的腿,他手在大腿处按了按,道:“这种环境虽说让人觉得有些窒息,但钟柯,你有没有发现……”
“什么?”
“它反而给了人类安全感。”凌锋继续道:“这是许多人一直在追求的感觉。”
“嗯。”在基地外生存长大的我,并不太了解这种感受,除了回应一声‘嗯’,我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
凌锋闭起了眼睛,过了好长时间,他道:“我曾经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能站在那狭小的窗口前,眺望着基地外的一切。可眼睛看到的,永远都是黑暗。”
“唯一一次,我眼前再也不是一贯的颜色。那是我掉下时,看见了橘红色的天空,看见了花。”
“在花的前面,他站在黄昏下,一直在看着我。”
我问:“是他将你推了下去?”
凌锋睁开了双眼,冷冷道:“把我推下去的,并不是他。他只是站在不远处,看着我慢慢死去。”
我停下了车,说:“你认识他。”
凌锋轻轻抛出了几个字,却将我震住了。
“是我爷爷。”
我立刻转过身,盯着凌锋的脸,他什么表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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