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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皇宅的医生给韩小凡做了紧急治疗之后，私下里说的话他也听到了。

医生说韩小凡的身体已经熬到极限了，很可能一睡不醒就这么去了；就算醒了，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皇子钰对韩小凡没有太过深刻的印象，只知道韩小凡并不像皇景韬那般阴毒霸道。

他到现在都不理解，为什么像皇景韬那种十恶不赦的人，会唯独对韩小凡俯首陈臣。

或者也说不上俯首陈臣吧，毕竟那天在凯瑟酒店里，皇景韬跟别人玩了整整一夜。

但韩小凡对皇景韬来说，确实是不同的。

不同到，皇景韬宁愿毁了自己的下半辈子，也想要救回韩小凡的命。

可是这种毁灭是疯狂的，更是可怕的，不仅没有一点效果，还会给人带来更大的创伤。

要是皇景韬当初听了韩小凡的话，带着韩小凡回家，或许韩小凡也不会那么快就死了，皇景韬也不会惨死在警方的乱枪之下。

皇子钰闭上眼，只觉得皇景韬很可悲。

他并不觉得皇景韬可怜，曾经这个男人在曰国做的事永远无法洗白，皇景韬当初是真的想要他的命，也害得他跟他的言言分别那么久。

这场厮杀里，他和皇景韬都不是无辜的，但墨言和韩小凡都不该被伤害。

皇子钰有些畏惧墨言的投来的目光，毕竟对最亲密的人撒谎，会让他心底不安。

可是，说‘韩小凡已经死了'这种话，他又说不出口。

墨言看了皇子钰一会儿，便移开了目光，低眉看着自己的手掌心。

“凡凡死了吗？”青年的声音似乎很平静。

皇子钰喉咙滚动。

不远处，皇子洛前半边身子探进花丛里，后半边露在花园外边，好像又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跟那小东西叽叽喳喳聊得非常火热。

“不知道，上一次我看到他的时候，还活着。”皇子钰的声音很平淡。

079.

“所以凡凡还活着，是吗？”墨言回头看皇子钰。

男人的眼底波澜不惊，可以藏住很多秘密，墨言看不透，但也知道这是皇子钰惯用的逃避手段。

“你知道他们俩现在在哪吗？”墨言换了个方式。

“大概在玻璃花房吧。”临走时，他给了屁屁玻璃花房的钥匙。

玻璃花房里的环境很好，依山傍水，屁屁大概是想带着韩小凡，在那里度过最后的时光。

“这样啊……”墨言沉默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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