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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时十分敷衍地点头,“嗯嗯,阿银知道的,你们在马车里,紧闭窗布,是为了研究最新出款的夜光手表对不对?”
一阵尴尬又冗长的尬笑之后,“真好啊,阿银也好像有一次能够和别人一起鉴赏夜光手表的机会。”
秒懂的新吧唧瞪了一眼某为老不尊的男人,“银桑!”
神乐她还是个一顿只吃三锅饭的宝宝!
花开院弥生深吸一口气,一脚将牛皮糖踹开,拿出了十二分耐心,“要不,银时你进来和我们一起鉴赏鉴赏?”
坂田银时搓了搓手,“这样不好吧。”
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很诚实的走上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以为你参与的是十八禁,事实却是男子相扑比赛?
晴天白日,为何街头马车内传来壮年男子凄厉尖叫。
同屋而居,为何妙龄少女却对同伴惨叫无动于衷?
这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敬请收看今晚法制栏目特别放送。
某不愿透露姓名的万事屋老板骂骂咧咧关上了电视。
☆、进入倒计时的第五天
热闹非凡的吉原, 永远不缺两种人。
一种是年轻貌美的女人,另一种是失魂落魄, 口袋干干净净的失意人。
这两者中, 前者的比例稍大一些。
如同浮萍一般,只要有一个借力点, 她们就会拼命抓住, 试图将自己从这深不见的泥潭抽出。
游女们在茶余饭后总是带着些许殷羡,谈论着那些抽足而去的女人们。
只要不被老鸨重新抓住,一切就将焕然一新。
那是多么的让人欢欣鼓舞的事啊。
吉原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夜王凤仙从花楼中带走了一个姑娘。
刚刚从睡梦中苏醒的游女争先恐后的加入到这个话题。
吉原的太阳或许就要失宠了。
这真是太让人高兴不过的事情了。
虽然那位大人端坐于吉原, 但却意外的不近女色。
就算是对着日轮太夫,也不过只是单纯聊天。
这或许是一个信号, 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般, 女人们都伺机而动。
而作为议论中心焦点的月奴, 却又在正午十分,再次找到了老鸨。
花楼老鸨此时刚刚起身, 听了一耳朵的闲话, 对面的冤家又在冷嘲热讽她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容易培养出一个花魁, 连本金都还没捞回来, 就自己想不开,非要往刀尖上撞。
春田妈妈到底做不出那种伤天害理之时,却也没那个胆子违背那位大人的命令。
只是扔了个包袱,里面装着一些碎银还有几件粗布衣裳。
心存死志的月姬愣住了。
她呆呆愣愣地看着几乎将她一手带大的女人。
终究还是接过包裹,向春田妈妈鞠了一躬,在春田不耐烦的催促下, 匆忙离开。
春田妈妈几乎是坐了一晚上,内心在无比煎熬。
她一直都知道,想要在吉原这座吃人窟里活下去,就必须知道,大人们让她们干什么,她们就要去干什么才行。
只是月姬那孩子……
长叹了口气,春田妈妈起身,推开门,气势汹汹的带着两个打手,推开了月姬房间的大门,随即勃然大怒,“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还不给我去找!”
然后是月奴。
月奴她是个好苗子啊。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女人总是多情善感为情所困。
殊不知在吉原这个地方,最不值钱的就是那二两真心。
月奴那孩子和月姬不同。
她没有心啊。
总结了上一次的失败之处,春田妈妈战意盎然。
她就像是个职业经纪人,已经准备好了话题炒作,联系好了风月小报,只等月奴正式出道了。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春田妈妈:“……”
她有句祖安妙语不吐不快。
然后月奴回来了。
带着个容貌上层的小姑娘还要两个赔钱货,要和春田妈妈谈一笔交易。
会被送到吉原的女人,拢共就那儿二三理由。
春田妈妈这些年见识的实在是太多了,甚至生不起询问理由的心,大致评估了下小姑娘的潜力,爽快拍板。
看着被卖还对月奴感恩戴德,连连说着感谢话的三傻组合,春田妈妈幽幽地了口气。
多好的苗子啊。
要心性有心性,要颜有颜,害和她一样心狠手辣。
多磨砺个几年,等春田妈妈到了年纪,说不定看在两人相识多年的份上,还会打折将凝聚自己心血的花楼盘给月奴。
童磨倒是不知道春田妈妈这过于丰富的内心世界。
他只是因为惹了小弥生生气,所以答应帮小弥生一个小忙。
吉原是个开放又排外的地方。
他们自由一套自己内部的行事准则,如果不想太过引人注目,那就一定要准守游戏规则才行。
当然,其实只需要其中一个混进去就行的。
但毕竟人多力量不是?
“而且小神乐酱还是未成年吧?”
坂田银时不甚在意地扣了扣鼻子,“啊,那又怎么了吗?”
童磨一本正经,“像吉原那种藏污纳垢的地方,像小神乐这样娇弱美丽的小姑娘,不是羊入虎口吗?”
神乐连连点头,原本跌入负数的好感股,因为这一番话,好感度就像雨后春笋,嘭嘭嘭冒出。
这绝对不是报复。
童磨发誓,这怎么可能是因为自己被打断了小弥生二人世界,变成了浩浩荡荡万事屋旅行团的迁怒。
他怎么可能是那样小气的人呢?
又因为童磨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男扮女装还成功了的典礼,但直男的化妆技术吧……
在银时放下镜子打扮好抬头后,花开院弥生差点没从椅子上笑得落到地上。
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珠,虚虚的捂住一度笑道痉挛的胃,并且终于解答了困扰在弥生心中数百年的疑问。
“原来不是所有男孩子都无师自通化妆这门技术含量超高的冷门专业啊。”
正在用卸妆巾使劲儿卸妆的银时,大刀阔马地坐下,“相信我,就算是女孩子,说不定也没掌握。”
花开院弥生点头,所以类似屑老板那种天生女装技能点满的家伙,是真不多见啊。
童磨有了个主义。
“我可以帮你们混进去哦。”
至于剩下的事情,就要万事屋自己想办法了。
“毕竟我和春田妈妈超熟的。”
和计划的一样,春田妈妈收下了这三人。
童磨回到马车上,几乎将半个身子都挂在了花开院弥生身上,“小弥生~你还没有告诉我呢,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花开院弥生抬眸,“您在说什么啊童磨大人。”
“朋友之间互帮互助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童磨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反倒是开启了新的话题,“小弥生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花开院弥生:“回哪儿?”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小弥生也很可爱啊,但是这样可不行哦,童磨危险地眯起眼,坐直了身子,笑了,“我很认真哦小弥生。”
“你到底在抗拒什么呢?”
花开院弥生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这一次,童磨显得格外咄咄逼人了些,“承认你是鬼,是其他人都不一样的物种有那么难吗?”
这个话题实在是有些过了。
心里的安全防线被人反复踩踏,这让花开院弥生感到些许小焦躁。
童磨就像一只黄金大蟒,他躲藏于阴影处,吐露出猩红的蛇信,捕捉空气中微小的信息。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闲杂人等打扰。
事实上解决这个历史遗留问题了。
“呐,小弥生。”耳畔边是恶魔的低语,“你真的能够割舍下一切吗?”
“不会寂寞吗?”
“无惨大人已经死了,但我们还活着。”
这就是异数。
“就算是那个银发武士,也总会老去的吧。”
到了那个时候,你又该怎么办呢?
童磨对这个问题充满了好奇。
花开院弥生被逼得节节败退,童磨抓住时机,现出了最后的底牌,“继国缘一那个男人……我见过哦。”
花开院弥生:!
“不可能!”
缘一已经死了。
太阳陨落在了地平线。
童磨:“是真的哦。”
对于这一点,童磨感到了奇怪,“既然这个世界连传说中的大妖怪都存在,会有百鬼夜行,也不奇怪吧。”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童磨和继国缘一打了一架。
“真的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的惨败啊,哈哈哈。”童磨倒是回答的坦荡,“难怪那个男人是会被无惨大人铭记于心。”
数百年都不曾放下。
很明显,童磨并不觉得他的败北是什么不能谈及的问题。
毕竟继国缘一死了,而他童磨还活着。
生机勃勃,肆意盎然的活着,能够去做那个男人做不到的事情,去触碰那个男人无法触摸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但是磨磨子啊,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bushi)
然后本文就大概还有五章完结了,没意外会在周六晚上放出后半篇番外,在写了,在写了·JPG
番外预计会有一篇对应的猫猫视角。
以及一篇大正野史,818那个祸国殃民,让鼎盛鬼月走向灭亡的祸国妖猫
☆、进入倒计时的第六天
日落时分, 逢魔时刻。
在与兄长近乎决裂的告别之后,继国缘一晃荡于山林之间。
然后被巨大的虚无吞没。
他就像是居无定所的风, 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前往何处, 又能在何处驻足。
期间他遇见了卖炭郎一家。
家徒四壁的灶门一家,连房子都仄狭的让人觉得可怜。
但是却让缘一感到了莫大的安全感。
就好像回到了更遥远的时候。
那个时候母亲大人还在, 在小小的三叠小屋的被褥下, 藏着兄长大人小心翼翼偷渡而来的双六。
只可惜,一切的美好都已经和继国缘一无关。
然后他又一次见到了他的妖精。
失去了双翼之后,带着破灭的自毁一般的, 扑向了他手里的日轮刀。
继国缘一下意识的挪开了手。
赫刀堪堪划过了他的妖精的手臂。
没有给继国缘一庆幸的时间,他的妖精向他投来了深幽怨恨的目光。
只是一个眼神, 继国缘一就知道, 他的妖精拒绝了他的跟随, 再一次抛弃了他。
是怨恨吗?
怨恨他的狂妄,让他失去了平静的生活。
嘲讽他的无知, 一步步将高洁的兄长逼入绝路。
缘一无从得知。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只是一阵风, 离开地面之后越飞越高, 越飞越远。
在浑浑噩噩中再次回神的时候,他已经很老了。
他送走了一个又一个曾经一起战斗,最后分道扬镳的同伴。
然后幡然醒悟,他决定去做一件六十年前就应该了结的事。
在下定决心之后,继国缘一的眼前又浮现出了他的妖精,那幽暗的目光。
仿佛是在无情的嘲笑着他的自欺欺人。
事实上他的妖精是如此的了解自己。
继国缘一死了。
碌碌无为, 空洞无壹的一生,就这样画上了休止符号。
多么的可悲啊。
不论是他,还是兄长大人。
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所谓鬼魂?
或许是有的。
继国缘一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成了鬼魂。
没有任何惊慌,他极其自然的接受了这个设定。
此间数年,毫无时间流逝的痕迹。
继国缘一依旧只是呆呆愣愣的坐在角落发呆。
直到有一天,一道强烈的心悸,就仿佛是在催促着他向外走去。
然后他遇见了身着暴露,袒胸露乳的妖怪。
自称大岳丸的妖怪呵他打了一架。
鬼使神差一般,他将自己珍藏的布囊交给了大岳丸保管——
「如果遇到一个叫花开院弥生的少年,请将此物交还给他。」
大岳丸没有多问,接过布囊,笑了,锋利的齿牙带着寒光,大妖怪做出了承诺,「只要我鹿鸣山的子民还未断绝,就绝对会等下去。」
就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一直宛如断线的风筝飘飘乎乎越飞越远的缘一,离地面近了一点。
第二次参加百鬼夜行,不出意外的继国缘一又落单了。
等回过神的时候,他四周已经空无一人。
带刀的剑士听到了女人的呼救声。
理所当然的,继国缘一救下了女人。
女人跌跌撞撞的逃走了。
这天晚上,对这个女人来讲,必定是永生难忘。
毕竟你不知道是遇到吃人的怪物吓人一些,还是发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吓人一些。
又或者在同一个晚上,遇见了以上两种情况撞大运的概率更让人发慌。
总而言之,女人到现在都没尖叫一声晕死过去,而是凭借强大的求生欲,一步一步将自己挪出了那个危险圈。
继国缘一准备杀了落单的鬼。
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种可恶的存在。
同样的他也不太能够理清,如果被鬼舞辻无惨制造出来的家伙被称作鬼的话,他又应该被归为什么物种。
这可真是个让人不解的问题啊。
被打算了进食,发现敌我双方实力悬殊过大的上弦陆,迅速放弃了反抗。
他蹲下生,捡起一根枯枝,在沙地上写写画画,似乎想要理出个逻辑顺序。
可惜未果。
所以继国缘一决定杀了眼前的鬼。
被刀架在脖子上后,童磨:“……”
缘一和他打了一架。
毫无疑问的完胜。
变故就是在此时突生!
昏死过去的童磨再次睁开了眼。
眼里的数字变了。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是我日呼一刀下去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就两刀。
除非是屑老板,否则绝不会有第三刀。
“你就是小弥生念念不忘了几百年的前任?”
继国缘一挥刀的手慢了。
对即将到来的危机置若罔闻,童磨伸出了手,友好地问候,“初次见面,在下可是一直有听说您哦。”
继国缘一:“他……竟然和人说起我?”
童磨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仿佛在说你怎么能这么自恋呢。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得到了鬼王之血的人,或多或少都能从血液中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
赫红的羽织,不祥的斑纹以及耳垂上的日轮花札。
多么让人熟悉的设定啊。
“您就是传说中开创了呼吸法的神之子吧。”
“你怎么认识我?”自动忽略了那一长串羞耻的过高的形容词,继国缘一抓住了重点,再次将刀向童磨脖颈推进一分以作威胁。
童磨倒是毫不在意。
任由蜿蜒地鲜血顺着日轮刀划破的伤口流血。
“您不想知道吗缘一大人?”
宛如恶魔在耳畔低语,“小弥生他这几年过的很不好。”
缘一不能理解,“为什么?”
他是会给人带来不幸的人,在他离开了他的妖精之后,一切不是应该就会好起来了吗?
童磨噗嗤一声笑了出声,多么可爱天真又残忍的想法啊。
不过没关系,“真是太感谢您了。”
“如果不是因为您英年早逝,在下也绝对不会和小弥生相遇。”
毕竟继国缘一不死,按照无惨大人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说不定哪天这凶神就想通了,直接将鬼舞辻无惨剁了。
那样的话,教主大人就无法和他的小弥生相遇了。
无法预见小弥生的话,“我们可爱的孩子就不会出生了。”
要不是小弥生的话,琴叶在临死前是,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会尽自己最大可能,哪怕知道如果孩子跟在童磨身边,一定会有富足安康的生活,也绝不妥协。
童磨说得真情实感。
继国缘一快哭了。
他的心脏,像是被装了整整十个铁块,如果不是鬼舞辻无惨的话,如果不是他!
他的妖精,还要孩子,或许……
“你们竟然有了孩子?”
童磨点头,作为超级奶爸,随时随地炫耀自己的孩子,是基本技能,“伊之助他超可爱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吃了下咸鱼所在办公室的瓜。
怎么说呢,终究是咸鱼我阅历太浅了,只会说我去,太生猛了吧。
☆、进入倒计时的第七天(小修)
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
童磨和那个奇怪的鬼魂打了一架。
“……”这个故事实在是太过荒诞不经, “你在撒谎。”
花开院弥生矢口否认,“如果你真的遇到了缘一, 怎么可能还活着。”
他不是针对谁,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和继国缘一相比,在座各位都是弟弟。
童磨耸了耸肩, 他也是真的不在意。
毕竟连无惨大人都只能退避三舍的男人, 他稍微认怂一些,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有一点,“是我赢了哦, 小弥生~”
花开院弥生:“这句话你敢当着黑死牟阁下面再说一遍吗?”
童磨:……
他还真的不敢。
花开院弥生翻了个优雅的白眼,他就知道。
“小弥生不好奇吗?”
比如他到底和继国缘一说了些什么。
花开院弥生:“在下一点都不好奇。”
好奇心会害死猫, 小明他爷爷之所以长命百岁, 就是他从来不多管闲事。
童磨抿唇一笑, 随即了然,“也是, 毕竟那家伙已经死了快四百年了吧。”
死人就该老老实实闭麦。
花开院弥生微微皱眉, 随即又松展开了。
过来许久, 他才起身, 活动了下身体,大概是坐得时间太久了,稍微伸了下懒腰,弥生就听到了骨骼间发出了咔咔的声音。
他觉得有些烦闷。
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之中。
他本来应该已经死去。
在无穷无尽的烈火地狱之中,日复一日的反省自己的自大自满,直到烈火将他周身的罪恶全部赎清, 了然一生的走向下一个轮回。
或许会在路途上遇见面容已经模糊的‘家人’,又或者会遇到因为自己的计划,而无辜被牵连死去的普通人,甚至是陨落的太阳。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已经死去的基础上。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来到陌生的时空,在失控的边缘,在沉默中爆发。
童磨倒是兴致勃勃。
毕竟他并没有骗人哦~
或许小弥生已经忘了,但是他是绝对不会欺骗小弥生的哦。
叫做继国缘一的男人,输了呢。
只是在逃走的之前,狼狈不堪的在空中胡乱划了几刀。
明明童磨才是必死无疑的可怜人啊。
在绝望又悲壮的继国缘一的衬托下,反倒让童磨成了比鬼舞辻无惨还可怕的存在。
如果无惨大人还在的话,一定会感到欣慰吧。
这实在是太让人感动了不是吗?
这是童磨的一小步,也是鬼月的一大步。
可惜的是,鬼王已经死了。
在骤然得知鬼王被他的兄长一刀贯穿,拖延到了太阳升起,以最低的伤害避免了一场死战。
继国缘一却并没有感到欢喜。
从童磨的三言两语中,他大致推断出了他的妖精,在这里面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也差不多弄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妖精会突然出现在这个错乱的时空。
理是这么一个理,但这并不妨碍继国缘一和童磨来一场深度友好的交流。
童磨:“……”
这个故事发展似乎又哪里不对啊。
事实上对弥生来讲,这又是再正常熟悉的操作了。
是熟悉的沙雕的味道。
“那家伙在某种程度上好奇心相当旺盛。”
也相当的可怕。
花开院弥生在最初,只是因为一点点好奇。
“这不像你,小弥生。”童磨一针见血指出问题说在。
他认识的花开院弥生,从来都不是这样温柔的家伙。
在非必要时候,其存在感一直是微弱的。
毕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花开院弥生都不过是一道影子。
鬼舞辻无惨的影子。
依附于微弱烛火之下,闪烁着幽幽的光,安静的存在着。
童磨勾起一抹笑,“你是骗不了我的哦,小弥生。”
花开院弥生:“……”
宛如毒蛇从花开院弥生的脚踝一路向上攀爬而上,吐露出猩红的蛇信,发出嘶嘶的声音,童磨将脑袋搭在花开院弥生肩上,“你隐瞒了什么呢小弥生?”
“是您不愿知道的内容。”
童磨:“并不是我不想知道,而是小弥生你不愿接受吧。”
通体雪白的猫猫,原本就应该息在主人的腿上,晃荡着蓬松的大尾巴,咪呜咪呜地叫着,思考着今天晚上是吃现烤的小黄鱼干,还是来一罐自制猫粮罐头。
猫猫的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简单纯粹的。
但是有一天。
猫失去了它原本温馨的小家,不得不四处流浪。
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可怕。
为了活下去,养尊处优的猫猫,原本雪白的猫上先是落了一层灰,然后是一点点油污,最后是黑色的泥浆。
童磨觉得他的小弥生就是这样一只养尊处优的猫,还自带洁癖。
花开院弥生现在正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期。
终于实现了谋划了数百年的悲愿。
是欣喜若狂的得偿所愿,但在这股浪潮拍过之后,花开院弥生感受到的是排山倒海的迷茫。
过了许久,就连童磨都打算放弃,认为可能得不到答案之后,花开院弥生开口了,“我是个卑劣的欺骗者。”
“为了能够杀死鬼舞辻无惨,我骗了那孩子。”
因为花开院弥生推算出了一线生机。
从本质上讲,花开院弥生是彻彻底底的利己主义者。
为了那一线生机,他能去做任何事!
但是后来一切都发生了转变。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花开院弥生甚至在想,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消失就好了。
等继国缘一快死了,他就恢复原来的样子,在老头缘一面前哈哈大笑,嘲笑某人眼拙。
然后死在那把赫刀之下,也不是不能接受。
这怪诞又苍白的无趣一生,如果是缘一的话……
童磨连连点头,然后将花开院弥生虚虚地搂入怀里,宛如母亲在安慰受惊的小兽,宽厚的舌头带着难以躲避的灵活,将小兽舔了个人仰马翻。
可惜,花开院弥生并不是那只小兽,童磨也并非是那宽容的母兽,最后他吻在了弥生的发漩。
“没关系的哦小弥生。”
“不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哦。”
只要记住这一点的话,“我会一直一直陪在小弥生身边的。”
直到名叫花开院弥生的这本书被他厌倦。
花开院弥生并未答话,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是吗,真是太让人感动了呢童磨大人。”
“在这之前,我会先杀了你。”
童磨拍手:“那不是更好吗~”
这是殉情吗?真让他们高兴啊~
童磨:“所以一起回去吧。”
花开院弥生:“请容许我郑重的拒绝。”
童磨:“……”
啧看来是没被兜进去。
竟然还有一些说不出的遗憾。
两人四目相对,童磨突然想起来什么,“小弥生~”
“我忘了那家伙让带的一句话了。”
花开院弥生骄矜地点头,“你说?”
童磨:“那家伙问能不能把小笛子还给他。”
似乎是送出去之后后悔了,睡觉时不习惯了~
花开院弥生:“……”
作者有话要说:
弥生:……不愧是你富冈缘一!
已经退居二线,光荣养老的水柱:??
大概跟大家说一下咸鱼吃的瓜,很一般但狗血。
就是已婚女员工为了升职,被老板潜,然后好像玩的很开,混字母圈
☆、进入倒计时的第八天
花开院弥生又在吉原住下了。
于是原本人人钦羡的月奴又成了笑话。
不得贵人喜欢的家伙, 在吉原就是无能。
如果不是月奴的无能,又怎么会让贵人在刚刚得到他三天不到的时间, 就又回到了吉原呢?
这样的风言风语当然传不到贵人耳中。
这个世界十分奇怪, 明明都是受尽磨难的女人,但约束女人, 折磨女人的, 往往也是女人。
要是换成心理素质稍弱一些的人,估计早就嘤嘤嘤的闹着要自杀了。
但月奴她不是一般人。
更准确的说,她本来就不是女人, 自然就跳出了这个怪圈。
童磨为数不多的优点就是不记仇了。
有仇的话,这家伙基本都当面就报了。
但大概是穿越时空大门的时候把童磨原本就充满水的大脑, 又注满了水, 还养上了小金鱼。
又或者是江户时代的承认小说看得走火入魔。
童磨最近特别喜欢来玩上一出所谓打脸。
其精髓就在于无形之间的装13。
他十分想要复制一轮古早狗血小说中经久不衰的场景, 他的心上人乘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 甩下一叠纸币, 在众人的疯抢中, 悠悠得搂住他的腰, 说上那句经典台词——
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谁都不能让你哭!
花开院弥生:“……”
十分嫌弃地推开了某人狗头,朋友戏过了。
还有,“你知道我们没钱这件事吗?”
不仅是没钱,还是亿万负翁这件事, 花开院弥生十万分的希望狗比童磨心理能有点AC数。
童磨震惊脸:“怎么会,我们不是有一条街?”
花开院弥生保持微笑,“因为歌舞伎町的地不值钱啊。”
或者说就算转手,也没人敢买啊!
世界还是公平的。
在给力童磨精致的容貌以及俊秀的五官之后,没有忘记给他空空如也的大脑里装上一片海。
童磨:“……”
最大的期盼就这么无情的被镇压了,童磨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无聊。
然后他出了趟门,带回了一堆祭拜亡者的纸币。
大概是地府冥行业要与时俱进,最近的这些纸钱做的倒是越来越和人间货币相似了。
花开院弥生一脸不解,上下打量了下某人,沉思片刻,迟疑地说道,“你这是良心发现?”
后知后觉决定给屑老板补办一个头七祭拜仪式?这是什么感动霓虹好员工。
要是屑老板还活着,一定会很欣慰吧。
童磨并不太care已经死去的人。
他兴致勃勃,“小弥生你看这样可以吗?”
示范性的抓起一叠粗制滥造的纸钱向空中一撒,飘飘荡荡的金色碎屑洋洋洒洒地飘了个满屋都是。
可以的。
怎么不可以。
再穿身白衣,系个麻绳,就有nei味了。
大概纸钱铺老板也没想过会出现童磨这样的小天才吧,毕竟这些纸币都是按斤称卖的,质量是连一般都称不上的那种。
毕竟也不能指望亡者托梦,说自己收到的纸钱冥府不收。
但花开院弥生是真的娇气。
他脆弱的鼻子在那洋洋洒洒的一阵碎屑下,阵亡了。
接连不断的喷嚏声下,是他最后的理智,“门在那儿,你出去。”
如此以往消停了几天时间后,童磨无聊到了快长蘑菇了。
他实在是不太能够理解,为什么小弥生会对那个银发天然卷如此上心?
甚至愿意为了卷毛留在吉原这么多天。
要知道以前他邀请小弥生和他一起前往吉原普度众生的时候,是被狠狠拒绝了的!
童磨从来不是一个怨天尤人的人。
他善于发现问题,同样也喜欢解决问题!
是因为卷发吗?
这么说来的话,“小弥生你其实是个卷毛控?”
仔细想想,小弥生的交往史中,都是千篇一律的卷毛系?
就连无惨大人,也是一头海藻头呢~
花开院弥生:“闭嘴,童磨。”
好戏已经开始了。轻蔑地瞥了眼还在那儿夸张演戏的童磨,花开院弥生之所以会留在这里的原因,童磨他不是最清楚的吗?
“你到底是怎么同时得罪了神道御三家?”要不是海鸣那儿递来情报,弥生都不知道童磨作死能力会这么强。
同时被三家神道家族下达通缉令。
“因为我实在是太饿了嘛~”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没了小弥生帮他收尾,不小心被当成了出世的大妖怪。
花开院弥生:“……你还是先不要说话的好。”
童磨:“哦。”
有熊熊的火光在高楼浮现。
原本热闹非凡的不夜城的街道上,行人也变得匆匆。
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所有人都像惊弓之鸟一般。
童磨敏锐地察觉到小弥生的心情很好。
或许和不久前,前来拜访的那个夜兔的少年有关。
“嗯,就和他有关哦。”
童磨:“小弥生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我是会吃醋的哦~”
似是娇嗔,又宛如威胁,“我会忍不住杀了那家伙的哦。”
花开院弥生惊喜地回过头,上下打量一番童磨之后,拍手称道,“这不是正好吗?”
一次性解决两个祸害的快乐,他也不是不能承受。
他可以在几年前就给神威买了巨额人生意外保险,受益人当然填的是他的名字。
这样的快落,请立马给他来上十份。
童磨:……
这个发展……似乎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
月色如勾。
吉原这座不夜城,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太阳。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
封闭的天穹于是出现了一道裂缝。
久违的光洒下,给人以希望和救赎。
于是有人站起来了。
多么让人感动的事情啊。
“阿伏兔,你不觉得人类真的很有趣吗?”
站在屋顶上,五官渐渐长开了的神威,不似几年前的团子模样了,那是一把锋利、尚且不知道收敛的刀。
阿伏兔倒还是以前的模样,又或者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憔悴了。
胡子拉碴的样子,让他走在大街上,已经是会被小孩子们礼貌不失恶意的叫上一声叔叔了。
这位年纪轻轻就面临中年危机的春雨副团长,对人类是否有趣这个命题并不感兴趣。
唯一的感慨就是团长他终于成长了啊。
不是当年那个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无知少年了。
打架都知道挑别人的地盘了。
这是巨大的进步。
“但是团长,放任那孩子真的没问题吗?”
神威:“没关系的哦阿伏兔。”
“啊咧,阿伏兔你该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花开院弥生他不是夜兔吧?”
近乎恶意的在这个时候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神威满意地看到了阿伏兔宛如石化的样子。
这让他心旷神怡,头上的呆毛心情极好的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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