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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从来都野心昭昭！

“……东天主还真是超出了兮渃的预料。”兮渃的话中听不出是夸赞还是讥讽。

沧玄闻言也不过是抬了抬眼眸，轻声道：“本主不过是顺应天道罢了。”

一场对话这般结束，兮渃重新踏进北天界神女宫大门时，还是有些不能从沧玄的话中回神。

她曾以为七百年她遭受的一切皆是因为凤青翎，却不想，原来都是沧玄的计划之中！

天际之处，原本缠斗在一处的青紫两道光芒，如今也尽数散去。

兮渃手扶着门杆，猛然收紧。

夏烨，沧玄的计划，你又知道多少呢！？

兮渃不知，夏烨也不知兮渃心中想着什么。

或者说，当凤青翎死的那一刻，他似乎已经忘了兮渃这么个人的存在。

玉珩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徒留下一片狼藉的生死门和横亘着一道剑痕的因果台依旧坚挺的立在那里。

夏烨呆坐在生死门前，望着其下波云诡异的黑云翻涌，一颗心像是被扔进了烈火中炙烤一般，煎熬难耐。

“夏烨太子，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吧。”月老看着他这般颓废模样，开口劝说着。

虽然他心疼于凤青翎，可死者已矣，生者当节哀。

“……月老，她……当真死了么？”夏烨再一次的问出了这句话。

月老闻言叹了口气，活着时不曾珍惜，失去才方知心动。

“殿下，唤魂诀一旦成了，唤魂之人定然消于天地，上古如此，没有仙能搏得一命。”

夏烨闻言嘴角溢着丝丝的苦笑，他何尝不知，可她怎么就那般决绝？！

北天界当真就那般重要，重要过他，重要过她的命么！？

夏烨从来就不懂凤青翎的心思，就像他七百年间不明她为何明知他不喜她，却依旧不肯和离。

也像如今。

天阶月色凉如水，夏烨跌跌撞撞的回了太子宫，一把推开了七百年来甚少踏临的房门。

他本以为他能看到凤青翎诧异的目光，听见关切的话语，可是什么都没有。

满是的空寂，冰冷将他从醉意中冻醒。

两日来，他头一次清醒的认知到了凤青翎的离开。

“咣当——！”

夏烨滑坐在地上，手中拎着的酒壶摇摇晃晃的滚向远处。

他抬袖覆上有些湿润的双眼，喃声低唤：“凤青翎……凤青翎……”

一声轻叹，脚步声骤响，夏烨慢慢抬起醉意朦胧的眼，鼻尖萦绕着那人熟悉的芳香。

“凤青翎，是你么？”

15.章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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