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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辞的人生，早在很早的时候就被他井然有序地规划好。而他，是闯入哥哥生活的一个意外。

楚恬吸了一口旺仔牛奶，甜甜的口感在嘴边化开，他一笑，嘴角还挂着奶渍。

“哥哥，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我不会阻拦你，就像我选择中科院，你也一样会支持我的，不是吗？”

沈昭辞向前一步，把小孩扣进自己怀里。小孩正是长身体的年龄，短短一年，长高了不少，不过也才到他胸口。

楚恬听见了从头顶落下的很轻很轻的声音，“可是崽崽，我舍不得你呀。”

“人生不都是这样吗？聚聚散散。不过终究会在一起的人，无论过程如何，总归是会殊途同归。哥哥，我们都要成为更加优秀的人。”

沈昭辞把人搂的更紧了：“崽崽，等我。”

京市的冬天很冷。

这五年，楚恬本硕连读，每天泡在实验室里。以至于那些慕名而来，想见见这个集智慧与颜值于一身的风云人物的女生们都没有机会。

有幸见过楚恬的人，评语都只是寥寥一句：见过，像天使。

岁月雕琢下，少年稚嫩的脸蛋已经完全长开。眼睛是大大的圆圆的，不过眼尾勾起处，像一只小狐狸。

他生了一张极其惊艳又极其温柔的脸蛋，喜静，话不多。与人相处时虽然客气，但总隔了一层疏离。

或许只有楚恬的舍友见过，他只有站在阳台打电话时，眼睛是亮亮的弯弯的，整个人身上好像在发光，像变了一个人。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电话那头，沈昭辞围了一条米色围巾，是他留学第一年的生日，楚恬亲手织了送给他的。

沈昭辞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下周吧。”

楚恬听后，心跳一顿。

“下周吗？”

沈昭辞声音拖着疲倦：“快点的话下周应该能写完论文。”

“哥哥，这周三我成人礼，你回不来了吗？”

沈昭辞正在打字的手停下，望向屏幕：“甜甜，对不起……不过礼物我已经打包好，给你寄回去了。”

楚恬眨了眨眼睛，压制住想留下来的眼泪。

“哥哥，我不想要礼物。”说完，挂断了电话。

楚恬打开了阳台的窗户。冷风灌进来，一下子感觉清醒了不少，软软的头发被吹到脑后，露出一张白皙到有些失真的脸。

周三。

楚家是京市的名门，楚恬的成人礼，整个京市权贵来了不少。

一大早，楚恬穿着大号的皮卡丘从床上爬起来，感觉外面有些吵。

看了眼手机，屏保上弹出沈昭辞的消息：礼物到了，寄得签收一下。

楚恬只是看了一眼，没点开，便又把手机扔回床上。

拉开了卧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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