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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暖黄的日光照耀着赵允熹的脸颊,给他镀上一层金光,他掩唇低咳两声,说道:“抄个佛经罢了,累不坏的,你们各自去忙吧,不必在这儿候着了。”
赵允熹心里清楚,这些人可不是担心他,而是怕担责任。皇帝出了事,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贴身伺候的宫婢。
抄写《地藏经》并非是全为麻痹魏重光,赵允熹是真心悼念他大哥的。**Y**Q**Z**W**5**C**O**M**
这经文赵允熹抄了足足有三日才抄完,随后奉到宣文太子的灵位上。
赵允熹这病缠绵多日未好,又拖着病体上朝。
在朝堂上,他把魏重光提前拟好的折子发下去,让秦海宣读了对彭氏一党的处理。与前世并没有多大差异,基本能株连的全都株连了,能处死的都处死了。
魏重光的性子,斩草必要除根,彭氏一族他是一个都不会留的。
身为首脑的彭诚被定于三日后午门问斩,给海棠留下的时间并不多。
赵允熹拿出自己的私房钱给海棠去打点,又借出腰牌,于翌日夜晚,让海棠乔装打扮成送牢饭的,进入天牢给彭诚送饭,并在饭里下了砒霜。
这事儿对于怕了魏重光一辈子的赵允熹而言,已经是极为大胆了,心里不禁有些担忧,怕被魏重光发现。
这日夜晚,赵允熹照例在灯前抄写佛经——抄完地藏经后,赵允熹便拿了些旁的经文来抄,说是静心凝神用的。
魏重光便在这时,未经传召,擅自进了皇帝寝宫。
门口的宫女们刚想行礼,魏重光抬手止住,轻声问道:“陛下在里面做什么?”
宫女答道:“回魏相,陛下在抄写佛经。”
魏重光唇一勾,露出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来,负手走进去,果然看到只着一身白色中衣的少年坐在案前,伏在灯下,一笔一划极认真地写着佛经。
连他走进来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陛下身为天子,皈依佛门可是不行的。”走到赵允熹身后,魏重光低头看了一眼纸上的字迹。
字迹稍微有一点乱,并不像平时那么稳,魏重光眉梢一挑:发生什么事了?
赵允熹被魏重光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身,放下笔,乌黑的瞳仁望了魏重光一眼,拢了拢自己的衣襟,后退一步,低声问:“魏相怎么来了?”
魏重光仿佛没看到赵允熹排斥的动作,揽着少年的肩,把人按到椅子上,从后面环住少年的腰,俯身贴在他耳畔道:“陛下近来身子不好,臣来看看。”
赵允熹瞥了一眼案上放着的一杯茶,又收回实现,抿唇道:“朕很好,魏相若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魏重光伸手拿起案上的佛经看,嘴里不紧不慢道:“陛下为宣文太子抄写的经文,臣看到了,抄得很认真,陛下用心了。”
“朕悼念兄长,应该的。”赵允熹又看了那杯茶一眼,感受到魏重光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并不老实,飞快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低声恳求,“魏相……”
魏重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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