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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轿自九华殿出去，一直到了碎玉轩前停下。

柳婕妤听说赵允熹过来，欢欢喜喜地跑到宫门口迎接，福了福，笑道：“臣妾参见陛下。”

魏重光不在，柳婕妤更加轻松自在，不像魏重光在时那么严肃紧张。

“爱妃免礼。”赵允熹搀住柳婕妤，握着她的手。

两人联袂了宫。

事实上，赵允熹从没碰过这些妃嫔，无论是皇后贵妃，还是柳婕妤，或是其他人。

赵允熹一个都没有碰过，全是通过迷/药解决，让她们误以为已经发生过关系了。也是因此，妃嫔们入宫这么久，赵允熹也足够“昏庸”，却还一个皇嗣都没怀上。

宫里甚至因此隐隐传出一些有关于赵允熹的传闻。

只不过，因为赵允熹还年轻，皇嗣什么的根本不着急，所以大家暂时还没把这事儿拿到明面上说。

碎玉轩内，柳婕妤今日发现赵允熹似乎心情不太好。

柳婕妤能得盛宠，自然不是蠢人，心思灵巧的她念头一转，便猜到大抵是魏重光又惹到赵允熹了。

柳婕妤愈发温柔，不再叽叽喳喳的，牵着赵允熹去看她院里那几株秋菊。

朵朵菊花红的黄的白的，颜色各异，大大小小的一朵朵簇拥在一起，在秋风中摇摆。

“陛下，这几株菊花可是番邦印引来的新品种，我宋国没有的。”

赵允熹细细一打量，微笑道：“是很新鲜。”

柳婕妤道：“臣妾最近编了一只舞，名叫《惜黄花慢》，陛下不是最喜欢看臣妾跳舞么，眼下菊花正艳，臣妾跳一曲给陛下看吧？”

赵允熹点头。

柳婕妤使劲浑身解数，想要哄赵允熹开心。

她知道自己唯一的出路是依附赵允熹，只有赵允熹好了，她才有富贵荣华享。赵允熹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她是一损俱损。

这一点柳婕妤看得清楚。

她换上舞蹈服，在花园中翩然起舞，她的舞姿与菊花的摇摆相映成趣，她娇艳的脸颊，窈窕的身姿，宛如花中开得最好的那一朵。

赵允熹看着柳婕妤，却莫名想到了自己。

他身为天子，本是该万众瞩目，所有人都臣服于他，而他在魏重光面前，却如柳婕妤在他面前，不断地讨好，献媚。

“好了。”

跳到一半，赵允熹突然叫了停。

柳婕妤目露茫然，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不安地停下来，在赵允熹面前盈盈拜倒：“陛下，臣妾……”

“不是你的错，”赵允熹道，“朕只是觉得，这地面这么硬，又不平整，你跳着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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