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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一静。
魏国公眸中浮起心痛之色:“当年你姐姐若非轻信那杨氏女,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她的儿子是她一手教导的,难说有没有她那般的心机。你莫要大意了。”
魏重光低头答应:“谨遵爹爹教诲。”
魏国公重重喘了一口气,像是累了。
“这两年我的身子是越发不好了……”魏国公说,“过了年,你便是二十有五,常人像你这般大,已经是儿女双全了。”
“前几年你年轻,想找个称心如意的,我由着你。好容易让你看上一个程如露,又……”魏国公叹了口气,“那丫头不提也罢。不管怎么说,明年你得成亲了,知道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二十好几的人了,一个正妻都没有,像什么样子。”
“咱们魏氏,早晚要交到你手里的……”
直到天色将晚,魏重光才从魏国公的房里出来,他命人伺候魏国公歇息,自己则走了出来,站在朱红色的回廊里,望着窗外寒梅正艳。
魏重光蓦地想起宫里的梅。
长姐用梅花酿的酒,是极好喝的,有酒的醇厚,有梅的清香,余韵悠长。
魏国公说的话,魏重光难道没想过吗?
这一年的赵允熹行事太怪诞了。魏重光可比魏国公要了解赵允熹得多,不是什么都没意识到 是不愿意朝那边去想。
但魏国公把那层窗户纸给他撕开了,逼他不得不去面对。
魏重光命人买了一坛梅花娘,对雪自斟自饮,然而这梅花娘,却没有从前的味道。
没有人酿得出他阿姐的味道。
魏重光愤然将酒樽扔到地上,吓得门口的侍女瑟瑟下跪,不知是何处惹到了这尊大佛。
这一年过年,赵允熹因为不敢明面上与温太妃太亲近,于是办了个家宴,把赵姓之人全部叫来,一起吃顿饭。
然而酒宴散去之后,独自对着寒月,不免觉得寂寞。
赵允熹教人送来一坛酒,反正年节时无需上朝,也没人管他,他可放肆一些。便一边轻轻唱着幼时的小曲,一边自饮着烧烫了的酒。
“秦山。”赵允熹笑着吩咐,“那树梅开得挺好,你去折一枝来,插在我这花瓶里。”
“奴才遵旨。”
秦海自受伤以后,身体逐渐不行了,赵允熹便赏了他一处院子,几个奴才,许多金银,准他去养老了。把秦山提拔成他自己身边的大太监,一应事宜由秦山负责。
秦山满面的喜色,折了一枝开得极好的,捧着回来,笑道:“陛下,您闻闻,这梅花好香呢。”
赵允熹低头嗅了嗅,微微一笑:“梅花香自苦寒来,不错,放着罢。”
“今儿是除夕夜,京城里一定很热闹吧?”赵允熹说。
“可不是?”秦山说,“家家张灯结彩,除旧迎新呢。”
海棠也笑:“陛下您看那边,在放焰火呢。”
“嗯?”赵允熹站起身,果然看到一些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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