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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允熹压抑着刻骨的恨意,在心中一遍遍告诫自己:忍耐,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
赵允熹想得出神,魏重光看了折子之后略略一想,便也猜出赵允熹异样的原因了。
一时两人无话。
当日,魏重光自宫中回国公府以后,便径直走到魏国公的书房。
魏国公正在下棋,自己跟自己下棋。
见到魏重光进来,魏国公头也不抬,微微一笑,说道:“重光来了,来陪爹下一盘。”
“父亲。”魏重光张口。
“来,坐。”魏国公慢吞吞地打断魏重光将要出口的话,把棋盘上的子收回,“你似乎许久没有陪我下棋了。”
魏重光广袖下的拳慢慢握紧了,看着一颗颗打磨得光滑圆润的棋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的,父亲。”半晌,魏重光还是答应了。
魏重光从很小的时候,就跟魏国公下棋。年幼的时候自然是屡战屡败,却屡败屡战。大些后,才渐渐有了胜绩,现在魏重光如果全神贯注地跟魏国公下,勉强能打个平手了。
“从前我夸你沉得住气。”魏国公看魏重光落下的子,缓缓落下一颗白子,将黑子给围得死死的,“今日却如此心浮气躁,枉为我的儿子。”
魏重光看着棋盘无法反驳,好像在不知不觉之间就输了。
“父亲……”魏重光有话要说。
魏国公瞥了他一眼:“继续。”
魏重光只得继续。
这么多年以来,魏重光作为魏国公唯一的嫡子,还是老来得子,母亲又因生他难产而死,而受尽了宠爱。然而同时,魏重光也承担着魏国公的厚望,承担着整个魏氏的责任。
所以魏重光从出生起,一生便被规定好了。别的孩子还在嬉闹玩耍时,他便已经开始读书,读书,读书。父亲宠爱他,可也是真的严格。
嘉宁八年,魏重光首次入科场,便以十五岁的年纪连中三元,成为本朝最年轻的三元。
嘉宁十三年,年仅二十岁的魏重光便是吏部尚书,正三品大员。
有多少官员一辈子也坐不到这个位置,而他从入朝廷到三品大员,仅仅用了五年。
前年魏国公回家养老,他才二十三岁,大多数人这个年纪都还是刚入官场的毛头小子,而他已经是能左右一国朝局,权倾朝野的权臣。
不出所料,魏重光又输了。
输得干脆利落,局势根本不胶着。
魏重光实在是没法厚颜下下去了,起身低头道:“父亲棋艺高超,重光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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