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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摇头:“没有,陛下不肯喝。”
赵允熹在心中暗暗给海棠点了个赞,这临场反应,不愧是太后培养出来的人。
魏重光闻言果然皱眉,又不舍得向赵允熹发火,只得道:“去,把药端过来。”
海棠应一声“是”,便去了。药碗端来,魏重光让其余人等全都退下,屋里只留下赵允熹和魏重光两个人。
**Y**Q**Z**W**5**C**O**M** 这一下没了外人,赵允熹心底有些发虚,目光飘了下,不自在地偏开头。
然而这落在魏重光眼里,更觉得自己从前着实过分了些,才让赵允熹这么怕他,排斥他。
谁能想到,现在他才是那个求而不得的人呢?
“陛下,”魏重光把药放到一旁,扶赵允熹起身半靠着,在他背后垫上枕头,“不要任性,药是要喝的。”
赵允熹没有说话,垂着眸。
魏重光端起药碗,盛起一勺,吹凉,喂到赵允熹唇边。
赵允熹才张嘴喝下去。
魏重光莫名有些恍惚——他又想起从前了。
赵允熹年幼时顽皮,上树下河,无所不做。有一回春寒料峭时,他爬到树上掏鸟窝,不小心落进树下的河里,险些溺水,被救起来后,发了两天烧才退下去。之后又养了许多天,身子才好起来。
赵允熹和魏重光亲近,以前便很依赖他,他不肯喝药,除非魏重光喂他。
喝完药嫌苦,非要魏重光拿蜜饯儿来给他吃。
魏重光当时笑他,那么大人了,还怕苦。
那是什么时候来着?
“……陛下可还记得,臣从前喂你喝药么?”
魏重光不知不觉就问了出来。
赵允熹神色有些尴尬:“不记得了。”
魏重光心中一叹,不是不记得了,是不愿记得。
那是赵允徽死前不久,也就是赵允熹十二岁那年春天。
怎么会不记得?那是赵允熹童年最后的欢乐。
喝药时,药渍粘到赵允熹唇角,魏重光自然地用指腹替他擦掉,还若有若无地擦过赵允熹的唇瓣。
赵允熹心中一动,脑海中突然浮现起一个疑问:魏重光为什么要来看他,为什么要喂他喝药?
如果说,来看他是为了确认他的情况,那么喂药明显是完全不必做的事情,甚至还做出如此暧昧的举动。
一旦有了这个疑问,从前更多的细节便浮上心头。譬如除夕夜,魏重光为何要深夜入宫,就为了带他去鼓楼看焰火,与他一同喝梅花酿?说是为了那档子事的话,魏重光最后根本没留宿,任劳任怨地把他抱回承明宫后就连夜回去了。
还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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