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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都成年了

“我都成年了，他怎么还不干我？”

乐涂在画展男厕所的隔间，烦躁的扒头发，嘴边刁着根烟靠在墙壁上，脸微微侧扬，一半陷在阴影里，柔和的脸部线条暴露在昏暗光线下，又消瘦又痞。

嘴里说着这种日天日地的话，可偏偏长得看上去乖的很，衬衫干干净净，袖口脸一丝不苟的叩起，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白皙晶莹的皮肤白的透亮。

“草！”电话那头传来怒骂声：“你跟我说有用吗？。”

乐涂吐微微张开嘴唇，绕白的烟气就从他嘴里冒出来，他把烟灭了，扔进垃圾桶。

“我怀疑他不行。”

“你要是找日当他面跟他说不完了？”电话那头骂骂咧咧的，显然炸毛了。

乐涂叹了口气，他要是干这种事那这些年在沈良殊面前的形象不全崩了？

“行了，回a市再说。”他把电话挂了。

从旁边的挂钩上取下大衣穿上，出了隔间，在洗手台处摸出随身带着的漱口水，一口含在嘴里，然后辣的他眼睛涩疼。

下次肯定把这烟戒了。

他不知道多少次这么想，收好漱口水便出了公共卫生间便看见来寻他的人。

带着黑框眼镜，个子矮矮的，五官普通，穿的衣服也是旧的，是个不怎么出名的画家。

其实乐涂也不太确定这人的身份，他站在厕所门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个人偷偷摸摸的站到他旁边，踟蹰着难以开口，于是乐涂压着嗓子低声道：“你是狐狸你很骚。”

那人一拍大腿，没错了就是这人，他抬起手准备说幸会，乐涂不乐意了：“你是狐狸你很骚。”

他已经强调第二次了。

男子脸一黑，表示不想说话。

乐涂有点不耐烦了，催他对暗号：“听不懂我就走了。”

那人咬牙切齿：“我是性感不是妖。”

妈的什么智障暗号！

乐涂这才笑了，接着他又低着嗓子道：“货带来了吗？”

这人怎么搞得像犯罪团伙接头一样？

本来他就奇怪，做交易在画展厕所，总感觉这买家有什么特殊癖好。

“带来了，您要看一下吗？”男人只想赶紧交易完。

乐途撇着眼睛看了看四周，察觉到没什么人关注他们才继续小声说道：“没什么人看见吧？”

这小心谨慎的模样让人心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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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交易还犯法啊？他一想到自己卖的那副画，不色情也不血腥，难道这人是逍遥法外的不法分子？

他心头陡然一跳，迟疑了一会道：“没人，我…我一个人来的。”

“那就好。”乐涂松了一口气：“要是被人看到我的真面目就坏了。”

乐涂不知道咋回事，他说完这句话后这人死都不乐意把画卖给他了。

拔腿就要跑，乐涂辛辛苦苦跑的b市就是为了这场交易，哪能让他跑，最后威逼利诱把人壁咚在墙角拿了画才提裤子走人。

他往外走着，心里甚是惆怅。

头一次在菜鱼app上买画居然失策了，以后还是去祸害同学的大作吧。

站在画展外一身西装的中年男子恭敬的给乐涂撑起伞，淅淅沥沥的小雨沿着伞骨坠落，乐涂把画放在手提的包里。

他经常顶着出来学习临摹的理由出来干这档子事，管家见怪不怪。

乐涂十分自然的把东西递给他，动作轻柔，接着扬起优雅矜贵的笑：“我们回去吧。”

管家给乐涂拉开车门，正抬脚便闻到一股刚刚体验过的味道。

他适时的皱眉。

两人坐上车之后，管家才沉声对司机道：“你是不知道车内不能抽烟吗？”

司机激灵了一下，赶紧点头哈腰：“对不起张叔！下次一定注意。”

“少爷最讨厌这股烟味，你要是下次再犯可以直接不用干了。”管家厉声道。

乐涂非常配合的捂住嘴鼻。

心想司机工资真是低啊，这烟味怎么劣质，中华都买不起吗？

为他默哀了一会。

“抱歉，少爷。”管家又转头给乐涂道歉。

乐涂温软的笑了下，端庄大方：“不要紧的，也是外面太冷了。”转头又对司机道：“吸烟有害健康，以后还是少抽第九中文网点吧。”

管家含笑点头。

他们家少爷，也可以说是夫人，一直以来都乖巧懂事很识大体，沈家是书香门第，也只有这样文雅的人才能配得上沈先生，沈家也只能让这样的人做夫人。

管家对他们家这个夫人非常满意。

车内和车外温差致使车窗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乐涂抬起手，薄开冰冷的水汽，便清晰的露出大厦街道的灯红酒绿。

不知道这次献身能不能成功。

乐涂有点头疼，沈良殊这人一直都冷冷淡淡的，到底有什么能让他感兴趣呢？

他想再来一根烟了，乐涂正想的出神车身剧烈颤抖，一阵大力把乐涂推向前方，额角砸在前面的座凳上，钻心刺骨的疼痛袭来，乐涂倒在一边，前面的司机鲜血淋漓的正脸朝下晕在方向盘上。

管家倒还好，只是略显惊慌，唤道：“少爷，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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